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荣华他们侦查白马县的赊粥棚,结果碰上了一个说书的,在这讲述河童的来历。展平冯焕行走江湖,对说书的这些人挺看不起的,拽着范荣华就要走。冯焕还甩了句话:“说书靠得住,猪都能上树!”
这话一说,范荣华不干了:“你要是说‘瞎编靠不住,猪都能上树’,我还能忍,可你凭什么说人家是瞎编……”
这边话没说完,人群中一阵大乱!有人喊出来了:“不得了了!河童来了!”
“河童来了!小心啊!”
“哗!”
这下可乱套了,人群纷纷如潮水一般退开。可有快的,也有慢的!其中有一位,可能家里都被淹了,家里的财产就剩了只半大的小猪崽,随身带着,这一听河童来了,这家伙手脚不听使唤,“嗖!”,就把猪仔给扔了!猪仔也吓坏了,前头就是树,撞上就得死啊!这猪也激灵,脑袋一扬,四肢一使劲,哎!真上树了!
这会儿呢,河边的东西上岸了,范荣华他们一看,好么!绿呼呼的一个怪物,跟之前灾民说的差不多,长得体型有点像人,个头不到一个人高,跟小孩差不多,浑身绿色还带鳞片头上支支楞楞,也不知是犄角,还是长得什么鬼玩意,脚上有蹼,爪子上的指甲还挺长,在阳光下夺人的双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真是锋芒利刃!
范荣华一看,叫苦不迭,好么!河童!开封府的人到处碰不上,我们这一出来,就碰上了,真倒霉啊!到现在也没辙了,只能随着人群向后退。
再说河童,上岸之后,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念叨什么,晃悠着身子,就朝人群这边走过来了。咱们说粥棚这边,有维持秩序的官兵,一看这情况,也都傻了,手里拿着长枪,哆哆嗦嗦的看着这个河童。
这河童上来之后,也不客气,左右看了看,没先碰这些拿着长枪的官兵,“嗖嗖嗖”,几步过来,就凑近了左边的人群,突然一瞪眼:“哇!”
这灾民们一看,嗷一声,全跑了。可有跑得快的,就有跑得慢的,有一个灾民脚步就不利索,“噗通”,摔了一个跟头。这一摔跟头不要紧,河童“嗖嗖嗖”窜过来,“砰”一脚,就把这个灾民踹趴下了,紧接着“噌”一把抓下去,灾民的后背当时就出了三个血道子!
灾民痛得一咧嘴,赶紧想办法往起爬,想要夺路而逃,这河童动作还挺快,又是一脚,把灾民踹了个仰面朝天!紧接着用爪子左右开弓,“噌噌”,对着灾民的脸上就是两下,当时灾民惨叫不止,脸都花了!紧接着,河童动作不停,“噗!”,直接把爪子插进了这个人的腹部,使劲一划,当时这个人就叫不出来了,肠子肚子流了一地,惨死当场!
这下把其余的灾民都吓坏了,往后就跑,只剩下了四个哆哆嗦嗦的官兵,这四个人一看,不能躲了,其中一个鼓鼓勇气,“嘿!”,挺枪朝着河童就刺过去了!结果这个河童反应还挺快,左爪往外一撩,紧接着右爪一切,得!长枪给削成两半了。这个小兵一看,胆气丧尽,“妈呀!”,扔了枪杆就跑。剩下仨兵一看,还打什么啊?也调头就跑!这根本挡不住啊!
此时,范荣华他们也混在人群当中呢,一看这情况,也吓了一跳,哎哟!这河童还真厉害!这会儿,展平和冯焕在身边呢,范荣华就问:“这怪物,你们俩行不行?”
展平一看,也嘬牙花子:“嗨!不清楚,这东西我看还挺厉害!尤其他那个爪子,真够锋利的,不过咱也不能由着它行凶啊!加着点小心总没错。”
冯焕一看:“呜呀!展大兄弟说的太对了!那你就先上吧!我在后头帮你!”
展平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好么!这冯焕真奸啊,别管是打仗,还是平常犯坏水的时候,总把人家顶在前头。得了,干活总得有人起头,我认栽吧!展平想到这,刚要拔剑,范荣华当时往起一蹦:“等等!”
展平“噗”就泄气了:“大哥,现在人命关天,您别吓唬我行不行?”
“你等等啊!”
范荣华说着,在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道符来。展平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还让我往怪物头上贴符不成?”
范荣华摇摇头:“不不不!展平啊,之前说书先生不说了吗?这河童是颜良的手下,这可是我们草桥镇土地庙的符,特别灵!你贴脑袋上,这样就有道家的护佑!另外,这符上有朱砂,红的,跟关老爷的脸一样,你就跟河童说,我代表关老爷,你代表颜良,你死定了!”
展平一听,那是哭笑不得啊!把符接在手里,正要上阵,这会儿范荣华又咋呼开了:“哎!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
展平、冯焕听罢一看,好么!原来想动手的不止他们,就刚才那个说书先生,他不知从哪儿摸来一根木棍,跃跃欲试,正往河童的侧面移动,也不知是想动手,还是想跑。范荣华一看:“哎!冯焕呢?赶紧!把先生给拦住!这么好的说书先生,不能有问题!快!”
“唔呀好的!”
冯焕心里也郁闷,好么!我们这大哥,怎么对这说书先生一见钟情了呢?所以过去,不由分说,直接从腰里拖住:“唔呀!先生,我们大哥说了,您别添乱,这就交给我兄弟了!”
他们这正闹腾呢,就听后头铜锣阵阵,“咣!咣!咣!”
“钦差大人驾到!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众人一听,管事的来了,赶紧“呼啦”退开!这会儿,十几个人拥着一顶二人抬的小轿子,就跑到了人群之前。这会儿,轿夫把轿子一压,里面出来一个人,岁数约在五十左右,长得白面皮,大眼睛,五绺墨髯随风飘摆,身穿红袍,头戴金冠,真挺精神。只见这位下来,指着河童:“呔!妖孽!本钦差代天巡狩,岂能由你在这胡作非为?头两次让你跑了,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李强!上!”
这时候,队伍里有个汉子答应一声,挺身出列,再看这汉子,五短身材,个子不高,也就是三十多岁,长了一张红脸膛,五绺须髯飘摆,真有点关老爷的感觉,再看身上,一身疙瘩肉,特别结实!这个李强手持双刀,迈步就接近了河童。这会儿,河童看看,也慢慢朝着钦差的方向走了过来。这个李强也不客气,当时挥起双刀,砍向河童!这河童也不傻,一看刀下来了,伸着爪子开始招架,“当啷!”,当时是火光四溅!
再看这个李强,砍完之后,赶紧跳开,紧接着就用双刀护身,围着河童转开了,哎还别说,一圈下来,河童真有点晕,两圈转下来,河童开始发呆,等转到第三圈,河童彻底不动了,李强借这个机会,合双刀“嘿!”,就砍向河童的脑袋!
就在这一瞬间,河童突然醒了,赶紧用爪子招架,“当啷!”,这下没成功,但河童可是吓坏了,赶紧一个跟头翻到后面,头也不回,“唰唰唰,噗通!”,跳进了黄河。
大家伙儿一看,哎哟,河童可算走了!当时掌声不断!可没想到,钦差大臣一点不高兴,直接伸手点指刚才交战的李强:“李强!你怎么回事?河童为害多时,你这已经是放走它第三回了,你难道是故意的不成?”
李强一听,直接跪下了:“大人!小人知罪,我的阴阳八卦步还欠点火候,没能彻底将河童镇住,请大人责罚!”
钦差大臣一瞪眼:“好!你认罚就行!来人呐!”
“有!”
“把李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这阵成群的灾民一看,纷纷跪下:“大人!亏得您手下的壮士及时出手,我们更多的人才没受害,请不要处罚他!”
“是啊!请大人手下留情!”
这下,灾民跪倒一片,钦差大臣这下才消了点气:“罢了!李强啊,你看看,你没能保护好百姓,人家还替你说话!好吧!看在大伙儿的份上,这顿打暂且记下,我现在罚你把死者成殓,好好安葬!”
“是!”
这李强一招手,钦差的队伍中过来几位,拿着芦席把死者成殓了,最后,钦差大臣和大家挥手告别,这事算结束了。
人群纷纷散去,说书先生一看事情解决,把棍子一扔,也走了。咱们再说范荣华他们,这个钦差丁大人的行动,还有态度,范荣华直竖大拇指啊!看来这就是朝廷派过来那个姓丁的钦差,是个好官啊!急人所难,恐怕都不逊于包大人!而范荣华再想想,也觉得自己挺高明!你看见没?对方为什么能克制河童啊?一方面,靠的是一张红脸须髯,类似于关老爷,专门克颜良的手下。另外,人家用的是高深莫测的阴阳八卦步,还是道家的东西!我可得让我这俩兄弟好好学着点!
范荣华琢磨着,刚想教育教育自己的俩兄弟,可转头一看,好么!冯焕是一脸不屑,展平也是一副看不起的表情。范荣华也有点生气:“展平,冯焕,你们这是干什么?有高人,不可失之交臂。你们可看准了,记好了,红脸加上阴阳八卦步,能克河童!”
冯焕鼻子一哼:“唔呀大哥,有什么可学的?这家伙一张红脸,您还让我们也抹成这样不行吗?”
展平也说:“是啊大哥,就他这个阴阳八卦步,就是八卦门的基础功夫,我也练过,就他那两下子还行,但我真没觉得他这有什么精妙之处,怎么还能镇住河童呢?这里是不是有鬼?”
范荣华一听,不干了,伸手就给了展平和冯焕一巴掌:“你们俩啊!脏心烂肺!特别是你,展平,你是不是让冯焕给传染了?人家手段高,你们不说吸取吸取优势,还在这胡说八道。这里要是有鬼,我马上摔个大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