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为何执意要一统四国?”看着低着头,认真为她包扎伤口的紫殷,婧姌忍不住开口。
扯着布条包扎的手微微一顿,很快恢复如常。
紫殷低垂着脑袋,认真的为婧姌包扎伤口,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可以看得出来紫殷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声婧姌的气。
婧姌勾唇浅笑:“我只是想要将自己变的足够强大,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我身边的人,不让他们受到一丝一豪的伤害。”
“以前我从未想过要争夺什么,真想跟心爱的人,就这样安安分分的过完一生,如此对我来说就已是幸福。”
“可笑的是老天爷连我着点简单的愿望都不帮我实现,我被逼坠入悬崖,就当我以为我这样死掉的时候,我被北原皇所救,无关他出于什么原因救我,对我来说都是救命恩人。”
“那个时候我因从高处坠落,脑袋受到重创,从而造成失忆,对于过往的事什么都不记得。”
“为了守护北原周全,我嫁给西摩和亲,那时西摩皇帝只是觉得我跟她心里的那个人眼熟而已,并不知我就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因为西摩皇的迟疑,从而导致我们二人就此错过,以及北原被灭。”
“那个时候我成为亡国公主,我知道北原的事后,不顾蓦然阻拦跑回北原,却被我失忆后认为的青梅竹马所赶了出来。”
“我怨恨他害我家破成王,也很他期满我,利用我,躲下北原,害的我亲人尽数离我而去。”
“在那一刻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他,为死去的父皇幕后复仇。”
婧姌苦味的笑着,这些事明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而今细细想想,却仿若发生在昨日一样。
紫殷已经帮婧姌包扎好伤口,正静静的盯着她,等待婧姌跟他讲解有关她的一切过往。
婧姌斟了两杯茶,神色哀伤:“在复仇这条路上,我偶然恢复记忆,得知我的身世,我才知,原来我的敌人不仅是重新崛起的青龙皇,还有西摩皇。”
“在哪个时候我的心里只有复仇,我认为复仇是支撑我活着的唯一路由,为了复仇我不惜一切代价,将我身边事视为最重要的人,带领危险之中。”
“那个时候我只是一味的想着复仇,从而忘记自己有几斤几两,因为我的原因,我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掉。”
“在那一刻我便想着我此生一定要变强,没有我变得强大我才有能力,保护好我所要保护的人,才有能力不让他们受到丁点伤害。”
“我后悔我被复仇蒙蔽,可即便后悔用的怎么样啊,那些事儿都以发生,一切都已回不过去,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接受这血淋淋的事实,从而将自己变得足够强大,保护好那些还幸存于世的人。”
紫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要去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婧姌了,这个女人远比的想象的还要悲惨。
“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三日时间,两日你都给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日。”
眸色一睁,紫殷错愕的看着婧姌,没想到说了这么多,她只是想要用真情打动他,从而改变他的想法。
婧姌抹了一把眼泪,苦味的笑着:“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如此那便两日吧。”
看着婧姌离去的背影,紫殷忍不住开口叫喊:“好,我便给你三日时间,让你好好准备好一切,三日后我在来找你。”
眼眶一红,婧姌欢喜的挤出笑容:“谢谢你。”
紫殷无奈摇头叹息,这首感情牌他无法拒绝。
回去以后婧姌并将自己关在御书房,时不时的派人召集朝中重臣,商讨讨伐其东陵,南荒一事。
时间稍纵如是三日时间眨眼已过,今日是跟紫殷越好的最后日子。
……
婧姌坐在御书房中,静静的等待紫殷来找她。
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婧姌缓慢和上奏折,身子笔直的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口的位置发呆。
今日便是决定她生死的最后时刻,今日以后,她会跟死神做争夺。
婧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可以战胜死神,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等待蓦然,皇甫音儿凯旋而归。
若是在这个时候死去,婧姌觉得很是惋惜。
看着坐在上首的婧姌,紫殷摇了摇头,叹息道:“干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搞得像是治不好一样,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会尽全力以至于你,你不用紧张,担心你只需要放轻松即可。”
婧姌将视线转移到紫殷身上:“若是换做是你,你可会像我一样放轻松?”
紫殷哑然:“不管怎样一切终究会好起来。”
婧姌起身,弹了弹衣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起身走向紫殷,道:“去朕的寝宫吧。”
紫殷跟在婧姌的身后,一路来到凤仪宣。
婧姌紧张的躺在软榻上,心里忐忑不安。
她真的很担心这一躺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也担心以后都没有机会在看一看这美好的世界。
“在施针之前,你可有什么想要交代的?”
“朕这样,算是交代后事吗?”婧姌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感觉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紫殷神色躲闪,本来对救治婧姌还有很大把握,而今听到婧姌这席话,却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一颗心也随着婧姌的话而变得紧张。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来。想着万一皇甫姑娘于蓦然回来,也好替你跟他们交代一下什么。”
婧姌思考半响,摇头道:“与其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这样也能让彼此好过一些。”
“如此也好,那我现在便施针了。”
看着紫殷手里拿着的银针,心里莫名的打探虚实,这段日子经常用银针来维持性命,在看到银针的时候,婧姌发自心底的打怵。
“等一等。”
紫殷急忙收回伸出去的手,疑惑的问着:“怎么了,可是想好了要说什么?”
婧姌摇头:“朕着实害怕银针带来的疼痛,可否在这最后一次,可以让朕感觉不到银针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