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好团子,乔菊尔也因为这孩子心理健康的问题而吃不进去饭,直接让张裳在客栈里看孩子,她跟季之洲一起去郑家。
郑老爷的飞蛾病,他们是知道的,处理起来也很简单。
但是小女孩蜕皮的症状就有些难说,现在可以判断的是,是蛊毒的一种,但并不知道喝下她配的汤药之后,到底能逼出什么虫子来。
就像普通动物临死的时候,也会垂死挣扎,蛊虫这么凶猛的东西,如果冒头被逮到,也会满地乱窜的。
小孩子的免疫力非常薄弱,如果他靠近蛊虫,被趁虚而入可就不好了。
郑夫人已经站在门口等着她,站在郑夫人身边的还有安远,他早就到了,但却没有先动手。
“我的乔姑娘,你可算过来了。”郑夫人见乔菊尔一过来,便赶紧迎上前去,把她往小女孩的屋子里带。
看来在她心里,丈夫已经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她那个小女儿才是她的心尖肉。
毕竟郑方已经有独挡一方的能力,如今在郑家也有一半的权力,郑老爷昏迷到现在,郑家也没有出乱子,可见郑方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家主。
所以呢,郑夫人其实并不太想让她的丈夫醒过来,如果不是周围给房盯得太紧,她可能就只请乔菊尔去给她女儿看病,而拖着郑老爷的病情。
家大业大的,夫妻之间的感情就相当的浅,几乎都是因为利益而在一起的,所以另一方重病,救或不救,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雄黄粉准备好了?”
乔菊尔边走边问到,她还没等到回答,就已经走到小女孩的房门口,瞬间就愣住了。
昨天她就嘱咐要多撒一些雄黄粉,没想到这门外都堆起了一圈跟小山似的,雄黄粉难道不要钱了吗?
“咳咳,凡事过犹不及啊!夫人您这撒的也太多了吧……”
听到她如此反应,郑夫人赶紧安排下人去收掉一半,然后看起来雄黄粉还是有点多,不过已经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走进门,早已经有丫鬟把她昨天吩咐的汤药端上来,通过乔菊尔示意之后,一口一口喂给小女孩儿喝下。
那里面也掺了适量的雄黄,就算再烈的蛇,也会受不了跑出来的。
最主要的是,要想办法等那个蛊虫被排出来之后,怎么把它抓住。
“你在想什么,怎么成为不展的?还在想团子的事吗?”季之洲在一边小声问到。
乔菊尔摇摇头,然后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没想到季某人想都没想,直接从袖子里拿出许多东西来。
“这是网,稍微大一点的都能笼罩住,还有布,就算用刀砍,也要砍一会才能砍断,不会被咬破。”
“额,如果你不想留虫子活口的话,我可以用银针……”
哦,真是很多种选择呢……
活口什么的,在现代的话,乔菊尔一定会选择活着这些虫子,然后回去又显微镜研究,再去用培养皿切块培养,看看这些虫子到底有什么作用。
不过现在嘛,任何一个条件都不允许她去研究:“弄死算了,只要不让它跑走就行。”
有这条指令,季之洲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众人就开始瞪着已经喝了药的小女孩,发现她表情越来越痛苦。
郑夫人在一边立马慌了神:“怎么办怎么办?你这个药到底是管什么的?为什么我的女儿看上去那么痛苦?!”
她是最受不了女儿疼的,才会在盛怒之下把前一个大夫直接扔出乔丰镇,要不然就算被赶走的,也不会有大夫因为走的太匆忙,而连自己的药箱都不拿。
安远斜着看她一眼:“忘记我昨天的话了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这在这里聒噪,我们现在就走。”
得,他就是郑夫人的天敌,他虽然从来都没展示过自己的医术,但气势外放之后,说出这话,立刻就让郑夫人闭嘴了。
她虽然还站在那里扯着小手绢担心,但却没有再问行不行之类的话,让乔菊尔清净不少,可以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小女孩身上,观察她的表现。
“马上要……快!”
马上要出来了还没说完,小姑娘就张开嘴挖了一口,吐出一团黑水。
那水在地上次啦一下就都干了,留下一条食指般粗细的小蛇,那时候盘成一盘,被吐在地上刚刚苏醒,察觉到周围环境不对,就吐着信子,打算重新回到小女孩身上。
说是迟那是快,乔菊尔喊出‘快’字话音还没落,季之洲就已经捏着她刚才给的银针扔出去,钉住了那条蛇。
他的力气非常大,扔出银针银针在地上扎了一个坑,把蛇钉在原地。
可是银针毕竟是软的,而且还很细小,那蛇的求生欲非常的强,连续扭动,竟然把银针带着一起移动。
季之洲微微眯眼瞄准,手上银针一根接着一根接着一根,整整用了五根,才把那条小蛇钉在地面上。
乔菊尔确定那条蛇没法反抗之后,才凑进去看,发现它身上还有隐晦的花纹,一圈一圈的,起初看不清楚,但是离近了却能。
“女儿,女儿哇!”还没等她仔细看,就听见郑夫人的大叫,然后就看见她跑了过去,伏在榻边。
原来是那小女孩昏倒了。
“快来看看我女儿!她怎么突然之间昏倒了?”
其实不用看都知道,因为这蛇在小女孩身上生活了一段时间,突然之间离开,肯定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损伤,昏倒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治病没有想当然,凡事都要检查过后才能下结论,乔菊尔亲自去仔细查看一番才说道:“小小姐身子虚,忽然之间除了病原才会昏倒的,是正常现象,喝两副补药就能调理过来。”
郑夫人转头去看到地上的蛇,非常相信乔菊尔的话。
点头之后她又问道:“那我女儿这全身的皮肤该怎么办?毕竟……她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全身褪皮,然后用老破结痂形成了伤口,看上去都有些恐怖,如果不能完全好起来,还真的会影响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