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希望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若妖倾行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不用你出手,我定会将他抓回来任由你处置,若他没有犯什么错,我希望你可以饶恕他。”
在险境面前,白子墨的心里还是希望可以护妖倾行周全。
婧姌皱了皱眉,半响开口道:“我很少见你为人求情,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为妖倾行求情吗?你们各为其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的关系这么好?”
“少主这是在怀疑我吗?”
婧姌一愣,她是太过震撼,在说话的时候没有思虑那么多:“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了,少主不用解释,妖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才会询问他到底做了什么,若非十恶不赦的事情,我希望少主可以饶恕他。”白子墨沉声到。
婧姌敛下了眸子中的异常,没有回答白子墨的话。
属下的要求她理应满足,但妖倾行害死了小杰,之前一直在忙于蓦然的事情,她没来得及处置妖倾行,现在好不容易腾出功夫,却不想被妖倾行跑了。
若她真的答应白子墨放了妖倾行,日后她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小杰?
鲁青轻咳了两声,见没人搭理他,他解释道:“三长老你不要为难少主了,妖倾行那个混蛋留不得,你知不知道那个混蛋差一点杀了少主,不过好在小杰那小子及时出现,为少主挡下了致命一剑。”
“而今你要少主放了仇人,少主如何能做到。”
“你说什么?”白子墨激动的拎起了鲁青的衣领,冷声道。
鲁青拍掉了白子墨的手,没好气的说着:“不要动不动就对老夫动手,你在这样老夫生气了。”
白子墨愧疚的看着婧姌,他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不然也不会出手拦截:“少主放心,我一定会将妖倾行抓回来,任由你处置,到时我回来一并谢罪。”
不等婧姌开口白子墨已经离开,她无奈的摇了摇脑袋,这家伙跟鲁青他们呆久了,做起事情来也变的冲动。
本想下午启程赶路,因为白子墨的原因路程推迟了一天,等了一天都不见白子墨回来,婧姌无奈之下只能启程离开,派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着白子墨,等他回来告诉他,他们已经启程去了紫荆城。
赶了一个月的路程终于到了西摩的皇城,这一路上格外的平静顺利,未曾发生半点意外。
看着城门上写着紫荆城三个大字,婧姌心里一阵感慨,回想上次离开已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她走的时候奄奄一息,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想着很快就能见到羽千寻,她这心里说不出的兴奋。
比起婧姌的激动,开心,白流萤的心情反而有些阴沉,距离紫荆城越拉越近,她的心情越发的沉闷,整日闷闷不乐,愁容满面。
婧姌担忧的问着:“可是身体不舒服,这几日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要不一会我们先去药铺给你抓些药在去找客栈?”
白流萤摇头,她紧握着婧姌的手,紧张的说着:“姐姐我这的好害怕。”
“怕什么?”婧姌温柔的撩过白流萤额间的碎发,眼底尽是柔情。
白流萤紧咬着唇瓣,半响梗咽的说着:“我害怕那个狗皇帝会伤害姐姐,害怕姐姐……”
婧姌忙得捂住了白流萤的嘴巴,无奈的说着:“日后这样的话千万不要在说了,知道了吗,我们现在是在紫荆城,在天子脚下,这些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难免会惹来祸端,日后我们呆在这里要谨言慎行。”
白流萤猛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婧姌松开了手,无奈的说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不但是我,我也会保护好你跟隐安门的人,我保证,将你们毫发无损的带进来,也会毫发无损得将你们带离这里。”
白流萤张了张嘴巴,话卡到了嗓子眼却又咽了回去,她不怕为婧姌而死,只是害怕婧姌会出事。
半炷香后,几人来到了紫荆城最为繁华的客栈听静萱,回想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是以北原公主的身份,而今的她是隐安门的少主,不在是为了和亲,揣着为保护一方国土的伟大意愿而来,而是揣着复仇,灭了西摩的破坏心思而来。
许是为了怀念过去,婧姌住在上次来时所住的房间,屋子里的摆设风格已经于上次大有不同,婧姌在也找不出上次的那种感觉。
记得上次在这里,陪伴她身边三年之久的丫鬟为了救她死在这里,一眨眼间的功夫她离开了大半年,时间过的好快,飞转流逝,带走了所有的不快与快乐,而今在回到这里都已物是人非。
“姐姐你怎么哭了?”
婧姌抹去了脸上的眼泪,苦涩的笑着:“没事,就是有些怀念离去的人。”
“姐姐可是在想小杰?”提到小杰,白流萤也跟着悲愁善感。
婧姌摇头,她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半响说出一句话:“一个故人,你不认识。”
见白流萤站在原地发愣,婧姌开口道:“赶了一日的路,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我就住在隔壁的房间,姐姐有什么事喊我,我就来。”
婧姌点头,目送着白流萤离开后,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出来,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街道上行走的路人,心里如同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沉重。
也不知道紫荆城的安宁会持续多久,她想应该不会很久吧。
只是可怜了这些无辜的百姓,也要被卷入他们的仇恨之中。
婧姌等人刚入紫荆城,尾随而后的柳叔进宫将事情禀告给羽千寻。
等了半年终于等到了婧姌的归来,羽千寻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宫去找婧姌。
谁知这时宫中发生了大事,武将军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紧张的禀报着:“皇上不好了,皇甫天耀逃走了。”
“什么?”羽千寻拍打着案板,怒瞪着武将军:“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道,今日属下去巡查的时候,关押皇甫天耀的牢房空空如已,守卫说昨天晚上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人在眼皮底下诡异的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