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是防弹琉璃和金刚砂护栏网――不要碰它,上面有比我们的神经丝还细的感应设施,如果你们不想被电死的话。”飞翔忽然认真起来,严肃地说。
“当然,飞翔长官,我们会小心。”红月亮不以为然地急吼吼要进去,飞翔拦住了她:“他们一般不和任何人谈话――领头的那个进来后从来没有放过风――你知道为什么?”飞翔抵住红月亮:“我看你还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人,根据他的案底,把他剁成稀巴烂都不足以平民愤,然而……”飞翔把自己的身体向后一甩似的靠墙站好,幽蓝赞赏地飞一个媚眼给他,他接过那一缕暗香的电流,继续说道:“这家伙冥顽不化,纯粹是跟这个世界做对,他进来后越狱5次,每次好像是为了自杀――把我们惹火了拖出去把他打成一幅野兽派的绘画作品――就在第三次我们的狱警照例修理他时,他把狱警撕成了碎片;这个扮猪吃虎的混蛋!”飞翔说着把几张投影图片打开来放给红月亮看。
也许,红月亮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什么是她最不乐见的?
是尸体的碎片?还是接下来要见的人……
凯恩城金银岛尽头是全密封的半空监狱――设计之完美诡异令观者难以想象。红月亮知道最大的宝藏就包裹在这个类似虫茧的建筑里。幽蓝看着手中的资料:“嘿!临时安排的?”
飞翔拽紧大衣,眼看一阵寒气携带者冰风暴忽然之间压上金银岛的上空。红月亮把帽衫别扭地拉在身上:“他奶奶的,今天真是歹势,连天气都给咱们来个逆袭――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国家宝藏,甜心。”飞翔的发音弹簧在嘴里绕了一个圈,很重的异乡口音,低沉但俏皮:“非礼勿使非礼勿听!”他递给红月亮一本有字典那么厚的案卷,红月亮翻开第一页看到名字就如五雷轰顶,她暴跳如雷地在漫天风雪的呼啸声中冲着典狱长一干人大叫起来:“不敢相信你们还让她活着!!”
“谁?”幽蓝问。
“塞伯坦的潘多拉――利卫旦――神泣!!”
幽蓝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但马上恢复了她处事不惊的神色:“一定很有意思!!”
飞翔不以为然:“安心啦,已经几万个循环了,她在里面老老实实。等她老化了,再也没有人会怕她。”典狱长笑笑:“能量块咬不动也只能哭哭哭,到时候就送她进烤箱――膨!!”他把手指在半空张开,似乎已经看到那一刻。
“你的意思她不该被关起来?”幽蓝问
“这个炉渣她根本就不应该被造出来!!”红月亮咬牙切齿地说:“她的世界根本没人敢呛声,谁敢给她吃瘪她就把谁泡茶喝――抓到这么一个活人,太难得了!!”
“是啊,活的!”幽蓝慢慢走到那个虫茧面前:“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我们实话不应该这样对待国宝!”
“三个加上这一个,你们足够反抗世界了!”飞翔一边在接收单上签字一边不紧不慢地开着玩笑。
幽蓝和红月亮笑笑:“谁说不是呢?”
禅让城――
王储议事厅后花园――
合金装甲车开到了,天空盘旋着御林军战机,罗宾的佩枪瞄准了刚刚抵达的车辆,根据她的推断,虽然无能为力但起码不至于在一切失控时变成血海汪洋。
“车上装的是什么玩艺??”前来观摩的电极陪同在王储的身边。
帝摩天安静地笑笑:“我的天使……”。
两个精明的防暴军官同时启动装甲车两翼的机门活页,活页的两边是重阻机关门――里面是狭长的光带,‘国宝’就坐在这条光带里,似乎是被钉在一把电椅上,手脚固定的死死的――椅子下面有观感激射器,以防不测。数万条纤细的制动电流传感线,翅膀般粘接在‘国宝’的身后,防止她忽然的进攻。从光带外面看就像坐在椅子上的神灵张开她飞扬跋扈的翅膀――叫嚣着预备随时食噬这个世界。
悬月殿天台上正在入静的威震天听完密探的报告后猛然睁开眼睛:
“有种,把真龙都放出来了!”
“告诉我,这玩艺是什么造的??”罗宾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就是神泣,伙计。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红月亮在头顶装甲飞行器的引擎轰鸣下大声喊道:“对了,你包成人纸尿裤了吗?”
罗宾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红月亮,眼见那个传说中的天降神兵从为她量身定做的囚车中走出!!
通天塔――
议会圆桌议事厅――
蜂隼大步流星地走进议事厅,警卫按照程序拦住了她,并且要求她取下身佩的武器。蜂隼这一次出乎意料地品配合,她眼神里是不常有的心神不宁,火种在她的胸口突突跳动着,她跨上机车,跋涉了几百塞里来到未婚夫的身边,第一次有了一种负罪感,驱使她的不是别的,而是――
片断:
失控的事就是在不经意间发生了,没有约定,没有过去,甚至双方都是有些惊慌失措。就在威震天宽大平坦的办公桌上。王储正窝在父王温暖的大座椅上休息。威震天和震荡波去通天塔进行定期的访问,悬月殿的保护全权交给蜂隼负责。当蜂隼把一份传真过来的文件照例拿到威震天的办公室时,她看见了正在小睡充电的帝摩天。她过于与父亲相似的脸庞和委屈的睡姿让蜂隼忽然有了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促使她最终把那个她敬畏的王储抱起来,放到了面前的办公桌上。
“我会效忠您,直到我的火种熄灭……”
蜂隼默念着当初对王储的誓言,在昏暗的灯光下打开了自己的火种舱,她身下的女人在半梦半醒中惊醒,嘴被一个奇怪的吻堵住了,接着,她发现她怎么也抗拒不了来自同性的蜂隼激烈的抚摸和碰撞,最后,蜂隼的火种融合液爆炸般地倾泻在她的火种舱上,慢慢渗入,作为回应,对方的火种舱也自动打开――黑白双色的能量液包裹吸收来自似乎出产在鲜花的甜蜜的浆液。就像牛奶,可可脂和蜂蜜在沸腾中融为一体。
………………
疯了,全都疯了,这不可能!!
蜂隼被王储推开的瞬间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件事她一直以来都在怀疑,现在她非常清楚她的正确性!!但是,这个昏头转向的女人只是下意识地跨上自己旋风般的机车,匆匆逃离开那个狼籍的现场――她欺君犯上的现场!
她知道,真相将使她大难临头!
蓝霹雳接到传令官的报告匆匆从例会上撤下,虽然他生性坦荡幽默,妙语连珠,但心思细腻,敏感城府――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他得知蜂隼到来之后。
蜂隼一见到他就猛扑上去,彻彻底底钻入他的怀中,呼吸着他身体里木兰花似的香味。蓝霹雳被弄得诧异而不好意思,他静静地抚摸蜂隼的长发,并不介意四周守旧的同僚投来嘲笑和古怪的眼神。
“出什么事了,宝贝?”蓝霹雳轻轻地在蜂隼颤抖的耳边问道,他的判断力虽然比不上哥哥警车,但对女人情绪的掌控还是有分寸,所以,他用强弱适中的拥抱拥住怀里难得惊恐的女人,用自己的力量和体温帮她赶走一部分混乱。接着他听到了一句让他半天喘不过气来的消息。
荣兰帝――
幻影默默地站起来,蓝霹雳刚刚到达,多余的话都没有一句,他知道了这个有些暖意未央且伤怀久藏的消息,他跌跌撞撞地在好友的搀扶下好不容易坐下来。他扶住蓝霹雳的肩头,眼睛里遍寻着一个人,他迷糊了,先要去见谁!!幻影我一向没有主意,他习惯了贵族无忧无虑的生活,儒雅怡静,丝毫没有细枝末节的纷争――这是个不该乱世存活的孩子,他艰难地站起来。蓝霹雳在他的耳边冷静地说,那瞬间,幻影觉得他似乎警车附体:
“你我都知道感激的寿命有多长――和他说说,或许他会帮你!”
“我去找他!”
“你要明确你的目的!”
“当然”幻影悠然地转身,阳光在他的身上划出一道蓝色的长虹:
“为了我的妹妹,还有―――
她的孩子……”
铁堡――
擎天塔――
擎天神加强了护卫和警备,对于爱丽儿的事情他显然很抱歉――他无力保护自己的兄弟,和平时期居然还无力保护自己的爱人,失败的感觉令他有些心不在焉,这点上他是异常的孩子气的觉得被狠狠的打击了。当然,他脑子里还没有想好如何感谢幻影,也许警车帮得上忙,足智多谋的家伙,他按下通讯器,通知警车过来一趟。
几个循环过去了,擎天神并没有等来警车,而是幻影的不请自来,他有些惊奇,那个玄幻的贵族自从他入主擎天塔之后就难得一见了――即便是平民身份时期,他们的交集也很少,优雅自怜的幻影给人总是太软弱的感觉,他倒是随召随到,但是战场上第一个抬下去的肯定是此君。以至于每次战火燃起时,一个回合刚完清点人数,警车第一个就喊得是幻影的名字――不是他故意,而是下意识的作用。
擎天神就站在自己的客厅门口等他,幻影到了。他一反常态地镇定和安静,示意擎天神支开警卫之后,就行了欠身礼,擎天神略略一惊,上前扶住他。幻影扬起头,讲出了自己的要求。
附带着擎天神不可拒绝的理由。
御鼎奇葩――
蓝霹雳在警车正要出门之时赶到,如果说,他的人脉比自己的哥哥更加广际,但至少他相信,眼下这个难题,必须警车亲自出面――不为别的,他只希望他的兄弟可以暂时放下规矩和法律,为身边的人着想一次,至少说服他,身边最重要的是什么!!
警车的爱车被蓝霹雳的座驾拦住了,他启动车窗,探出头来:“擎天神长官找我有事,我不想迟到!”蓝霹雳没有说话,他把自己的座驾横在道路中央,明摆着就是不让警车逃走。他跳下车,机警地走上前,逼迫警车就范,乖乖听他说话是不可能了,最好能速战速决。
“哥哥,你下来!!我必须找你谈谈!”
“把你的车挪开,否则我就碾过去,我向来不迟到!”
“关于爵士,你的死党的事!”
“根据我的数据存储,他如果有什么妖蛾子那是86%的几率,所以你不要大惊小怪!”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你能不能把车挪开?”
警车有些伤害了自己原则的表情迎上蓝霹雳,而蓝霹雳用了一个动作阻止了他,他们很久没有用过这样的交流方式――那是在幼年时期,为了帮助成年革命军传递信息而发明的只有他们之间使用的唇语。警车忽然读懂了蓝霹雳的信息――他做了一系列的口型,以证明这件事情的绝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