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宝本以为白止鉴毕竟派了重兵把守城门,而且凌晨的时候城门也是关着的,肯定会被拦下。谁料马车缓缓的行进,秦文君的侍童只是与那个守城门的把头说了几句,那把头竟然就将城门打开,让他们过去了!
此时的钱宝宝,在心中无限的感叹,秦文君手眼通天,连这边的守门将士问都没有问一句,仿佛这个凌晨出去的马车,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一般。
豪华的马车内,钱宝宝靠在一旁,晕晕欲睡。而秦文君似乎对此很是满意,中间的红木小几上,摆了一个围棋盘,他还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宝宝,到时候回到了北翟,你若还想做官,我就将你弄进朝中去。”
“秦先生,我说我真是不是你妹妹!”钱宝宝几乎不想再辩解了,此人到底为什么就这么执着的认为,是她的哥哥?
“你就是!”秦文君执着的说道。
钱宝宝叹了这三天以来,不知道第几百次的叹气,秦文君可真是个固执的人,反正无论谁说什么,他都执着的认为,钱宝宝就是他找了多年的妹妹。
早知如此,那个疯老头给她那块玉佩时,她无论如何就是不该接下,不然也不会造今日这局面。
带着人在扬州城内苦苦搜寻多日的白止鉴,还不知晓钱宝宝己经出了扬州城。
扬州去往北翟的路途非常之遥远,白烨凰己经下达了全国命令,逮捕秦文君。秦文君的行进速度实在是快,待白烨凰的文书下发到全国之时,三人己经到了边境。
胡天八月即飞雪,这会儿还没有到八月,天气己经非常冷,钱宝宝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将手里的热汤仰头喝了下去。
北翟的那些人,难怪一直都觊觎着白朝这片国土,试想想谁天天住在这冷嗖嗖的地方忍冻挨饿,谁不想去四季如春的江南住住呢?
包着铁的车轮在雪地里压出重重的痕迹,边城士兵身上裹着冷冰冰的军装守在城门处,几个士兵躲在墙根着喝着几文钱买来的劣酒。
这寒冷的天气里,只有酒能稍微缓解一下天气所带来的寒冷。
摆大雪封了路,平日里来往的商人们也乖乖的缩在了家里,寂寥的士兵终于看到了一辆马车过来,架上脸子就迎了上去,“什么人!”
侍童将怀里的银子塞了过去,“大哥,我们要出关。”
“出关?”士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关碟呢?”
这些东西倒是准备的齐全,他立刻掏出关碟递了过去,“麻烦大哥了!”
那士兵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这大冷天儿的,你们去北翟做什么?现在可不太平,我看北翟那些狗杂碎又要过来了,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眼看着秦文君的脸的越来越难看,不耐地闭上了眼睛,钱宝宝真想冲出去跟那个士兵说,求求你闭嘴吧!
侍童也知道此人在故意刁难,又顺了包银子塞了过去“大哥,我们着急探亲,想在年关之前回来,麻烦大哥了。”
那士兵这才松了口,随手摆了摆手,“出去吧!”
侍童一甩马鞭,马车缓缓向前而去,几个士兵围了过来,将两包银子拆开,“这回又可以喝上几个月了,刚刚那里面的人都没有出来露面,想必是富户人家。”
一个新兵被塞了点儿银子打发去买酒,他喜滋滋的转过身,却发现一望无垠的雪上有什么东西,走近捡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字条,不过他并不识得字,又捡起了字条塞在怀里,颠颠的去买酒了。
待他买了酒跑回来时,发现几个老兵正湊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在说些什么。
“大哥,酒买回来了!”小兵献宝似的将酒递上。
那老兵倒是认识几个字,便开始似模似样的指着手里的东西道:“皇上下发文书,说这个人将江南倒台钱宝宝劫走了,让各路关口士兵注意。”
小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指着钱宝宝三个字,“这是那个江南道台的名字吗?”
老兵哈哈一笑,“没想你小子还是个可造之才,这么一会儿就认识这三个字了!”
“不是的。”小兵憨厚的摇了摇头,从怀里将那张字条拿出来,“只是这名字看起来跟这上面的差不多。”
那老兵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速送皇上——钱宝宝。
“哎呀!”老兵一拍大腿,“坏事了,你们快跟着我追!”
钱宝宝被秦文君带到了北翟这件事情,士兵立刻报了上去,白止鉴收到消息也是半个月以后了。
刚刚在关口丢了字条的钱宝宝正坐在马车惴惴不安,生怕秦文君发现她刚刚做的事情。
一旁的秦文君老神在在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钱宝宝,“你的小动作根本没有用。”
钱宝宝心下警铃大作,难不成秦文君发现了?
他不会下去转头把那些士兵给杀了吧?
秦文君像是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轻声一笑,“放心,这已经要到家了,我也不喜欢惹是生非,所以你也给我乖一点,不然我可是要大开杀戒的。”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钱宝宝:“……”
虽然真的秦文君似乎是在搞笑,但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笑,甚至还有点儿吓人。
钱宝宝掀起一点点车帘,向外看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眼睛,一望无垠白茫茫的雪,天地之间如同初生一般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