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在乔菊尔和季之洲离开后,乔家大门被打开,乔家老爷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刚刚虽然进门了,但却并未离开,一直站在门板后面,从门缝里偷看着她们。
那信他刚刚看到了,此时他的脸上表情复杂……
——
从乔家门口回到了医馆,乔菊尔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想着这件事,气愤不已,完全没有注意到乔父的没有离开和异样。
季之洲看着他的小女人一副愁苦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心疼,他伸出了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这时,被路过的幕庸撞了个正着,幕庸看到两个人手拉着手从外面走进来,一下子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要知道,在古代男生和女生拉手可是要成亲的,乔姑娘现在和他们家王爷拉手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想着这些,幕庸没注意到就看到季之洲走到他的面前……
“王……公子。”
幕庸的那个王爷的“爷”字还没说出来他就立马反应过来现在可是在医馆的大堂里,他怎么可以叫他王爷?
那岂不是就要暴露了?
季之洲冷冷地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就开口说道:
“去拿些可以治疗受伤流血的药来,还有包扎的东西,小乔手破了。”
说完,季之洲伸手拉住了乔菊尔的手,此时乔菊尔已经把黑衣女人跟她比赛的事儿想的差不多了,便不再迷茫,她看了眼身后听到她身边这个男人的命令以后跑去抓药的幕庸,微微勾起了嘴唇,实在是觉得他有些可爱。
幕庸在医馆这些天跟着她没少帮她的忙,所以她也就教他认识了一些病症需要的药材,他现在的医术跟季之洲不相上下。
乔菊尔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幕庸可还真是多才多艺,又会武功又会做小玩意儿,甚至做的比专业的木匠好,现在还会了医术,说不定他还会些别的呢,这要是放在现代,那他是斜杠青年无疑了。
正这么想着,季之洲已经把她带进了房间。
这男人还以为她在想黑衣女人的事儿,所以细心地走过去给她倒了杯水,还用嘴小心翼翼地吹。
不过……
他要是知道此刻她的小女人一副深思的样子是在想幕庸的话……
他肯定能被气个半死。
吹凉了水,他把水递给乔菊尔,她看起来像是想完了的样子,所以他探究地看向她,问道:
“你准备怎么做?真的要跟那女人比?”
乔菊尔摇头,“不,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更何况我们不知道她这次跟我比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这么大费周折真的只是为了跟我比?”
“如果我去跟她比了,就算是我赢了她也不一定真的会信守承诺,说不定还会反悔甚至变本加厉。”
“所以我不能让她得逞,这件事急不得,还是等我再想想,看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季之洲点头,鼓励的眼神看向她,“我相信你可以的。”
仅仅是因为这一句话,乔菊尔就觉得莫名的有股力量在鼓励她。
让她更加有信心。
幕庸找到药材熬好了药,便把药汤端给乔菊尔喝,乔菊尔喝完了便去了药房,她要研究这个病症!
现在时间还早,不过是早上而已,乔菊尔让其他人不要打扰到她,她今天可能一整天都要泡在药房里研究这个了。
时间紧迫,乔菊尔虽然有信心但还是有一丝丝慌张。
在药房看着那些医书,研究着那些病例,不停地搭配药材。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几次下来乔菊尔只觉得脑子越来越乱了。
她好没有思路。
正当她郁闷地抱住头想着怎么搭配药材时,药房的门被紧急推开,走进来的是苏婉容,她看到乔菊尔,急忙开口道:
“小乔,有一个咳嗽很厉害的男人被他家人送到了咱们这里,看着好像快要咽气了……你快去看看吧!”
乔菊尔眼瞳一缩,急忙跟着苏婉容跑了出去。
三步并作两步,乔菊尔焦急地走到男人面前,此时,男人已经不咳了,躺在那里闭着眼不动弹。
男人的母亲苦的梨花带雨……
她趴在男人身旁,不停地哽咽,哭着说道:“儿啊,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才刚刚长大,还没有娶媳妇呢,娘还等着享你的福呢,你怎么可以忍心把娘一个人孤孤独独丢下啊!”
医馆外面来看热闹的人不少,都在对着那位大娘和躺在板凳上的青年指指点点。
乔菊尔看着这混乱的场景,摇了摇头,说道:“去把门关上,太吵了。”
幕庸点头,赶紧把门关上。
乔菊尔这才急忙走到青年跟前,给他检查身体号脉,显然他已经没有了脉搏的跳动,也没有气息了……
乔菊尔来回检查了好多遍才对着老妇人说道:“他已经去了,没救了,节哀顺变吧。”
老妇人听到这话,直接崩溃大哭,一双腿软的站不住脚,直接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哭的让人心疼。
乔菊尔叹了口气,走上前想要将她扶起,可是她却软的像团泥,坐在地上大哭就是起不来。
乔菊尔缓缓劝说道:“大娘,您快起来吧,别哭了,你儿子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话还没说完,那老妇人突然情绪激动,直接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哭着对她说:
“你懂什么?他可是我唯一的骨肉和亲人了,你不许拉我,让我哭会儿不行吗?呜呜呜,我只是想要哭会儿……”
乔菊尔知道老妇人这是情绪激动不是故意将她推倒的,便没有责怪她,反而蹲在她旁边拍着她的背,默默安抚她。
哭了不知道多久,乔菊尔只记得他们娘俩来的时候大太阳特别红,应该是中午,等老妇人哭完了太阳就已经快落下了,再过不久天色就要晚了。
老妇人终于哭完了,而一直蹲在她旁边安抚她的乔菊尔早已经腿麻的要命。
老妇人看着她,擦了擦脸上还挂着的眼泪,愧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