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时,陆炜迟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他暗自叹了一口气。造成现在这个场面又何曾不是总裁自找的呢?
而此时被林政嘟囔惦记的陆大总裁正无声的坐在去往墓园的出租车上。
安葬的地方是林政临时找的。
林安安去世的事情不宜大肆宣扬,所以尸体当晚便送去火化安葬了,连最基础的奔丧都没有。
地方很好找,哪怕陆炜迟是第一次来也轻而易举的找到了。
看着墓碑上笑的无比灿烂的笑容,陆炜迟的心中好似团着一簇无名火,无处抒发。
“笑什么?”
陆炜迟将鲜花正正当当的放在墓碑前,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
“哪怕你死了,这场游戏,赢的人也始终都是我!”
说着,便拿起买来的酒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哪怕肩膀因为弧度过大沁出血迹也丝毫不在意。
“为什么不等我?”
“服毒自尽?死有这么好吗?就因为那么一个破孩子?”
陆炜迟宣泄的将酒瓶砸在地上,自顾自的高喊。
“你不是爱我吗?”
“爱我为什么要死?”
“林安安!你给我出来!”
“出来!”
陆炜迟喊的咬牙切齿,青筋暴起。
“现在哭,现在后悔,她也看不到了。”陆炜迟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声。
闻声,陆炜迟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这才恍然的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哭?
他怎么可能会哭?
自他妈妈去世后,他便再也没有掉过半滴眼泪。
安程冷冷的看着怔怔望着指尖泪水发呆的陆炜迟,嫌恶的将他带来的鲜花扔至一旁,而后摆上他带来的百合。
如今,他的使命完成了。
他也没什么可怕可顾及的。
“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
“真让人恶心!”
而这时,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陆炜迟突然猛的站起来,一个上前直直给了安程个拳头:“闭嘴!”
“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小小的管家儿子说话?”
“怎么?难不成你喜欢林安安?”陆炜迟张扬的大笑,“不过那又如何?”
“林安安还不是只在我的身下低吟求饶?哪怕是死了,她也只是我陆炜迟的人!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是吗?”安程低眸轻轻拭去嘴角的血痕,“陆先生又怎么知道,她没有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