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菊尔看着这个对她绝情的男人,冷冷地笑了笑,说道:
“我可不是想来你们乔家,我只是想找那个黑衣女子罢了,你可不要误会。”
乔家老爷看着她,咽了口口水,根据他的记忆,他这个女儿是个软弱又自卑的性格,时常低着个头,甚至在来客人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
可是现在她说起话来仰着头,不卑不亢,眼神里透着坚毅与自信,声音温柔但却铿锵有力。
整个人从上而下丝毫没有一丁点和软弱自卑这四字搭边的感觉。
这让乔父疑惑地皱紧了眉头,揉了揉老花眼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女人。
这人的确跟他女儿没有一丝差别,只是因为长大了些五官长开了更加漂亮,其他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太大变化。
乔家老爷这才松了口气,认定她是他那个长大了的女儿,她现在这个样子……想必是这些年在外面经历的多了所以变得成熟了些罢了。
想到她刚刚说的话,乔家老爷有些迟疑,旋即问道:
“你找她干什么?”
乔菊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温度地看着他,“反正与你无关,你且打开门让我进去一趟便可。”
乔家老爷终于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一张狐狸脸显得有些嘲讽之意,他冷笑着说道:
“与我无关?那你还进我家门干什么?我今天还就真不让你这个小蹄子进了!”
“你……!”
乔菊尔看着他那得意的模样,虽然不是个冲动的性格,可还是忍不住生气。
身后的男人听到这话已经攥紧了拳头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乔菊尔急忙拉住了他的手,毕竟她可不想让他把她这个“爹”给打了,到时候她可就就落下个不孝且带人打爹的骂名,肯定会被人骂成粪。
乔家老爷看他把她气成那样,也就见好就收了,便从袖筒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乔菊尔,说道:
“我不想跟你废话,而且也不会让你再踏进乔家大门半步,你且把这封信拿去便好。”
说完,他挥袖离去……
走进门让仆从关上了门,把她们拒之门外。
乔菊尔看着手里拿着的信,又看向季之洲,季之洲看着她,气还没消,问道:
“刚刚你为何阻止我?”
乔菊尔淡然摇头,“我不是想阻止你,我只是不想落个不孝女的骂名。”
乔菊尔这话是真的,她真的不是因为乔家老爷是她爹才拦着他,她真的只是不想惹是生非落骂名而已。
如果可以,她觉得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想打他的人了,因为已经离开的真正的乔菊尔生前那么的讨好他对他恭敬,可他那时候赶她赶得那么绝情……
她真想替她惩罚他。
但是现在……
还是算了吧。
季之洲点头,看着她刚刚真诚的眼神和语气,相信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乔菊尔见他相信了她的话,便看向手中握着的信。
她探究地看向季之洲,“不如打开看看?”
季之洲点头,旋即从她手里拿过那封信。
乔菊尔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都点头了吗?怎么又把信抢走了?”
季之洲温和地看向皱眉头时像个小包子的乔菊尔,觉得她有些可爱,刚刚在心里不开心的那朵乌云便渐渐散去,他耐心解释道:
“这黑衣女人向来狡猾,而且这信的信封面上明显写着阿蛮二字,一看就是她嘱咐你爹爹给你的,万一存在什么危险怎么办?所以还是让我来打开检查一下你再看比较好。”
说完,他已经用手缓缓撕开那信封。
听到这里,乔菊尔突然有些感动,这男人可真是够细心的,甚至对她面面俱到,处处保护维护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好……
不禁让她这个本来冷淡习惯了的人有些渴望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季之洲倒是没感觉到她有什么情绪,因为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封信上,轻轻地打开,生怕从里面突然爬出什么蛊虫还是什么怪东西来。
等他慢慢打开信封检查了好多遍,这才松了口气,说道:
“没什么危险,不用担心。”
说着,他从信封里拿出了一张普通的信纸,打开拿到乔菊尔跟前跟她一起看。
乔菊尔看完后脸色很不好地攥紧了手指,信里面写着:
“乔大夫好啊!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还记得你对你的医术貌似还很自信得意嘛,还起了个什么圣手的外号,哈,如今怎么样?还不是连个小感冒都治不好,还让那么多人都被传染了。
呵,想必现在你是不是圣手这个谣言不攻自破。
不如这样,明天下午你准时到我指定的地方来跟我打擂台比赛,如果我赢了,你就永远听命与我,如果我输了,就治好城里所有生病的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可是关乎整个乔丰镇老百姓的性命安全以及健康的大事儿,乔大夫不傻,孰轻孰重自然知道,至于来不来,那就看你的选择了。”
乔菊尔看着这一封让她厌恶的信,整个人都被气的不轻,现在如果再不相信这回传来传去的感冒跟她有关,那她就是傻了!
“这个心狠手辣的恶女人,这回那么多百姓感冒肯定是她设计的!”
乔菊尔一双手攥的太紧,指甲又好久没剪了,所以她恨的把手一攥,指甲插进手心肉里,戳破了她的肉皮,渗出了血来。
可是她却还没没感觉到,一双手还攥的很紧,因为她实在对黑衣女人的这种做法恨得不行。
她这样乱害无辜,是怎么忍心的……?
还是季之洲看到她手上的血,急忙反应过来帮她擦掉。
在他的手碰到她的手时,她才反应过来,手真的很痛。
季之洲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用他宽厚的大手帮她擦拭,一边还不忘责怪她:
“你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自己?”
乔菊尔急忙反应过来,摇头道:“我没注意……因为我实在是太生气了。”
“我最讨厌这种像黑衣女人这样用人命来做筹码威胁我的人!实在是既卑鄙又可恶。”
季之洲帮她擦干了血,伸手用力从身上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帮她包扎好。
接着两人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