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菊尔怎么说呢,并不像是镇子里出来的女子,因为那样的家族,根本教育不出来这样的人。
她更像是王城几代传承下来的家族,中被教导大家风范的女子。
遇人处世皆淡然无比。
说真的,她越来越让他好奇了。
他不止一次的派人去调查她的背景,可是得到的结果始终如一。
除去之前三年乔菊尔,偶尔上山之后的情况未知,其他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可越是这个样子,季之洲就越是疑惑,真的有人会天赋异禀吗?真的有人身上的气质和智慧就会浑然天成吗?
他不再去想这些,因为凛冽的风声划过耳侧,像刀子一样拍打着他的脸,他却想起女子在村口那温柔的笑容。
以至于拉扯着他的回忆,让他想的更远更远,想到几年之前的那天雨夜。
她哭求着,他却铁了心不放过她,占有了她。
幸亏啊,他占有了她,还跟她有了孩子,虽然这个小女人现在不知情,但季之洲还是非常的开心。
这么好的一个女子,若是他现在追求必然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甚至没有得手的可能,他相信她会选择更优秀的人。
几年前的事,无疑是让他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啊。
吁——
“王爷,王爷……?”马蹄声和幕庸的呼唤,重新召回季之洲的注意力。
他微微挑眉,神色一派淡然,似乎根本没有他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前几年雨夜所发生的画面一样。
“怎么了?”
“到,到地方了,王爷您该下马了。”
季之洲惊讶的看向前方,原来不知不觉间,他脑子里一直想着乔菊尔,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
骑马颠簸了两个时辰,对他来说仿佛并没有多久。
掩去心中那一丝丝的惊讶,他收敛了神色,向营地进发。
“属下参见王爷!”见是自家王爷来了,营地中的士兵纷纷集结成队,然后跪倒在季之洲面前。
后者的目光向下方看去,发现缺席的不止是一个人,而是空出了三个位置。
他目光看向幕庸,再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而幕庸跟他一起来的,现在自然是不清楚,只好转头去问别人。
那人是这个小队的头目,除去幕庸之外季之洲最信任的人,他一下就跪在季之洲面前,几乎是五体投地。
“卑职无能,无法医治兄弟,还叫另外两个兄弟也染了病,现如今他们正躺在营帐之中,军医正在奋力诊治。”
季之洲的带兵方法就是,很重视他们的性命,就算因故牺牲,家里也会收获一笔丰盛的钱财。
不像是别的勋贵家,都是往死了用他们,而且还不把他们当人看,不真是他们的性命。
相比较之下,季之洲虽然有鬼王爷的称号,但那只是吓唬外人的,自己人是一点都不害怕,而且还很向往在他手下做事。
“走,过去看看!”
其他人留下待命,季之洲跟着那个领头的,身后带着幕庸前往帐篷之中。
没想到刚刚走到,军医已经站在了外面,他十分的垂头丧气,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听到声音,见到是王爷过来之后,不由分说的跪在地上,流下两行泪来。
“报告王爷,他们已经……死了。”
没有堂堂正正的死在战场上,一点军功都没捞到,就被这样莫名其妙的毒害死了性命。
季之洲在一旁看着,不用他去问话,幕庸这已经代表了他的嘴。
“这两人是何时出事的?多长时间才身亡?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
军医摇头:“没有,他们两个就是正常训练,然后忽然之间就毒发了。”
“对了,他们两个的症状,和之前那个疑似中蛊的完全一样……”
他说着说着,忽然一拍自己的脑袋,似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我想起来了!正是他们两个去收敛骨灰的,他们两个接触了那虫子!”
幕庸刚想说话,就被季之洲截胡,他走上前去掀开帐篷,去看了眼里面两个人的状况。
然后转过头来:“给本王看看那些虫子。”
他说出这话,原本站在他周围的人立马就跪下,他们齐齐喊着:“不可啊王爷!您是千金之躯,千万不能冒那种风险!”
对他们来说,蛊毒是一个危险且致命的存在,它存在很多不确定性。
就像这两个后死去的人一样,还没有完全确定他们的死因,也没有确定这比瘟疫还厉害的蛊毒是如何传播的。
在这种情况下,让王爷贸然去接触,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那就给本王描述一下他们的症状。”
皇宫中有几本关于蛊毒的藏书,虽然写的不全面,但多少记载了点可用的东西。
季之洲临行之前看过那些书,想着听人描述一下症状,没准就能确定下来了。
“先是全身发痒,紧接着就是血管中似乎有虫子在游走,我准备的时候感受到不属于人的脉象。”
“原以为是血流加快,所以才会造成那样的情况,现在想来应该是虫子游走在血管之中,所以才让我感觉出现了偏差。”
军医说的轻松,但周围听的人都不寒而栗。
有虫子在血管中走,而且还是一堆虫子,大家都见过那被烧过的骨灰之中存在的虫子,想想是相当的可怕。
如果那些虫子在血管中来回窜,天呐,难以想象。
季之洲皱眉,看来这是蛊毒无疑了,不过他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你号脉的时候有没有垫着布条?亦或者你有没有接触他的皮肤?现在有没有什么的感觉?”
军医回忆,身为一个合格的医者,他自然知道王爷这么问是因为什么。
想了想便回答道:“第一个死的兄弟就有很多人接触,但只有碰过虫子的那两个兄弟出事了。”
“我虽然给他们诊脉感觉到了虫子,但现在却并没有事情,想必只有触碰虫子的,才会被它钻空子。”
季之洲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踱着步子在林间行走,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