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甚在意,仿佛根本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酒楼掌柜的心生不满,再次问道:“温公子当真不再考虑考虑独供我一家的货?”
见酒楼掌柜野心大到如此地步,竟然想一口气吃成胖子,温溪笑了笑,眉宇间不见一丝暗淡:“掌柜的有所不知,我有两处庄园,每年的收成或能高达十万斤米粮。”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酒楼掌柜勉强明白了温溪想表达的意思。
就凭他一家酒楼,哪怕生意再怎么好,恐怕也无法独吞这十万斤米粮。
想罢,酒楼掌柜只能露出遗憾的神情,依照温溪的意思行事:“既然如此,就按照温公子原来的计划吧。”
“每月五百斤,相信已是掌柜的极限。”
听闻此话,酒楼掌柜不再多言,干脆利落的成交,拱手而道:“多谢温公子。”
第一笔大订单签下,盈利十两。
送走了酒楼掌柜,温溪将房门从里面锁上,转眼间从房间内消失,进入了系统内部。
经过几年的努力,在一波又一波的积分攻势下,温溪已有了二十亩良田。
她将二十亩地分割成了几部分,一部分是菜园子,只有一亩地,种植了各种各样的蔬菜。
一部分是果园,占了五亩地,各色水果林立其中,远远的看去,累累果实沉甸甸的,几乎能将枝桠压垮。
剩余的十四亩地,有四亩地种的是马铃薯,十亩地种的是极品水稻。
等成熟期一到,温溪便挥手收获,再种下新的种子。
“系统,我现在还有多少存粮?”
“亲,您的余粮十分充足。”稍微统计后,系统立即答道:“稻米有七万三千两百三十二斤,马铃薯有二十一万五千四百二十六斤。”
个人资产能达到这样的地步,已经算非常恐怖了。
这个数字别说是养温家人了,便是再多几百人,温溪毫无压力。
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任务栏——前不久建立女学的任务已经达成。
见温溪久久不语,系统在一边诱惑道:“亲,只要你在完成一个任务,咱们就可以开启新功能了。”
“什么?”
“鱼塘。”系统慢悠悠的道:“美味无污染的各种品种的小鱼儿,就在前方不远处等着你~”
回想鲜美的鱼汤,温溪有点动心,嘴上去半天也不动摇:“因为粮食的事,我已经拥有了两座庄园,勉勉强强能解释我手里的这些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要是再有了鱼塘,我是不是还得去挖几个鱼塘成为自己的产业?”
系统嘿嘿笑了两声,虽然没有说话,可意思表达的十分到位。
良久,温溪挫败的点了点头,有点忐忑的应下:“行吧,我再考虑考虑。”
极品米粮的名声很快被打了出去,趁着这一股热潮,温溪又与几家酒楼签订了供应契约。
与此同时,昙城郊外的庄子也逐渐走上正轨。
七月上旬时,趁着最后一波余热,成功播种。
荒芜的庄子渐渐变得有了生气。
闵庄的事宜也并未出现意外,温溪时常能收到从家中寄来的书信,温诺已经能自己写一封完整的信,然后将自己所有的疑问写在心中,让温溪作出觉得。
这个九岁的小姑娘,终于展现出了超出她年龄的聪明。
至少,温诺对数字很敏感。
再加上温溪有意挖掘她的天赋,仅仅只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温诺便有了惊人的变化。
就连温母都在感慨,说温诺像另一个她。
对于这种话,温溪并未放在心上,可她也没有忽视温诺的聪慧,给这个小孩儿下达了除收购良田以外的第二个任务。
——为温家培养出一支走南闯北的商队。
对于一个几岁的孩童而言,想要完成这个任务无异于是天方夜谭,可温诺却没有半分犹豫,一边迫不及待的吸收知识,一边为培养商队拟出各种计划。
最后再把计划书寄送给温溪,得到同意后,便按照计划书上的内容开始实行。
温墨与温浩在旁协助。
冲着闵庄的名声,倒是无人敢欺他们年幼。
片刻后,温溪将书信折叠起来,并放入了系统中存着。
她打开房门。
冷冷清清的宅子好似没有一丝的人气。
一时间,竟然颇为眷念温母的唠叨。
当她开了厚重的宅门时,突然出现在门外的人让她脑海中一片空白。
温溪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等她终于能做出反应以后,不待眼前的人开口,面无表情的从里面江门重新关上。
这一关,就关到了夜幕降临时。
几个姑娘结伴而归,一路上说说笑笑,谈笑声清晰的传入宁致远的耳中。
刚看见自家的宅子外面有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时,琴萝笑声止住,忽而问道:“公子是不是走错了路?”
闻言,宁致远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宅门,语气中夹杂着几丝无奈:“这座宅子的主人是我的好友,但我的好友似乎已经睡着了,没能听到我的敲门声。”
此话一出,琴萝半信半疑,与身后的姐妹们对视一眼,随即试探性的问道:“您的好友姓什么?”
“姓温。”
这时,琴瑟在琴萝的耳边小心翼翼的道:“姐姐,如今谁不知道这种再次的主人是温公子,你不要被别人骗了。”
听到这话的宁致远顿了顿,因为心虚而做出妥协:“姑娘们若是不相信,可先入宅中问上一问。”
说罢,宁致远又长长的叹息一声:“若我这好友不愿意收留我,今天我便只能睡大街了。”
宁致远都如此说了,几个姑娘也不好在做纠结。
因宁致远口中温溪‘可能睡着’了的猜测,琴萝先是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可没想到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
温溪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
见状,琴萝忙道:“公子,这位公子说是你的好友,您瞧瞧看?”
“哦,是。”温溪瞥了宁致远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是一个曾经不辞而别,许久没有联系的好友。”
五姐妹:“……”
忽然之间,气氛就这么僵住了
闻言,宁致远‘嗯’了一声,眷恋的看了一眼温溪的面庞,神色如常:“不辞而别,的确是我的错。”
见他竟然一派理所应当,温溪气的口不择言:“那你还回来找我做什么?怎么不干脆直接死在外面!”
听了这话,宁致远抿了抿唇,先是看了一眼呆愣愣的五姐妹,才道:“我会与你解释,可能不能让我进门再说?”
说到这儿,宁致远可怜兮兮的咳嗽了两声,睁眼说瞎话道:“外面的风好大,我好冷。”
五姐妹:“……”
七月正式燥热之时,哪里来的大风,哪里会冷?
见他如此厚颜无耻,温溪嘴角抽了抽,不愿再让外人看热闹,没好气的出了门来,轻而易举的将宁致远与轮椅一起抬了进去。
五姐妹没有看热闹的机会,过道上的小门彻底阻止了她们的视线。
进屋之后,温溪离宁致远很远,先生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他恢复如初,光洁无比的小脸,随后才道:“看来离开我的这段时间,你过得很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宁致远实事求是:“近一年来,我瘦了很多。”
“活该。”温溪翻了个白眼:“谁让你不辞而别的?”
此话一出,宁致远看了看她,见她依旧如一年前般娇俏,这才微微的放了心。
而后不待温溪发问,自己就老老实实的将当初离开的原因说了出来。
“一年前,我的仇人找到了我,他想要我的命,我想要我在乎的人的命,我不敢惊动他,也不敢惊动你,所以只能暂时离开。”
温溪抿了抿唇,怨气未消:“情况当真危急到连一句半句都没给我留下的时间?”
“刚开始有,但我不知该怎么说。”宁致远苦笑道:“你很固执,倘若我如实将事情告知你,你一定会与我一起。”
“我舍不得你受苦。”
温溪步步紧逼:“后来呢?”
“后来,是仇人找到了家门口,为了不连累其他人,我必须要立即离开。”
说到底,还是不忍心。
不忍心在温溪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将她带入豺狼虎豹的领地。
宁致远眸中的疲惫很浓,在解决了最大的隐患后,为了能尽快的赶来这座城,他已经好几日未曾好好的休息过。
“溪溪,过来让夫君抱抱。”
温溪本该恨他。
可如今看他向自己伸出手,心脏却无端的揪着疼,疼痛让人迷糊,以至于当她清醒后,她已经一头栽进了宁致远的怀中,将他的脖颈搂的很紧。
随即,发泄似的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字不差的告知我,你要是再敢骗我,我这辈子就再也不会原谅你,咱们一拍两散吧!要么你给我休书,要么咱们俩合离。”
说罢,为了显示自己话中的真实性,温溪直接扯下了宁致远腰间的玉佩,在手心中捏成碎渣,威胁道:
“再敢骗我,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