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只是运气好,我已经抓住你的弱点啦,做好准备,下一局可就轮到你哭了哦。”
张裳半真半假的说到,里面调笑的意味偏重,认真倒是没几分,不过她的确是真的想赢。
玩游戏,还真没有越输越快乐的,大家的目标都是赢,现在投入到这个游戏之中,几个人心里想的也都是赢。
徐子明也在一旁说道:“乔姑娘,你可要小心一些了,上一局是我们在适应,下一局……”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是分的明确,这一局他们不熟悉,等到熟悉之后,一定会把面子搬回来的。
乔菊尔此生收过最多的挑战,大概就是在麻将的牌局上,个个亲戚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些慕名而来的,都会跟她打一打,然后把她撵下牌桌。
这几个人呐,平时就是太聪明了,动的脑子多,玩游戏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赢。
时间一久,原本的事实就变成了一种错觉,输赢的判断上就没那么准确了。
她大手一挥,开始和牌,大家摆好之后,她又开始扔骰子,开始了几人下一轮的比拼。
“等等。”
看着徐子明将要出第一张牌,她赶紧叫停,有一件事可让她忘记了,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晚。
“这个东西叫麻将,虽然名字在你们这里有些特别,但它的配置可是色子,你们应该明白吧!”
骰子这个东西,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赌场,而里面最流通的嘛,就是筹码和钱了。
她环顾了一圈,然后说道:“所以呀,咱们就来点实际的,加点赌注怎么样,干玩的话多没意思。”
两个男人都没什么意见,主要是他们不差这一点钱,乔菊尔设置的门槛低,就五枚铜钱。
两个人算数不太好,不太明白这些钱,如果遇上大局,会翻多少倍,如果多玩几局,又会产生怎样的结果,所以答应的没半点犹豫。
但是张裳就不一样了,她看见乔菊尔那神秘莫测的笑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且她的要害是因为她没钱,她一直在医馆里,平时教教孩子做个饭,或者再干一些杂活啊。
小乔当然说过要给她工钱,但是医馆里这么困难,而且乔菊尔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做牛做马无以为报,要工钱就太不厚道了。
似乎是看出她的窘迫,乔菊尔大手一挥当即决定:“你们两个拿钱,张裳的就包在我身上了,输了算我的,赢了算她的。”
这话说的慷慨,不过这三个人是不会赢的,乔菊尔心里暗搓搓的想着。
这仨不过是刚入门的小白,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能比那些成天坐在牌桌上的女人还厉害吗?
勾起一抹笑,见到两人都拿出钱,而张裳那边则是准备好了纸和炭笔,如果有出入账的话,就会直接记清楚到最后结算。
这边徐子明放下了那拿了许久的牌,露出一张雕刻着小鸟的一条,几人的牌局正式开始。
——
转眼间,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乔菊尔对这个东西不上瘾,因为她总被踢出牌局,根本没到成瘾的时候呢,这已经玩不上了。
她是一个自制力强的人,玩牌只是一丢丢丢丢的娱乐,还是逢年过节最放松的时候。
业余的时间,她都是逛各大网站,看学习资料来放松自己的,可谓是奇葩中的怪胎了。
但是这三个人,张裳和季之洲的定力没的说,不过徐子明就不行了,一直输钱就一直想玩,最后差点连上好面料的外袍都输掉。
另外两个人虽然定力强,也不会轻易上瘾,但是他们刚刚接触麻将,觉得十分有意思,就一起玩了个通宵。
乔菊尔实在是没办法,这些人要给她送钱,她还能拒绝不成?
“唉,小乔在玩麻将上的天赋真不简单,明明大家都玩了一天,其中规律都摸得清楚,可就没一个打得过小乔的。”
张裳叹了口气,她的小本本上已经快记得冒出去了,上面清一色的都是横,只有一个迎的,可谓是相当的凄惨。
不过跟她相比,徐子明可就是最惨的了。
毕竟她不用拿钱,一切都由乔菊尔来担着,到时候肯定大手一挥免除了。
但是徐子明拿出的可是真金白银,他这次算是见识到了赌的威力,还有翻倍的魔力。
幸亏当初定的是五文钱,并没有太多,翻倍的话顶尖也没多少,还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若是变成十文钱,他也就不活了。
这平时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铜板,他基本上都用不到,没想到翻了多少倍之后,就能变成那么多的钱。
“徐公子,你的脸色有些苍白,不如早些去休息吧,毕竟还写了单子说要去钱庄取钱,不休息好,怎么去?”
季之洲学着乔菊尔的模样说话,看似关切,实则补刀?而且还是相当明显的那种。
后者听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们,他们两个太欺负人了啊!
乔菊尔基本上一直都在赢,她总共也没输几场,一场输给了张裳,剩下的几场都都季之洲赢了。
也就是说,他桌子上的其他三个人,都有赢过的记录,偏偏他一直输一直输。
偏偏他又不服气,总觉得找到了诀窍,下一局一定能一击必胜,然后就把外袍也输了。
乔菊尔看着他脚步虚浮地站起来,憋着心里的笑意,看着他慢慢走远,心里别说有多畅快了。
成天成日的提防着这家伙,就算她心大,睡眠质量好,也不带这么折腾的。
今天姓徐的这家伙算是撞在了刀尖上,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
团子和燕子阿翠他们睡得都早,而且还是睡在后院,所以在前面下棋的事,他们一概不知。
乔团团揉着眼睛打算出来漱口,就明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乔菊尔。
“张裳姨姨?你怎么突然长的这么像娘亲啊?别说,笑起来更像。”
乔菊尔蹲下亲切的摸了摸儿子的头:“笨蛋,就是娘亲,还长得像娘亲,说的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