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焱,你在哪里?”君怀瑾语气里冒着火星。
“我?我在应酬。”君修焱听出来君怀瑾声音的不悦。
“发个位置!”君怀瑾压着火。
“什么?喂,喂!没信号了?”君修焱当然知道是什么事,装作信号差赶紧挂了电话。这段时间他都得绕着君怀瑾,要不然非死即伤。
君怀瑾真想逮住君修焱暴打一顿,这个大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唯恐天下不乱。君老爷子这样一来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他和温浅再无平静。
“晚烟姑娘,老爷子想让你晚上来家里吃饭。”常妈给温浅打来一个电话。
“好的,常妈,我忙完就马上过去。”温浅奇怪常妈打电话,一定是老爷子自己的意思,君怀瑾并不知情,老爷子是有话要单独给自己说了,现在温浅还是君家儿媳的身份,也只能前去看看。
温浅拿了些名贵的补品,进门交给常妈,“这些都是我托朋友从一些老中医那里咨询,说是吃这些对老爷子的身体恢复很有好处,您记着按时给老爷子服用。”温浅的礼数周全,这一点君老爷子挑不出什么不是。
“多谢你的关心,比那些个儿子强!”君老爷子还是很受用。
“这几天公司事情多,也没及时来看您,您不会怪我就好。”
“人老了,不中用了,不像你们天天忙得很。”
“您正是老当益壮的时候。”温浅也学会了夸人不露痕迹。
“走吧,我们边吃边聊,没人陪我吃饭,饭都吃着不香。”君老爷子移步至餐厅,温浅随后坐下,为君老爷子盛了一碗汤放在手边。
“你吃你的,不用照顾我。”
温浅夹了一口菜放在碗里,等着君老爷子说他的意图,君老爷子绝不可能是想她了才让她过来吃饭,这一点温浅心里很清楚。
“爸,人是铁饭是钢,多吃饭营养才能跟得上。”温浅想看君老爷子能撑到什么时候。
“是,多吃饭才有力气,这时间过得真快,我听说现在温氏也在由你打理?”
“对,已经有段时间了。”温浅心里想,温氏本来就是我们温家的产业,物归原主而已。
“我生病的这段时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病一好,什么事都来了。”
“温氏虽然是后来我们收购的产业,可是也算是君氏的一份子,我不知道怀瑾是什么想法把温氏给了你,给就给了吧,都是一家人,可是我听说你们最近感情不和,已经闹到了分居状态,这是何故?”君老爷子对于君怀瑾割让温氏本来就不同意,公司就是他的血肉,把自己身上的肉割给别人,这让他心疼不已,事已至此他没办法收回,刚好君怀瑾和温浅的关系出现问题,这也正好做为补偿,想必事后温浅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这个您得问怀瑾,我跟您说什么您未必会信。”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你们能好聚好散,都是年轻人,路还很长,不能只看眼前,要想想身后之事,君家家大业大,不能后继无人。”
温浅听出来君老爷子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他已经知道现在他和君怀瑾的状态,就急不可待地出手,这正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他等这一天已经不知等了多久。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不就是想让我主动提出来吗?”
“是我的意思,也是怀瑾的意思,他作为一个男人怕这样做招来别人的非议,也影响你的声誉。”君老爷子真是费尽心机。
“你们多虑了,您也不用再多说,我不会去耽误你们君家传宗接代,这个罪名我担不起。”温浅看着君老爷子世故的脸,真想立刻起身走人。
“我就知道你是明白事理的人,后面的事情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快刀斩乱麻最好不过。”君老爷子看温浅的态度,感觉事情谈得很顺利,脸上的表情也柔和起来。
“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希望您能如愿以偿,也希望您早日抱上男孙。”温浅笑笑,这样被人逼着离婚还算是客气,比以前的做法含蓄多了,她真的应该感谢君老爷子的“慈悲”。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可是真要下决心和君怀瑾真正分手并没有那么容易,她表面上云淡
风轻,但是这份历经磨难的感情让她难以割舍。她每次都会以繁忙的工作来掩盖这种情绪,要不是君老爷子今天又重提,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再刻意去想该怎么办了。如果一段感情真的是得不到大部分人的祝福,又总是招来各种问题,或许真的就是到了要分手的时候,再拖下去,只会闹到不可开交,况且她还有心事未了,她不能让感情影响更重要的事。
“我们见个面吧,有事跟你说。”温浅在车里拨通了君怀瑾的电话。
“你在哪里?”
“就在你家对面。”温浅看着昔日的家亮着灯,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她心里还是有些伤感。
几分钟,就见君怀瑾还穿着白衬衣从家里快步走出来。温浅打开车门,“上来吧。”
君怀瑾本来接到温浅的电话心里有些小喜悦,可是看到温浅就在家门口却不愿进去,这让他心里又蒙上一层阴影。
“我们离婚吧。”温浅直接说了出来。
君怀瑾扭头直视着温浅,没有说话。
“我们联姻本来是为了合作,现在已无合作的必要,不如就……”
“我不同意!”君怀瑾打断了温浅想说的话。
“我今天不是要和你商量,是通知你,这个结果对我们都好。”温浅也是强忍心中悲痛说出这样官方的话,
“你不用理会他们,一切有我。”君怀瑾大概知道是有人给温浅施压,他想他能处理好那些在他和温浅中间跳来跳去的人。君怀瑾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浅不想把君怀瑾逼得太紧,她知道君怀瑾这样说肯定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交给他去处理也好,自己正好也得进行下一步计划,席珩白已经得意太久,她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