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菊尔想要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这个姓徐的夸她心地善良,季之洲表情就瞬间精彩了。
“好了好了,这里是我的医馆,人是我留下来的,你们不要再吵下去。”
“徐公子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你还远带着团子也累了,不如回去休息休息。”
她又蹲下去摸摸团子的脑袋:“今天玩的开心吗?娘亲跟张裳姨姨说了,让她今天不要给你布置功课,好好休息一天。”
乔团团毕竟是小孩心性,而且也不太明白大人之间的事。
一听让他好好休息一天,不只是出去玩,而且回来的时候也不用做功课,心中还是很雀跃的。
“娘亲对团子真好!娘亲抱抱!”
这小孩子蹦蹦跳跳的甚是可爱,乔菊尔把他从地上抱起来,闻起来香喷喷的,带着街上小吃的味道。
团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就伸手要扯下眼睛前方遮着的布条。
季之洲手疾眼快,如果是只有他们,团子摘下布条当然没问题,不过现在小二的爪牙在呢。
如果看见团子异色的眼睛,那就麻烦了。
一把抱过乔团团,顺便阻止他揭开布条:“那好,我们就先抱着孩子去休息,这边的事,你自己做决定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好,表情更是显得有些阴沉,算是表现的极其到位。
一边儿徐子明在心中暗暗偷笑,堂堂王爷,不止喜欢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还会因为这个女人吃醋,如果说出去的话,恐怕要让人笑掉大牙。
看着季之洲和安远抱着孩子离开,徐子明也找了一个地方休息。
凡事都要循序而渐进,如果太过急功近利,肯定是要被人怀疑的。
——
话说这边,季之洲可是没闲着,把团子交给了安远。
虽然他觉得安远对乔菊尔有企图,但是对方能让他很放心,放心吧孩子托付出去。
无论从人品学识,还是为人处世,还是手中的医术,安远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果这个家伙的师傅,不是偷偷站在三皇子那边的话,他也很想招揽安远的。
广纳贤才,一直是他的人生目标。
“说说吧,今天的怎么回事?”
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季之洲就唤出了他留在这里的暗卫,不然如果只有幕庸在的话,他是不会放心离开这里的。
幕庸是明面上武力值很高的属下,但是也仅仅算高而已,如果遇上绝顶高手,那就是一菜鸟渣渣,瞬间就被灭了。
所以暗地里必须派人保护好乔菊尔的周全,他才放心带着团子出去。
不然只留下幕庸一个人,如果来的人多,或者武力高强,绝对应付不了,小乔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暗卫立即拜倒在地:“启禀王爷,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经过简洁明了的讲述,季之洲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这么说,参与其中的,可不止小二的人,这个小三嘛,也没表面上看的那么耿直,有趣有趣。”
当然,他念叨这话的时候,暗卫直接一个转身,隐藏在暗处,悄悄去保护我乔菊尔了。
毕竟姓徐的可是个定时炸弹,现在大家连他的目的都不清楚,更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动手,所以还是防备一些比较好。
季之洲拿出之前用绳子吊在背后的醋,哼,虽然说小女人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姓徐的,但他还是很不开心。
这醋就到院子后面倒掉,也不给她!给她,她也会给那个姓徐的消毒!
心中十分不忿的他,直接拎着醋坛子去了后院,还没能找个犄角旮旯倒掉,就看见放在地上的木盆,里面还泡着衣服。
夜行服,开着口子,还带着血的,按照暗卫刚才讲的,可不就是那小子的衣裳嘛。
看着手里的醋坛子,因为看了一下泡衣服的水,季之洲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笑,一道计策浮上心头。
——
“乔大夫呀,你家萝卜坏啦?”
乔菊尔正在细心诊脉,然后坐在她对面的大婶就忽然之间问道。
萝卜坏了是什么意思?她家没淹萝卜呀,就算淹,也不干是这个季节。
她眨眨眼睛,等待对方的下文。
后者也是个爱说话的,接着说到:“难道你没闻着?屋里飘着一股酸酸的味道,你仔细闻闻。”
有她这一提醒,乔菊尔耸耸鼻子去闻,还真是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挥之不去,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张裳弄洒了醋坛子?
也不太可能,张裳是个稳重的,干活从来不毛手毛脚,现在也不是做饭的时间,肯定不是醋坛子撒了。
然后她就把目光投向,坐在角落里的徐子明,眼睛眯起来,这家伙的疑点很大啊,他不会是在悄悄放毒吧。
徐子明正在走神,冷不丁的一抬头就对上她的目光,不自觉的缩缩肩膀,这女人开始怀疑他了?
尴尬地露出一个笑容之后,乔菊尔也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给人看病。
不管是啥情况,她现在起来探查,多少有些不妥,等一会儿悄悄的查看一下才好。
“没事,可能是有人在厨房把醋坛子弄撒了,不碍事的。”
“你这个病啊,不算是很严重,但如果想治好,是需要毅力的,花的钱倒不多,但是一旦放弃就容易反复。”
她开始说起病情,大婶的关注点立马被调动回来,认认真真的听着。
送走大婶之后,又来了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模样是干活扛包的,满身的尘土,走路有些直不起腰来,显得格外的累。
他是来看跌打损伤的,因为肩膀磨损严重,又因为开始入行的那天就一直在干活,从来没停歇,肌肉超负荷运转很久,现在端起碗来都是发抖的。
乔菊尔给出相应的治疗方法,主要是想让他歇一歇,然后看看能不能挽救回来。
毕竟什么东西都有一个极限,如果突破了,那不是超越极限,而是把自己累死。
但是青年却不答应,他还年纪轻轻的,刚娶了婆娘没多久,一家全靠他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