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已被七嘴八舌的众人唬住的庄稼汉子听有人帮腔说话,回过神来道:“我可没胡说,戴管家三老婆是我们窦家村的,他们一家子人今儿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出殡来着。”
“你讲晋王府上的戴管家是被老妖吓死的,这老妖究竟是何许人?”白衣帅哥问了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忍不住感激地瞄他一眼,见他眼神竟往这边扫过来,气势凌厉,我赶紧埋下头装作继续喝茶。
谁知帅哥话音刚落,坐着的人竟没一个给面子回话,哗啦啦都站起身走人,片刻偌大的凉茶摊只剩我和石远加他们才来的那桌仍是坐着。
“哎呀,我的爷!你们是打外地来的吧?你看我的客人全都被你们吓跑了!”茶摊老板急得跳脚道。
“这跑了的生意我赔给你。”白衣青年用眼神制止左边一个就要站起身来的人道,一努嘴,刚才要发作的那个男子已从袖中摸出一大锭银子放茶桌上。
茶摊老板和我同时眼中放光看像那看似成色很好足有十两体积的大锭官银。茶摊老板是见钱眼开,我嘛,是职业习惯。没办法,学会计的,对钱财总是敏感一点啦!穿到古代仍是一样。
“慢!”白衣青年出声喝止住茶摊老板迫不及待伸出的手。
搞什么嘛,有钱了不起啊!答应给人家的又反悔!我忍不住鄙视地看他一眼。
不想帅哥竟朝我微笑了下,继续向茶摊老板道:“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这银子就可以拿走。”
“公子请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茶摊老板看到还有希望,乐得抖呵抖呵的。
严重鄙视!这下是给茶摊老板的!十两银子就变得一口一个小人了,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倒是像读过书的样子吗?苏东坡他老爹要是泉下有知,你这么用他的话,真是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见钱眼开,有辱斯文啊!
“那你给我说说这老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衣青年兴致勃勃道。
“这个可不能浑说……”茶摊老板踌躇着,露出为难之色,想是脑中正进行着要钱还是要命的激烈思想斗争。
白衣青年冲左首边又使了个眼色,又是一锭明晃晃的大银磴在桌上,成竹在胸地抱着胳膊道:“这下可能讲了?”
“好!好!”茶摊老板忙不迭地点头道,“公子请附耳过来。”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还搞得这么神秘。这小子也够有钱的,出手这么阔绰!心中暗想,怎么我就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呢,要不然在这有钱的主面前说场书,也能白白赚个二十两银子!突然想起春节联欢晚会上郭东临的天津快书“竹板这么一打,哎,别的咱不夸。我夸一夸,这个传统美食狗不理包子。这个狗不理包子,它究竟好在哪?它是薄皮儿、大馅儿、十八个折,就像一朵花。这是形容包子,你可不能乱用呀。说这个姑娘长的美,就像一朵花,你可千万不能说这个姑娘长的像包子!”想到这里,忍不住乐出声来!
感觉到八道杀人的目光,不!是十道,加上对面石远的,一齐向我射过来……
为什么总是在紧要关头神游呢?狠狠鄙视了自己一下下。我心一横,一把拉起石远,走到他们那桌,一屁股坐下,对着已是瞠目结舌的茶摊老板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说与我们听听罢!”
坐在白衣帅哥对面,禁不住细细打量他起来。着一袭雪白湖缎长衫,戴一顶武生巾,面如冠玉,两道细眉,一双长目,黑白分明,挺直的鼻梁,薄唇紧抿,双肩抱拢,暗暗隐着一股子杀气。心中不禁把他的模样和沈离相比较,眼前这个人虽然长得比三哥帅,但是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加收敛的心高气傲之色,想是身分不凡,平常对人颐气指使惯了。不像三哥,虽然骨子里一样的洒脱不羁,但是看人的目光中总能让人感受到他心底深处的一丝温情。
“喂,你这小兄弟好生没礼貌,盯着我家公子看作甚?”白衣青年右手边一个红脸膛,长着一副关公相貌的三十多岁大汉出声。
“那你干嘛盯着我看?”我理直气壮道,这个时候脸皮一定要厚,要是羞答答地头一埋,说没有看那可不是陈佳木的风格。
“你说我兄弟盯着你看?”掏银子的那个跟班一脸的不可思议道。
这个关公是你兄弟?我怎么没看出来哪有一点儿像?一个红脸,一个黑脸,一个高个,一个矮个。哦,对!我怎么又犯人不可貌相的低级错误呢?武松和武大郎可也是亲兄弟呢。
“他不盯着我看,怎么知道我盯着他看!”我手先指向“关公”,然后指向自己,再指向白衣青年,继续强词夺理。
“林风、林默,不可造次。这位小兄弟说得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老板你放心说吧!”白衣青年挑眉看向茶摊老板道。
“各位客官有所不知,这三日临江有吃人喝血的妖怪出没……”
“你胡言乱语什么?这世上哪有妖怪?以为爷们好糊弄不成!”矮个的林风不满地打断茶摊老板的话,看不出这家伙倒是个无神论者。
白衣青年没好气的给了沉不住气的林风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茶摊老板接着说。
茶摊老板胀红着脸连连摆着双手道:“小人说的句句是实,怎敢期瞒各位爷!这三日城外义庄已经摆了有八具尸首了,两具是被吓死的,剩下的都是被吸干血死的。”
妈妈咪呀!吸血鬼?德古拉幽灵?看茶摊老板一脸认真的神情,不象是骗人,穿越时空这种怪事都我都赶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这当口不会冒出个黑山老妖吧!我听得胆战心惊,从小胆就小,上高中时看午夜凶铃,被贞子吓得几夜不敢关灯睡觉。只觉得身上的暑气一下全没了,背后凉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