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要这样,小杰已经不在了。”
婧姌摇头,梗咽着道:“不,小杰一直都在,他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罢了,流萤我们走吧。”
白流萤搀扶着婧姌,没走两步婧姌的身子径直的向后倒去,白流萤眸色大惊,紧张的抱住了她:“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我。”
任由她怎么喊叫,她怀中的婧姌始终没有苏醒的意思,白流萤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起来,眼底写满了惊恐与担忧。
他 艰难的将婧姌给背了回去,见到门口徘徊的鲁青,她紧张的开口:“二长老快过来帮忙。”
听到白流萤的叫喊鲁青快步的跑了过来,接过了白流萤背上的婧姌,担忧的问着:“发生了什么事,少主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何回来以后会变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跟姐姐打算回来的时候姐姐忽然昏倒,麻烦二长老背姐姐回房休息,我去找大夫。”
鲁青也不敢耽搁,忙得抱着婧姌回到了她的房间,坐在房间看护,两个时辰后白流萤带着大夫回来。
婧姌并无大碍,只是近日疲劳过度和心病作祟才会忽然昏厥,大夫抓了一些安神药给婧姌。
送走大夫后碍于鲁青的身份,白流萤要鲁青回去休息,她则留下照顾婧姌。
婧姌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一早的事情,她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身上汗流浃背,脸上写满了惊恐。
听到声音白流萤忙得坐直了身子,见婧姌清醒,她欣喜的绕过桌子跑了过去:“姐姐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还 以为……”
白流萤欲言又止,接下来的话她不敢说。
婧姌机械的转身,目光定格在白流萤的身上,声音嘶哑的说着:“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小杰,他满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她跟我说姐姐地下好冷,他好害怕。”
婧姌捂着脸,哭的更是悲痛:“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死了小杰,我明明说过要救他的,可……”
“姐姐不要当真,那不过是一个梦境罢了,你就是思念小杰过度才会做那样的梦境。”
婧姌扑倒在白流萤的怀中哭花了双眼。
“白姑娘,我家少主醒来了吗,若是醒来了麻烦你帮我通告少主说三张老来了,正在大厅后着。”
门外传来鲁青的叫喊声。
婧姌一愣,白子墨也来封州了?
他不是在青龙国伏府的吗,为何也会来这?那大长老跟伏羽寻呢,不会也跟来了吧?
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婧姌抹去了眼泪,穿好衣衫从推门走了出去:“只有白子墨一个人来了吗?”
“少主你醒了,可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鲁青担忧的问着。
婧姌摇头,抬步走了过去:“伏羽寻有来么?”
“只有三长老一个人。”
婧姌有些失落,本想找伏羽寻跟他谈谈,现在看来只能给他书信一封了。
“三长老可有说他此番来所为何事?”
鲁青摇头:“不知,不过看三长老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发生,只是担心少主的安危。”
婧姌无奈,她这次之所以偷偷出来就是想要走的隐秘一些,不想招摇生事,而今这么多人,就算不想招摇生事也都难了,婧姌唯一犯下的错误就是这次前来没有带着他们一起。
若是她可以不那么自私带上他们一起,那么就不会有这次的灾难发生:“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三长老,我 一会就去见他。”
“是。”
说罢鲁青恭敬的 退下,走了两步鲁青忽然停了下来,不确定的问着;“若是三长老问起我们近日之事,我可要告诉他?”
“还是不要了吧,我不想让三长老为我们担心。”
“好,那我知道怎么做了。”
鲁青离开后婧姌回房间梳妆打扮了一番,为的就是不想让白子墨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以至于胡思乱想,她了解白子墨的心性,若他知道她这些日子受的苦,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到蓦子枫报仇。
蓦子枫的势力不可忽视,她已经损失了小杰这个最为疼爱的弟弟,弄丢了蓦然她最在意的人,她不想在让白子墨出事。
婧姌端坐在梳妆镜前,今日以后她是时候该面对现实,从悲痛之中走出来, 尽快的赶赴西摩找羽千寻讨要回所失去的一切。
她轻抚着脸上若隐若现的疤痕,若不仔细去看很难发觉,也不知道羽千寻看到她这副样子回归会如何,她想他一定很震惊,一定会像之前一样,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得到她。
只是婧姌现在还没想好要用什么身份去面对羽千寻。
“姐姐,三长老来了。”
婧姌愣了愣,缓慢地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白子墨正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多日不见白子墨沧桑了许多,许是因为近日连夜赶路奔波多导致。
“我刚想去找你。”
“见少主迟迟不来,我担心特地过来看看,见你无事我就放心了,问二长老话他吞吞吐吐的,我还以为你们近日遇到了什么意外。”
白子墨松了一口气,好在婧姌安然无恙就足够了。
婧姌率先开口打断了白流萤还未说出口的话:“哪来那么多麻烦事,就是昨日玩的有些累了,不愿意起来。”
“少主不好了,妖倾行逃走了。”
鲁青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见到白子墨后忙得闭嘴,刚才他收到消息说妖倾行不见了,他急匆匆的去找,第一想着的就是来禀告婧姌,谁知道白子墨没有在客厅等,竟跑到这里来了。
“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要抓妖倾行?”白子墨皱眉,提到妖倾行脸色陡然一变,说起来他跟妖倾行还有些渊源,之前他执行任务身受重伤,还是妖倾行救下他,两人虽各为其主,却也无法改变他们成为好友。
妖倾行做事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但为人还是很好,他很喜欢妖倾行的性子。
多年好友被抓,白子墨如何不着急。
婧姌瞪了一眼鲁青,这老头鲁莽的性子这辈子怕是都难以改掉了:“说来话长,这件事我 改日在同你讲,现在去找妖倾行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