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张裳好奇的凑了过来,盯着木箱子发呆。
魔方她见过,小乔画出来的八音盒她也见过,拿出来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是女孩子见到都会喜欢。
尤其是那东西构造精巧,让人看上去就赏心悦目,一般工匠可做不来,一般的人也没有想象力能画出图纸。
这东西是小乔说,是天底下独一份的。
别人如果说这话,张裳是不会相信的,可是说这话的人是乔菊尔,她就会一万个相信,那些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乔菊尔也很想看看箱子里的麻将,和她图纸上所画的有什么不同,亦或者是,看看里面的麻将到底有多精美。
毕竟她拿毛笔画的图,一张写方子的宣纸,想要画清楚图,要给人呈现出的那种感觉,一张只能换两个,所以才会有给一沓图纸。
“这个呀,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幕庸递过来一把钥匙,同样是木头雕的,后面还带一个小花的模样,看起来栩栩如生,应该费了不少精力。
这钥匙正好是开箱子上的木头雕花锁的,这东西总的来说,防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是用于好看而已。
触摸上面的雕花之感,乔菊尔转头惊讶的看向幕庸:“这么漂亮的锁头盒子也是你一天雕刻的?”
幕庸,被王爷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赶紧摆手说道:“不不不,这么精巧的物件,平时喜欢的时候雕刻的,一天时间肯定不够啊。”
“对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对方急匆匆远去的步伐,乔菊尔怎么觉得幕庸有点逃离的感觉,转头看向季之洲。
“你说他这人,自己亲手雕刻的,连看看怎么玩都不看,就直接走了。”
“不过你还别说,幕庸是真的有一手,雕刻的出神入化,很厉害啊。”
如果他在现代的话,怎么也算是个大师吧?没事给人做个纯手工乐器,帮人加工一下木料之类的,也能赚不少钱,还能参赛呢。
不过现在没这么发达,幕庸这样的人才能被埋没了。
季之洲看着幕庸离开的方向,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心中挺郁结的。
医术安远出类拔萃,幕庸雕刻很厉害,他的小乔啊,怎么看到的都是别人的优点,而不看看他的优点。
心里有些微微醋意和郁闷之下,就看着乔菊尔打开了木箱,把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麻将都倒在了桌子上。
每一个麻将大小适中,因为她没告诉具体的尺寸,所以稍微大了一些。
木料的质地不够沉重,稍微大一些,正好弥补了手感不好的缺点,十分的不错。
乔菊尔撸起袖子姐姐找了个凳子坐下,兴奋地开始招呼人:“来来来来,张裳坐下,你也是,哎呀,三缺一找谁来呢……”
其实她在心里已经想着去找少年了,但是有些担忧对方不明白规则,或者是不愿意和这种人沟通。
毕竟玩麻将这种东西,主要就是在于沟通,不然沉默的玩麻将,一点也不显热闹,也就失了这游戏的乐趣。
结果还没等她开口呢,徐子明就已经坐在了那个空座上,学着她的模样,把袖子盘起来,还像模像样呢。
“来来来,快讲讲吧!”
乔菊尔虽然对他提防着,但是在这个麻将只有她一个人擅长的时代,她还是挺有优越感的。
罢了罢了,都是些没见过麻将的乡野村夫,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好,看仔细了,我只讲两遍哦,你们一定要把规则记住,不然一会玩的时候就忘了。”
“不过不用都记住,只要记个大概就行,等玩两局就会的差不多了。”
她说着,就已经伸手把条万饼都一一摞好,开始讲解这其中的规则。
在座的几个人都是头脑灵活的,她又讲的十分清楚详细,而且还让他们提问,照顾他们的思维,基本上一遍下来就记住了大半。
“小乔讲一遍就可以了,我们边打边熟悉。”
张裳搓了搓手,有些摩拳擦掌,看的出来,她似乎对这个游戏非常的感兴趣。
乔菊尔看了另外两个人一眼,试探性的问道:“那咱们现在就开始?”
另外两个人都没什么意见,和了牌之后各自摆好,倒是有木有样的,没出现什么纰漏。
“不对不对,你这个时候怎么能出一饼呢?你没看这个是都可以用的吗?”
季之洲放下牌的手没离开,就想捏起来再拿回去换一个。
可是提醒他的乔菊尔,怎么会如他的意,直接伸出芊芊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也成功让他松开了牌。
季之洲微微露出笑容,感受着从小女人手心传来的温度,紧接着抬头,就见到对方似笑非笑的面容靠近。
然后就听见她气吐幽兰的说道:“不行哦,这跟买定离手是一个道理,扔出牌就断然不能拿回去。”
这话说的相当严肃认真,一点旖旎的情绪都没有,是真真的在玩牌。
季之洲脸上的表情一僵,手也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拿回来还是收回去,心情相当的复杂。
牌拿不回去,他就失去了一个能顶替所有牌的牌,心情跌落千丈,表情也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乔菊尔看见他要努力打牌的模样,默默的点头微笑,默叹,这是好事啊!
这老男人全心全意想着要让她,那可不行,她的水平她最清楚了,不用让就能赢。
所以还让对方认真打牌比较好,就该把那些小心思好好收一收。
徐子明看着两人的互动,脸上的表情是羡慕和祝福,心里其实已经恨不得他俩死上八百回。
不过这些只能在他心里想想,现实中还是难以做到的,而且他觉得医馆之中的防卫越发森严,他都已经有了放弃的心思。
“哈哈哈胡了!你们呀,一个个的都是新人,还打得那么认真,真的第一回就能赢我呀?”
这第一局当然是乔菊尔赢,她可是创造规则的人,整个牌的规矩都是她定的,她若是不赢一局才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