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然是来应对他刚才说的,小童脸上有些挂不住,愤怒的瞪着乔菊尔。
他紧紧握着拳头,气得川字形都要出来:“你!”
“我,我怎么着了?我虽然年轻,但不代表我就没本事,不管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你师傅派你来的,都请放马过来。”
“若是不认可我的医术,那么大可以与我比试比试,咱按结果论段,绝对透明公开公正。”
这牌匾都放在门口了,自然是等人上门挑战的,这样才能快速的扩散名声嘛。
“好,你等着,既然你这样说,就别怪我去找我师傅来!”
小童想放下狠话,可是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跑走了。
乔菊尔摇摇头,这孩子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说两句话就激走了。
也不知道他的师傅会不会来,要是不来,她怎么找人跟她比呢?
她正忧虑呢,就又有人送上门来,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脸上有些倨傲,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大夫无疑。
“方才是你说的,要与你比拼,不知我来还算不算数?”
他问完,又转言说道:“别是用来欺负小孩子随便说说的,那可就不好了。”
乔菊尔看见他眼前一亮,但没有受他的激怒,立即答应下来,而是问道:“你是何许人也?也是乔丰镇的大夫么?是谁家的?可曾治过什么疑难杂症?”
“你问这些做什么?到底比不比试了?”青年男子脸上显然有些不耐烦。
然而,他问出的话却像是石沉大海,乔菊尔就站在他的对面不温不怒,不悲不喜,就是不回答。
若是她说话还好,别管是说什么,总能让人应对上的。
但是坏在她不出声,还一脸的淡然,给人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如果这个时候说话,会让周围的人觉得是在找茬。
青年心中有些恼怒被她牵着鼻子走,但还是回答到:“我不是乔丰镇的,是云游的散医,暂时还没遇到过疑难杂症,但并不代表比不过你。”
乔菊尔这么一听,对方口气还真不小,连疑难杂症都没治过,就敢上前叫阵,未免有些太过自负。
转念她又问道:“你可给妇人看过病,毕竟我写的可是产科圣手,你若是没看过病,就过来和我比试,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青年听她这么一说,眼神瞬间有些慌乱。
他在牌匾被踢倒之后才过来的,只听人群在议论什么圣手,也不知道是哪方面的。
现在的,没想到竟然是产科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去看妇人的病,而且产科一向都是稳婆的行当,他更是接都没接触过。
所以说他比刚才那个小童虚长几岁,定力也强上几分,但依旧有些窘迫,这正是他涉及都没涉及过的方面啊。
“你,你怎可立个牌子在这里羞辱人,若是要比,就堂堂正正的比,还分类别干什么?让我一个大男人去治产科,不是羞辱我是什么?!”
乔菊尔看他那恼羞成怒的模样,不禁一笑:“分类别不是羞辱你,谁帮你啊。”
“小医圣知道吗?就那个姓安的,我们两个比试过,他可是对我甘拜下风,佩服不已,你若是要跟我比全科,恐怕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而且我只是提了一下产科,并没有要跟你比试的意思,来巡查的江知府知道吗?我可是给他夫人接生过的,你若是有给大人家接生的经验,再来跟我比试也不迟!”
乔菊尔觉得,只立一个牌子是不够的,吸引来的都是这些小喽啰,小药童什么的,跟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还起不到宣传作用。
所以呀,她索性就再嚣张一点,甭管别人怎么说,把名声传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听她这么说,男子只觉得自己更羞辱了,恼羞成怒的拂袖离开。
临走前,他还留下话来:“好样的,你一个女子竟这般口出狂言,连小医圣还有知府大人都敢拉出来,我收拾不了你,那我就找人来收拾你!”
见又气走一个,周围的议论声开始大了起来。
“这是气走的第二个了吧?她摆这个牌子不会就是为了气人吧?”
乔菊尔真想说一句,您真相了,这牌子就是要用来气人的。
“这姑娘这般有底气,虽然张狂了一些,但肯定不是无凭无据,没准真有几分本事呢。”
“有没有本事看下去就知道了,我等着这家医馆关门呢。”
反正周围说什么的都有,但也不是都在讨论这一个事,渐渐地就扯远了。
大概是在乔菊尔门前折了两尊将,之后便没人敢上门来,有的是放弃,有的就是在蓄力,去找真正厉害的大夫去了。
免得被她说成没资比试,岂不是面子都要丢到姥姥家去了。
没了热闹可看,没这的人时间一久,自然就会散去,都不用操心驱赶什么的。
不过这次的操作,算是挺有效果的,而且还是负面效果。
不知道这些人是贪图新鲜,还是因为什么,乔氏医馆下午来的人,比往常还要多出来一些。
当然,过来的有两个老人家,身上一身药香,精神抖擞的样子,老儿弥坚,并不像有病,而更像是乔装过来试探的。
乔菊尔自然是认认真真的给他们号脉,当作是平常病人一样对待,倒是让两个老家伙看不出什么异常之处。
这俩人没有亮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整麻烦,到是通情达理的,看过病,领过药就直接离开了。
出门之后,他们便开始说笑。
“哈哈哈老李头,你我二人都是大夫,自己有没有病?还是清楚的,这小丫头竟然给开出要来,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半吊子。”
“也不能这么说,万一有咱们没察觉出的病呢,我看开的药也都对数,不如回去喝喝看。”
当然,他这么说并不是认可了乔菊尔,而是遵循实践出真知的道理,要试过才肯下论断。
二人渐渐走远,各自回了各自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