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卓一脸苦笑。
他当然也想到好好玩啊,可是他哥现在在外地考察了,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作为好兄弟,他怎么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候不靠谱?
苏深见薛茗卓不说话,笑道:“正好,哥们要去会所玩,带你去轻松一下?”
薛茗卓下意识想拒绝,但又想了想,已经好久没有放松了,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两个人来到本市有名的会所,定好的豪华包厢里,除了薛茗卓和苏深外,还有几个苏深的朋友,都是有钱的公子哥。
薛茗卓唱了几首歌,跟着苏深几个喝了几杯,就开始晕乎乎的了。
本来在酒桌上就敬了不少酒,这几杯下去,更是要命。
他喝多了,趴在沙发上就开始哭丧:“管理公司好累啊,哥啊,你快点出来吧!”
苏深几个正玩的尽兴,忽然看到薛茗卓一个人在角落里咋咋呼呼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苏深过去,搭着薛茗卓的肩膀,笑道:“兄弟,这才几杯酒,你就醉成这个样子了。我给你叫司机把你送回去吧?”
薛茗卓听到“回去”这两个字,一下子抱住了沙发,怎么都不走。
“不回去不回去,一回去就要工作,我不要工作,就这几个星期,我头发都秃了,秃了!”
他哭丧的样子一下子把整个包厢的人的吸引了过来。
苏深的一个朋友搭着苏深的肩膀,一脸趣味地看着沙发上耍赖的薛茗卓。
“苏深啊,你这朋友很有意思啊,怎么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
苏深笑了笑:“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不然我也懒得和他交往,难得跟我爸那种老古董合作的人能这么有趣。”
朋友听到这话,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跟你爸谈生意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物,哪家的?”
苏深道:“岑家的。”
“岑家的?”朋友摸着下巴寻思道,“岑家现在管事的不是岑少陈吗?怎么了?换人了?我怎么没有听说这件事情。”
苏深点头道:“听我爸说岑少陈好像去了什么很远的地方考察去了,所以就把公司先给这小子管一阵子。”
沙发上躺着的薛茗卓听到了岑少陈的名字,一下子蹦了起来,一脸醉态道:“你们说我表哥什么?”
苏深看向薛茗卓:“没说什么,我找人把你送回家吧,你说一下地址。”
薛茗卓抱着沙发,摇头晃脑兀自说道:“我表哥,我表哥太不容易了,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怕我表哥,心里都不喜欢我表哥,但是你们不知道他的难处,他太难了。”
苏深和众人听到薛茗卓的话,一脸的哭笑不得。
薛茗卓这话倒是没什么歧义。
岑少陈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岑氏集团总裁的位置,那份本领和气魄,很少人会对他不忌惮。
而那些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基本上都还在家人的保护下,心安理得地做着他们悠闲的公子哥,不管是能力还是气魄,这么一对比,谁能喜欢岑少陈。
薛茗卓说着说着,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忽然停不下来了。
“你们都不知道吧,其实……其实我表哥根本就不是岑家的孩子。”
这话一出,整个包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包厢里的众人一脸诧异地看着薛茗卓,怎么都没想到今晚竟然能得到一个这么重磅的炸弹。
苏深的朋友拍拍苏深的肩膀,笑道:“哟,这个瓜可大,有好戏看了。”
众人刚想要从薛茗卓的口中再问出一点什么,结果薛茗卓头一歪,已经沉沉的睡去,就像是死猪一般,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第二天。
薛茗卓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捂着发痛的脑袋,缓了好半晌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发现是他自己熟悉的房间。
他看着房间呆愣了一会,昨晚的记忆倏地涌上了脑海。
半晌后,他一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慌乱地摸过手机。
完了完了完了!
他昨晚喝醉酒究竟说了什么鬼话,怎么可以把那种话都说出来呢!
薛茗卓一边慌乱地打开手机,一边在心里面祈祷。
千万不要是真的,千万不要是真的。
他承认,在隐约猜到了岑少陈的身世以后,他的内心一直十分纠结,因此喝醉了酒一下子受不住心思,说出来的可能性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