“不要?不要什么?嗯?!”他恶劣的撕开她的上衣,莹白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她恐慌的抱紧自己,不断的摇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手指抚上她的肌肤,换来她战栗的颤抖,沈傲云突然觉得心中涌起一丝烦躁,厉声道:“说,夫人到底在哪里?”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她哭着,双手环着自己,“我不知道……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云少!”纯钧跟赤霄猛的推开门,目瞪口呆的看着室内的一切。
“混账!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快速扯过软榻上的薄被将凤轻舞一把裹住,紧紧的抱在怀中,他才转头对着两人吼道,“滚!”
两人忙踉跄着往门外退去。
“碧落,紫陌,进来!”将仍在哭泣着的凤轻舞抱放到床上,他起身对着外头吼道。
很快,两人就匆匆赶了过来,沈傲云低哼了一声,挥袖离开,将凤轻舞交由两人照顾。
三天,炎律回来整整三天了,但是朝堂上的事情仍旧是由靖王和太子代理着,满朝文武连皇帝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而后宫已经开始人心惶惶起来,颜欣蓉的流华殿更是人来人往的,有些是来打探消息的,顺道说些好话,而有些则纯粹的来看戏的,言语间都暗暗奚落她的失宠。
她们都不知道炎律这三天在龙霄殿做什么,就连太后跟淑贵妃都被禁军拦在了殿外,而太子身边的紫苑和幽兰却被抽调了龙霄殿。于是宫人们都议论纷纷,有说龙霄殿里藏了个绝世大美人的,也有说龙霄殿住着的那个人跟昔日皇贵妃相似,总之说什么都有的。
龙霄殿,九华龙帐后,男子满足的低声嘶吼了声,满室的喘息声才平静下来。
他支起身子,深深的看着已经晕厥过去的君清雅。他知道她的身子大不如前,经不起累,可是从抱她的那刻起他就停不下来,只能凭着感觉去不断zhan有,去掠夺她的一切。
三天,也该是时候出面去解决些事情了,有些人已经耐不住了。想起后宫的蠢动,他忍不住眯起双眸,一股杀意涌上心头。
第四日,当炎律终于端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的时候,众臣都舒了口气,看来他们的陛下还是个明君,不是一个为美色所迷的昏君了。
如往常一般,大臣们将该上奏的事都上奏完了,大殿内一时间便沉寂下来。
“皇上,臣有本奏!”一名大臣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君王。
“嗯,准奏!”
“臣、臣……微臣听说,皇上此番带了名女子回宫,不知是否有其事?”
炎律唇边的笑微敛,直直看着殿下的这名大臣,半晌才懒懒的答道:“朕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朕的家事也被放到朝堂上来讲了?!”
该大臣觉得浑身一凉,吓得跪了下去,道:“微、微臣不敢!只是……只是……”
“行了,此事不得再议!退朝!”他淡淡的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人。
漫步在后宫的小道上,炎律才想起了被带来就一直住在紫薇宫的君未语,道:“小福子,去紫薇宫。”
小福子小声道:“回皇上的话,小主子被殿下接去昭阳宫了。”
“哦?”他微挑眉,转身道,“那就去太子那看看吧。”
而此刻的昭阳宫却是闹得天翻地覆的。
一帮打扮的艳丽非常的后妃浩浩荡荡的堵在昭阳宫门口,叽叽喳喳的吵着要进去。
清莲跟丁香沉着脸,带着一帮宫人将她们拦在门口,双方对峙着。
“你们算什么东西,连我们都敢拦!”一名宫妃不断的往里头瞄,怒喝道。
清莲不卑不吭的答道:“回各位娘娘的话,这是殿下的吩咐。诸位娘娘不能进去,不然奴婢很难像殿下交代。”
听起她提到炎煦,所有后妃的气焰顿时灭了大半,有些胆小的妃子已经往后退了几步,准备好随时逃跑。
“好大的口气!奴才毕竟只是奴才,怎么说我们的身份还是比你们高,别以为拿太子就可以压倒我们!”杨充容一脸鄙夷的看着清莲跟丁香,“也不想想你们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上官怜心那个贱人的……啊!”
神情淡漠的绿意跟橙舞从内殿走了出来,橙舞手中还握着一把飞刀,而另一把则是擦过了杨充容的脸颊,死死钉在她身后的树上。
杨充容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说不出话来。
“说啊,刚才不是说的挺畅快的吗?怎么不继续了?”橙舞慢慢的踱步到她面前,一把揪起她的长发,冷笑道,“你要知道,这个后宫,想要一个失宠的女人彻底消失,方法还是很多的!你说是么,充容娘娘!”
其他妃子都纷纷后退,一脸惊恐的看着两人。她们不止一次见识过这两人处理对太子跟已故皇贵妃不敬的后妃了,那些手段……即使看的人都想直接咬舌自尽算了,更何况是受刑的人。
“真是热闹,大清早的就演戏给我看么?”女孩清脆的笑声传入众人耳中,就见一个小小的声影慢慢出现在她们面前,似还未睡醒般的揉了揉双眼,撒娇的扯着橙舞的衣服道,“橙舞姐姐,绾绾饿了!”
橙舞脸上浮现一丝温和的笑容,转身牵起她的手往内殿走:“小主子醒了怎么也不叫奴才们通报一声呢?衣服穿得这么少,受凉了可如何是好?”
君未语有些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现在虽然是秋天,但还是很闷热的好不好?就算她身子弱了那么一点,也没虚弱到这个地步吧。
“等等!”就算有了杨充容的教训,还是有人不死心的开口,“既然人已经出来,让我们看看又何妨?”
橙舞双眸轻眯,心中已经动了杀气。
君未语柔声道:“橙舞姐姐,娘亲说对着毫无存在意义的人生气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哦!而既然是毫无存在意义的人,那么就不需要存在了吧!”说罢便笑眯眯的转身,看着一众后妃。
当年见过上官怜心的人不在少数,自然看出了君未语跟上官怜心的神似之处,纷纷那个一脸淡然、高贵逼人的女子活生生站在面前一般,都畏惧的垂下头。
娇小的身子迈着轻巧的步子来到开口的妃子面前,依旧是那样天真的笑容,却在众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瞬间夺走那名妃子的生命。
谁都没看清楚君未语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那名妃子甚至连惨叫声都还没有发出就倒地身亡,血从她纤细的脖子间缓缓流了出来。
有些厌恶的抬了抬脚,看着粉色绣鞋底部沾上的血色,她不屑的撇了撇嘴,仍是有些撒娇的语气:“真讨厌,怎么就沾上这么脏的东西,该不会是很久没动手生疏了吧?”说完还不忘歪头看着绿意跟橙舞,完全是一副娇憨可人的样子。
绿意和橙舞有片刻的惊讶,不知说小主子身子弱,不得习武么,怎么……
“杀人可不一定要用武功哦!”双手背在身后,小小的身子慢悠悠的踱回两人身边,额间的兰花更显得妖艳。
“啊!”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后妃们才一个接一个的发出尖叫声,四处逃窜着。
“真吵!”君未语不悦的皱了皱眉,视线突然定在不远处的来人身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炎律想,要是自己来看到的是这么一个场景,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到来。
“绾绾,你在做什么?”瞥了眼已经断气的妃子,再皱眉望着四处惊叫逃窜的其他妃子,炎律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跟上官怜心神似的女儿。
“娘亲呢?”君未语敛了笑容,认真的仰头看着他,“我要见娘亲!”
“过几天你就会见到。现在,你该跟父皇好好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父皇?我只有一个爹爹,叫尹靖和!”
“你!”这个女儿的性子跟上官怜心一样,有时候让他不得不痛恨她的倔强。
“绾绾,好好说话!”他耐着性子,缓了缓气,道。
君未语低下头,低声道:“其实,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这样,我们都开开心心的,都好呢?总比现在一团糟好不是么?”
他冷下脸,开口道:“绾绾,上一代的恩怨不是下一代人该管的。无论是煦儿、你,还是轩儿,都是局外人。”
“局外人?”君未语冷笑着抬头,直直看着他,“你说我跟煦哥哥还有哥哥是局外人?好,那煦哥哥这个局外人当年是怎么看着自己的娘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我和哥哥这两个局外人又是怎么看着娘亲这些年时不时就发作的心疾?看着娘亲在一个人的时候黯然神伤,看着自你出现之后娘亲不断偷偷的流泪?看着……我们是局外人,那你是什么?你是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如果没有你,娘亲就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可以,我和哥哥宁愿从来都不存在也好过娘亲当年生我们时候的痛苦!你才是一个局外人,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局外人……你凭什么……”泪水忍不住滑了下来,她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对着炎律低吼着,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浑身都是浓浓的恨意跟戒备。
炎律站在原地,心中一阵一阵的钝痛。在回到天都的第二天他就得到了曲乘风那边关于当年中毒一事的真相,可是,即使是假死的药,在其解毒的过程也是万分痛苦的。而当年,上官怜心在解毒之时已经怀有身孕,就连最普通的止痛药都无法用上。他没办法想象,那么一个娇弱的人是怎么受着那锥心刺骨的痛楚,一次又一次忍了过来。
如果,如果回到十年前,他是不是应该像靖和所说的那样,再相信她一点,再对她好一点,是不是就不会、不会……
“啊,小主子!”丁香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眼疾手快的扶住脸色苍白的君未语。
炎律才想起君未语的自幼体弱,忙从丁香手中接过她,快步往昭阳宫内殿而去,吩咐道:“小福子,去把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召过来。那头那些人都处理了,朕看着心烦!”
“是!”小福子朝橙舞和绿意点点头,就往太医院而去。
炎煦一听到消息,也顾不得回答炎靖他们的问题了,马上往昭阳宫而来。而太后、淑贵妃她们也纷纷跟了过来,毕竟她们是真心疼爱君未语的。
“绾绾怎么样了?”炎煦冲进房间,着急的问道。
绿意有些担心的摇头:“御医们还在看着,还不知道情况。”
“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
清莲把事情的始末跟炎煦说了一番,炎煦狠狠瞪了同样担心的炎律一眼,转身对绿意、橙舞道:“把后宫给盯紧了,暂时我还不想对她们下手!”但是,也不远了!她们,谁都别想留!
御医抹了把汗,道:“回、回皇上的话,这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