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不算寡不敌众。
完全就是力压北寒那群人。
云楚越看着那些浴血奋战的军人,她的嘴角,飘荡着一抹笑意。
“很好,这场战役,胜利终究是属于我们的。”
她一下子跑了过去,扯动了大夏的旗帜,在人群之中,挥舞着那面赤色的旗帜。
君逾墨那般看着她,此刻头发凌乱的很,额头上满是冷汗,看着倒是显得有几分狼狈,可她的身上,似乎有光芒闪烁一般。
“杀……”
“杀出去。”云楚越应了一声,两人一路跑过去,所到之处。
无不令人丧胆。
所有人的士气,全都被调动起来,而北寒的人,却连连败退,一点点退了出去。
那火焰,慢慢散去,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疲倦。
“胜了吗?”萤时擦了擦脸上那些血迹,她是第一次感受这般场面,一颗心也是悬在那儿,跳动的厉害,平日里遵从师父所言,再怎么能掐会算,到了这儿,都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
她呼吸很是剧烈,靠在那块石头上。
云楚越走了过来,她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她笑着道:“北寒撤军了,暂时胜利了,先回去吧。”
“好,再不走,我快撑不住了。”萤时眼冒金星,她就快倒下去了,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这样废柴。
还没走过两部,就被云楚越一下子抱在怀里。
“噗,你这上赶着投怀送抱呢。”云楚越笑着道,顺势看向不远处的顾清明,“自家媳妇自己领,再不带走,我可抱走了。”
“……”
萤时脸色一沉,幽怨地翻了个白眼儿,可这会儿完全脱力,她是没有能耐对付云楚越这个蛮子。
顾清明的脸上,飘起两团红晕,他还有些许羞涩,不过到底伸手了,将女人接了过去。
萤时一把搂住了男人的脖子,跳上了他的背。
顾清明吃痛,倒也没有叫唤,背着萤时便往回走了。
云楚越站在那儿,看在眼底,甜滋滋的。
“过来。”
男人招了招手,对着云楚越道。
“怎么了?”她意外的很,缓步朝着那地儿过去,却不想身下一空,男人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一个反转。
当她是东西呢,就那么背在了背上。
“君逾墨,你弄什么呢!”云楚越快气死了,险些把她胃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她恨得牙痒痒,撸起袖子,就要朝着某人脸上招呼。
云楚越的手,勾过他的脖子,捏住他的脸蛋。
“还敢不敢造次了?”
“不敢了。”君逾墨嗤笑着开口,那般死皮白赖的模样。
一行人往回走。
短暂的胜利来之不易,天知道,他调动了多少人埋伏在这里。
总归环顾四周,全都是他的属下。
倒不是大夏的人。
“那边是什么东西?”云楚越眼尖,这会儿还在君逾墨的背上,看到那扑面而来的军队,她的心头不由得抖了一下。
难不成又杀回来了,可是那个方向。
“是边城的人。”
“白慕宁?”云楚越有些疑惑,“他不是选择明哲保身吗?又为何派人前来。”
“大概是突然开了窍吧。”君逾墨嗤笑,将人带了过去。
这地儿,硝烟味散。
四周都是浓重的烟火气。
领头那人是个将军,早些年,君逾墨见过。
“王将军,好久不见。”
“督公大人,末将来迟了。”王将军低声道,慌忙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末将奉命前来,援助大人。”
“虽说来的不够及时,但也不晚。”君逾墨低声道,“先随从副将在旁驻扎,这场战役还未结束。”
“是。”
君逾墨一声令下,一呼百应。
云楚越就站在他的身侧,莫名激动地眼泪营口,她咬着下唇:“别说,还有些许小激动呢。”
“回去吧,麟祁还在昏迷当中。”
君逾墨浅声道,他到底牵挂了许多,平常时候,只是面上不说,但是心里清楚的很。
女人应了一声,跟在她的身侧,往回走。
……
而此时,北寒帝宫之内,帝王气得连着摔了好几个花瓶。
殿内谁都不敢出声。
“明明是胜券在握,却又为何会输了,为何?”
他厉吼一声,想不通。
自从上次北冥幽一事,北寒这些纷争,暴露的越是快。
内里本也不够稳当,帝王便想着用战斗,去稳固自己手里的权势,去拓展边疆,又可以借着那件事情,讨伐大夏,可如今看来,却并不是这般。
“将军有信来,说是大战之中,国师算了一卦。”
“嗯?”帝王一愣,“什么卦象?”
“此战,胜的概率很小。”那老臣深呼吸一口气,“果真如是,国师当真神机妙算。”
“胜不得吗?”帝王深呼吸一口气,“究竟为何会败,我们不是还有金曜吗?”
“是,金曜都被毁了,有人说那日,敌军闯入营帐,在国师眼皮子之下,毁了金曜,可国师他……”
那人不敢多说,就这些话,已经是将命悬在了腰上,再多说几句,怕是会死的更快。
“国师他怎么了?”
“国师将人放了,听闻还是个女子。”那人的话一说完。
整个殿下,都作哄堂状。
跟炸开锅似的。
那些人议论纷纷。
“国师这般清心寡欲之人,怎么会跟女人纠缠不清。”
“莫不是故意输了?”
“谁知道呢。”
“闭嘴!都给朕闭嘴。”帝王身子有些颤抖地厉害,他的眼底,杀气迸射,也不知道怎么了,“传令下去,让国师速速回来。”
“是。”
那人被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忙不迭地往后退。
帝王眼底的杀气越发深了。
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一个个噤若寒蝉。
“公主呢,回来了吗?”帝王浅声道,问身侧那人。
“并没有,公主殿下好像折回了战场。”
那人又应了一句。
“什么?好端端,他跑去那儿做什么?”帝王这下子更吓得脸色煞白,他微微咬牙,“把她也叫回来。”
此番战役,疑点重重,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为何听起来,却是那样的玄。
帝王的视线,一点点变得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