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姌的话莫名的有些心酸,紫殷迟疑半响,点头道:“好,我先封住你的五感,这样你就不会感觉银针带来的疼痛。”
婧姌点头,道了一声谢,重新躺回软榻上。
紫殷封住婧姌的穴脉,将其银针扎浑身都穴位之上,仅是片刻的功夫,婧姌便成为了一个刺猬。
芷焉端着一盆热水,投了一条毛巾帮婧姌擦拭着脸上的汗珠,看婧姌痛苦的样子,心里很是难受:“师父你就不能轻点儿吗?你看姐姐很痛苦。”
紫殷拿着银针的手一抖,婧姌虽然昏睡过去,可银针带来的痛苦仍旧不减分毫。
他叹息道:“若是可以,我也希望能够不让她痛苦,你身为医者,应该很清楚,银针带来的疼痛,根本无法减轻。”
芷焉噘着嘴吧,小声的说着:“师傅为何偏偏用这种方法?难道就是姐姐的办法只有这一种?”
“非也,办法有很多种,但只有这种办法最为有效存活的几率最高。”
“可是师傅。”
芷焉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紫殷打断:“为师知道你心疼她,但你理应看清现在的状况,虽然痛苦,但好在最后能活着便好。”
芷焉紧握着毛巾,转身不去看婧姌:“如此,那师傅你自己留在这里照顾姐姐,徒儿年纪尚浅,见不得如此虐心的场景。”
不等紫殷回话,芷焉迈着小短腿,快步的消失在房间。
紫殷无奈摇头,继续为婧姌施针,速度不由加快一些,希望这样可以减轻婧姌的痛苦。
军营之中,刚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的蓦然,正在军营里休养生息。
指尖摩挲着玉佩,玉佩边框的地方都很暗沉,唯有中间的那一块位置极为光滑靓丽,足以见得玉佩的主人经常摩挲。
自从赴往边疆战斗,每当在空闲时间的时候蓦然都会拿出玉佩在手中把摩一会。
每当看到玉佩的时候,他都会睹物思人,想起远在西摩的婧姌。
也不知道婧姌现在做什么,想来一定向他牵挂她一样,在牵挂他吧。
想起婧姌,唇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每次唯有想到她的时候,他才会如此开心高兴。
“抱,西摩急件。”门外传开士兵急切的喊叫声。
蓦然手去玉佩,道:“进来。”
士兵急匆匆跑进来,恭敬的将信件呈给蓦然。
蓦然命人退一下,急切地拆开信件,嘴角的笑容逐渐褪去,眼底的喜悦被忧愁掩盖。
信纸随着蓦然的用力抓紧,从而变得褶皱。
蓦然踉跄的跌回在椅子上,眼都落下一滴炽热的泪水,打湿在信封上。
大手撑着桌面,蓦然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忽然停下步子。
他急切的想要赶回去探望婧姌,可是现在与东陵对抗正是关键时刻,若在这种关键时刻他这个主帅离开,军营中无人坐镇把手,那么在边疆浴血奋战的战士又该当如何。
拳头紧握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蓦然用力的捶打着地面,任由血肉模糊,他也不曾收手。
疼痛的感觉自心口处传来,蓦然抓着胸口处的衣衫,汗水密布瞬间湿了战袍。
蓦然挣扎的想要站起身子,怎奈胸口的疼痛根本容不得他有半点力气直起腰板。
蓦然摇晃着脑袋,心里一直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婧姌,可越是这样有关婧姌的一切就都会涌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涂抹不掉。
神情越发地模糊,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越发的剧烈,难以让人承受。
蓦然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倒在地。
他醒来时已是深夜十分,在他身边,正围绕着一群将士,他们神色担忧的望着蓦然。
“将军,你怎会忽然之间晕倒,可是哪里不舒服?”
将士担忧的问着。
“是啊将军,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不要逞强硬挺,你一定要注意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交给我们,不要太过劳累。”
“是啊,将军,我们虽然没有你那么英勇善战,且又善于排兵布阵,但三个臭皮匠也能顶一个诸葛亮,将军,你不要什么事儿都一个人扛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在关心蓦然。
听了他们的话蓦然很感动:“我没事,只是这些日子太累了,休息这一会已经好多了,让你们为我忧心了。”
“而且我一醒来你们便各回各的去处,各忙各的,明日一早我们商量应战对策。”
“将军,你身子才刚刚好洗,何不再多休息几日?打仗这种事儿不是一日两日便急来的。”
蓦然又怎会不知道打仗这种事儿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急来打我,只是婧姌现在正处于治疗阶段,他很想回去陪婧姌共同面对。
想到婧姌,胸口隐隐作痛,蓦然紧皱着眉头, 破使自己不要去想有关婧姌的一切。
士兵紧张的问着:“将军你怎么了?”
蓦然伸手,示意他没事:“你们都出去吧,加强防备,切勿让敌军有机可乘。”
士兵彼此互相对视,虽然不想离开,碍于这是命令却不得不离开。
蓦然依靠在软榻上,目光深沉的盯着手里的玉佩。
姌儿你一定要平安等着我回去,一定不要有事。
……
来南荒已有数月,这数月来皇甫音儿一直打胜仗,经常将南荒那些将士打的屁滚尿流。
这时间一长,皇甫音儿便认为南方的将士都是弱鸡,不经打,对此也没有把南荒放在眼里,以现在的强者局势来看,皇甫音儿有十足的把我能够拿下南荒。
对皇甫音儿来说,拿下南荒不过是她一声令下的事,只要她举兵攻打,南荒定会南荒不战而败。
什么南荒都是英勇无敌的战士,对皇甫音儿来说不过都是一些辟谣罢了,真正的南荒战士可没有传闻的那么伟大,他们都是不堪一击。
皇甫音儿决定三日以后率兵攻入南皇皇室,将其一举拿下。
这段日子皇甫音儿格外嚣张得意,从而忽略了集中的异常以及潜在的危险正在朝着她慢慢逼近。
“主帅外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皇甫音儿不悦的说着,正在沉迷于喜悦之中的她,忽然被人打断思绪,这样的很是气恼。
“那位公子说他姓魏,自称是主帅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