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挣扎的从侍卫的手中逃了出来,爬到羽千寻的脚下,磕头认罪恳求责罚:“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知道错了,你饶了臣妾好不好,臣妾保证,以后在也不会乱动你的东西了,臣妾保证,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绝不招惹皇上你生气好不好?”
安嫔真的怕了,她知道羽千寻不是在开玩笑,若真的被砍断了手筋脚筋,被挖起双眼丢进冷宫,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那样活着还有何意义,在这一刻安嫔知道了羽千寻的残忍,也不深深的知道了她在羽千寻心里的位置也不过如此。
之前都是她在一厢情愿罢了,是她高估了自己在羽千寻心里的位置,她好后悔为何没有早点认识到这一点,不然她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安嫔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若是以往,羽千寻也许还会心软,但这次,他不会。
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伸腿朝着安嫔的腹部踹去,安嫔疼的在地上打滚,一股热流自双腿之间流淌而下,安嫔下意识的朝着退下看去,鲜血染红了裙摆,安嫔脸色煞白。
她流血了?
安嫔喃喃自语的嘟囔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尖叫了一声,接着她又趴到了羽千寻的脚下,恳求道:“皇上,求你帮我臣妾叫御医。”
羽千寻面色淡漠,对待安嫔的恳求视而不见。
“皇上,臣妾怀了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安嫔死死的拽着羽千寻袍子,像是抓到了一线生机。
羽千寻一脚踹开了他,不耐烦的撇了一眼杵在一旁的侍卫:“难道要吾亲自动手吗?还不拖下去?”
安嫔一睁,惊恐的看着羽千寻,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都要流掉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还不忘要责罚她,他就这么冷血吗?
“皇上,那是你唯一的子嗣。”
安嫔不甘的吼着,哪怕到了现在,她还觉得羽千寻有那么一丝人性,羽千寻登基这么久以来后宫嫔妃无数,却没有为他生下子嗣,现在她好不容易怀了他的孩子,难道他一点都不在意吗?
然而安嫔不知,后宫那些嫔妃之所以侍奉羽千寻多年都没有子嗣,都是出自羽千寻的手笔。
后宫之人没有一个能入他的心他的眼,他之所以广纳后宫,一则是为了堵住大臣们悠悠之口,稳固朝纲,二则是因为想找人宣泄,在他的眼中,这些供他玩乐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为他生孩子。
每次侍完寝,他后会命人偷偷的给那些妃子吃下一种避免怀药的药,至于安嫔怀孕,是一个意外,当然他不会放任这个意外在发展下去:“你还不配给吾生皇子。”
在他的心里,唯一配为他延绵子嗣的人只有倾挽。
安嫔摇头,惊恐的看着羽千寻,像是看待一个怪物一般,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她陪伴多日的男人是有多么的冷血无情。
安嫔任由侍卫拖着她走不在挣扎,羽千寻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狠心弄死,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呢,忽然安嫔大笑了起来,那凄楚的笑声让人心疼。
“魔鬼,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连自己的孩子都忍心伤害,你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一生无子,孤苦一生。”
直到安嫔被拖远,那惨叫的声音才消失不见,花公公偷偷的看了一眼羽千寻,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然而终究是让他失望了。
羽千寻淡淡的扫了一眼跟在安嫔身边伺候的宫女,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赐死。”
如此简单的两个字,便结束几名宫女的一生。
任由她们如何恳求,都换不来羽千寻的停留,花公公怜悯的看了他们一眼,怪就怪她们跟错了主子,安嫔自己愚蠢也就罢了,竟然还牵连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不过很快花公公就释然了,在这后宫,谁又不是可怜之人呢,但这都是他们的命,谁让他们出生下贱,命也是如此轻贱。
婧姌正坐梳妆台前发呆,并不知道因为她而引起的一场腥风血雨,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只会徒增对羽千寻的厌恶,憎恨。
现在的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蓦然,她摸了摸头上别着的发簪,眼底晕染一层薄雾。
这是蓦然送给她唯一的东西,现在他不在了,唯有这信物陪伴在她左右。
羽千寻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他知道婧姌这是又在想蓦然了,羽千寻大步的走了过来,拔掉婧姌头上的发簪,看她这么在意的样子,若是没猜错,这应该是蓦然送给她的吧。
婧姌接下来的举动证实了他的想法是真的,婧姌伸手去抢羽千寻手中的发簪,神色紧张,她的手刚要碰到,却被羽千寻轻易的躲闪了过去。
柳眉微皱,婧姌不悦的看着羽千寻:“还请皇上将民女的东西还给民女。”
“这支发簪这么土气不适合你,改日吾送给你一个好的。”
婧姌讥讽的笑着,羽千寻永远都是这么肤浅,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看似土气的东西,在别人的眼里多么有纪念意义。
“多谢皇上的好意,这支发簪很适合民女,民女如发簪一般土气,皇上送给民女的,民女受之不起,还请皇上将发簪还给臣妾。”
羽千寻握着发簪的手紧了几分:“看你这么在意这支发簪的样子,可是因为它是蓦然送给你的?”
婧姌神色一闪,她没想到羽千寻这么容易就猜到了,她也不去解释,沉声道:“还请皇上将东西奉还给民女。”
羽千寻勾了勾唇角,笑容的让人发寒:“好啊,既然你这么想要,吾给你就是了。”
婧姌没想到羽千寻这么爽快的就答应给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她伸手去接,羽千寻悄无声息的错开了婧姌的手,发簪掉落在地 ,碎裂两半。
静~
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仿若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婧姌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她缓慢的蹲下身子,捡起了碎裂凉拌的发簪,眼底一片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