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自寒皱眉,凌冽的目光看的小杜子一个激灵,他胆怯的退后两步,不敢去看裔自寒。
“滚开。”
手心冒着虚汗,小杜子惊恐的看着裔自寒,忍着恐惧道:“国师大人不要为难奴才,这是皇上吩咐,奴才不敢违抗……”
小杜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裔自寒挥手一掌打在了小杜子的胸膛,他连连倒退两步,嗓子涌起一丝血腥的气味。
裔自寒绕开小杜子,径直的朝着纱帐后走去。
纱帐后的假曼文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裔自寒,他起身想要逃,怎奈脚下像是驻扎城根,任由 他如何努力的挣扎,就是无法动弹分毫。
骨节分明的素手撩开纱帐,看清在纱帐后站着的人是谁时,裔自寒整张脸都跟着沉了下去。
他就说以曼文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的呆在皇宫里面,好一个曼文,连他的属下都能瞒过,若不是他警觉心强,也会被曼文给蒙骗过去,这样想着,心里越发的愤怒。
呃……
“国师饶命,饶命啊……”
假曼文痛苦的挣扎着,祈求的看着裔自寒。
捏着假曼文的手下加重了力气,原本还在挣扎祈求的假曼文,忽然没有了气息。
裔自寒淡漠的丢掉了假曼文,嫌弃的取出了怀中的手帕,擦了擦刚才触碰过他的手仔细的擦拭着,那样子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小杜子一在的后腿,惊慌的看着朝着他走来的裔自寒,许是因为害怕,说话都跟着结巴了起来:“国师恕罪,奴,奴才不是故意欺瞒与你,只是皇上临走的时候吩咐过,不许将她出去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所以奴才才,才会拦截您。”
双眸微眯,眼底的危险一闪而过:“皇上在哪?”
小杜子摇头:“奴才不知。”
眉宇间皱着的那条线加深了几分,裔自寒拔出挂在墙上的剑,朝着小杜子所在之处丢去。
剑直插在地上,发出嗡嗡的响声,小杜子身子一颤,眼睛瞪的很大,看着插在地面上的那把剑,他大口的吞了口唾沫。
“本尊的耐心有限,现在本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的时间,皇上到底在哪?”
小杜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给裔自寒磕头:“国师饶命,奴才真的不知道皇上在哪,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她的去处怎会跟我 一个奴才讲。”
这时暗卫首领带着一群人已经进来,看到穿着龙袍倒在地上的男子,以及小杜子的样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暗卫首领揉了揉眉心,他们的皇帝还真是不省心,到处招惹麻烦,这样也就算了,还总是前连无辜:“主子。”
“把他带下去,不要弄死,本尊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何时。”
暗卫首领招了招手,两名暗卫上前带走了小杜子,直至小杜子的身影消失在御书房,痛苦的叫喊声这才消失,御书房重归平静。
暗卫首领偷偷地打量着脸色阴沉的裔自寒,试探的说着:“主子,我们趁着皇上不在对她的属下下手,皇上回来定会发怒,到时……”
“到时如何?”裔自寒冷声的说着,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如同腊月的冷风,冰冷刺骨。
暗卫首领吓得闭起了嘴巴,裔自寒现在的样子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阴冷的有些可怕。
“去查,本尊要以最快的速度知道皇上的下落,若是在一日之内无法查到皇上的踪迹,你们就不用回来见本尊。”
暗卫首领捏了一把冷汗,他们连曼文什么时候出宫都不知道,现在要他们用一日的时间调查曼文的下落,这对暗卫首领来说是一大难题,怎奈裔自寒都吩咐了,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只有服从。
暗卫首领懊悔不已,为何当时没有警觉一些,当时若是看住曼文,也就不会有接下来这些麻烦事。
“是,属下现在就派人去找,只是主子,若皇上你肯跟我们回来怎么办?”暗卫首领颤颤巍巍的说着,看到这样的裔自寒,他很害怕。
手指有旋律的在窗台上敲打着,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半响缓慢的说着:“你不是应该考虑皇上是跟谁在一起,都在做什么,那个人是否安全?”
暗卫首领打了一个冷颤,他差一点忘了,他们皇上可是个多情种,这次出去指不定跟哪个男子在一起厮混,小杜子开始有些同情跟曼文呆在一起的男子,这次有他们受得。
此时的曼文还不知道危险正在朝她一步步逼近,这半个月来是她过得最快活的日子,无拘无束,不用看人脸色,逍遥自在的她都不想回宫。
更为重要的是,陪伴在她身边,还有一个绝世美男。
整日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留在美男的身边,跟着美男喝酒聊天,快哉快哉。
曼文接过了赫连枫朝着他递来的酒,一饮而尽,她爽朗的大笑着:“朕这些日子跟赫连公子待在一起,轻松快意的很,从未有过的快心,若赫连公子能一直陪伴在朕的身边,那该有多好。”
曼文故作惋惜:“只是可惜了,朕曾跟裔自寒那个混蛋立过约定,不仅废除了后宫嫔妃男宠,还不可在纳男宠妃子,如若不然朕定会不惜一切将你带回皇宫。”
赫连枫不解的看着曼文:“皇上为何要跟国师立下这种不合理的约定?”
曼文又喝了一杯酒,叹息声刻意拉长:“这还不是因为朕愚蠢,被裔自寒的三言两语给欺骗了,罢了,说再多都是徒劳,事已经发生,朕只能认命,大不了朕经常出宫来看你。”
赫连枫敛下眸中的异常,并没有继续去追问刚才的问题:“皇上能多出来看我,自然是好的,只是上次国师砸了醉仙楼,若是国师知道您跟我在一起的话,这次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为了避免纷争,维护皇上跟国师的君臣和气,皇上还是不要出来找我,免得伤了和气,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
曼文干笑了两声:“朕跟国师这辈子怕是都难以和气的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