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幕庸。”
似乎是在心里敲定了主意,季之洲快步走向马的旁边,就要翻身上马。
幕庸赶紧跟过去,但是他却没有上马,而是劝道:“王爷不可。”
王爷犹豫这么半天才决定下来,不一定是跟乔姑娘有关,不然若是谁对这件事情有利,王爷是想都不会想就会直接拉过来。
只有乔姑娘不同,她是王爷所惦记的人,所以季之洲才会考虑那么久才下定决心去找她。
幕庸这一点都分析的很明白,所以清楚王爷的想法之后,他选择揽住他。
季之洲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似乎再等他给他一个好的解释。
“王爷,乔姑娘如果来到这里,便会被卷入这件事中难以脱身,你是想让她瞧瞧也不是不行,但却不能带到这里。”
其实他是不想乔菊尔过来,因为王爷对乔菊尔很信任,可是他却还查了那么一点。
觉得带这个女人过来多少有些不安全。
她莫名其妙得到王爷是信任,还给王爷若即若离的感觉,王爷虽然很是相信她,但幕庸心里却并不那么信任的。
之所以这样劝说,就是想婉转一些,免得挨揍,毕竟现在王爷心里想的全是她,他若是说乔菊尔坏话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听完他的话,季之洲略作思索就说道:“把那两个尸体换成普通人的衣裳,与我一同带回去吧。”
得到王爷的妥协,幕庸十分高兴,赶紧安排妥当之后,两人又骑马回去了。
——
“没想到高员外的病这么快就好了,姑娘的手段真是厉害,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安某今天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不过是我愿意了解闲杂的事情而已,也是偶然间遇到的,才会想起来,治好病并不足挂齿。”
“乔姑娘真是说笑,你大概不知道,高员外的病难倒了多少医者……”
季之洲刚刚上楼,就听见乔菊尔的屋子里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心情有些微微改变。
“王爷。”幕庸在旁边轻轻叫了他一声,他却没有理会,而是盯着那扇门看。
幕庸没办法,知道王爷的心思,于是只好上前去敲门。
当当当——
里面的人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敲门,愣了一下才说道“请进。”
季之洲脸色不太好的走了进去。
幕庸看了一眼里面坐着的男人,果断的关上门,切断自己跟他们的联系。
瞧瞧王爷那虽然平淡,但是深处已经充满杀气的眼睛,他还是不要窥视的好,免得被殃及池鱼。
安远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气势强大走进来的男人,不自觉挺直腰板的坐着。
他微微歪头看向乔菊尔:“乔姑娘,请问这位是?”
乔菊尔看向季之洲,心想着他这一大早上过来干什么,却转头说到:“朋友,路上救过我,正巧来这里的时候也顺路。”
“哦,原来是朋友。”安远的目光在乔菊尔跟季之洲两人之间流转。
他相信这个医术了得的女人,确实把那个男子当成朋友了,但后者可未必是那么想的。
看他那强势的眼神,还有对自己的防范,一看就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
男人对乔菊尔是势在必得的,同样身为男人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乔姑娘只说是朋友,难道连名字都不想跟安某介绍一下吗?”
果然,他这一句话更是引得季之洲的目光。
乔菊尔愣了愣,对于这个不请自来,自称是医圣的年轻男子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还是介绍到。
“是我疏忽了,这位是季公子。”没有经过人家的允许就透露名字是个很不好的行为,但是只透露一个姓氏到是没什么的。
“来,坐一会。”乔菊尔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季之洲就站在那里看着人家,太奇怪了。
听到她说话,季之洲才点头坐下,但依旧没有停下打量安远的目光。
啧,看起来长的比他还年轻啊,脸皮白的很面粉似的,男人章那么好看做什么,无用处尔,也就能糊弄糊弄没见识的女子。
这小身板看上去不怎么结实吗,也不知道跟他对打能不能接过三招……
他在打量别人,同样安远也在看着他,总觉得这样一个男人表现出类似醋意的东西,很是又有趣。
“还没有问公子的姓名。”最后季之洲收回目光,淡然问道。
安远报以一笑,先是看了乔菊尔一眼,然后才说到:“鄙人姓安名远,平生志向就是治愈所有的伤患,因此行走山川大河,到各处去行医,慢慢的他们都管鄙人叫小医圣。”
小医圣安远,此人还是有些名头的,起码季之洲是听说过,要知道,能如他耳的医者算是少之又少,这安远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他颔首:“原来是安公子,久仰久仰。”
“哈哈,多谢。”安远笑着回之。
两人简单的沟通之后,便都不说话了,空气一时间陷入安静。
乔菊尔被夹在中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下意识的跟季之洲解释道:“安公子是奔着高员外的疑难杂症来的,听说被我只好了,才会找到这里来。”
后者听完挑眉,所以她是在跟他解释,她跟这个男子没其他的关系么?
“呵呵,正是如此,既然已经了解清楚,那安某便不叨扰二位,先告辞了。”
安远从座位上站起来,作揖后转身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乔菊尔与季之洲了。
乔菊尔转头去看他,又不说话,表情看上去好像不太好,这又怎么了。
“那个,你今天早上来是找我有事……?”她不确定的问道。
这边季之洲虽然知道这个安远跟她没关系,但想着乔菊尔对安远心平气和说话的样子,就有些生气。
而且还是越想越生气的那种,让他全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没什么,我就是想过来看看,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他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乔菊尔扶额,这大哥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人家都走了,他还气呼呼的说不打扰,也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