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血溅粥棚,亏得钦差丁大人驾到,他手下的高手李强,施展阴阳八卦步,克制了河童,取得胜利。可对于高手李强的绝技,展平和冯焕不以为然啊,觉得没什么了不起。这下范荣华可火了:“你们俩啊!脏心烂肺!特别是你,展平,你是不是让冯焕给传染了?人家手段高,你们不说吸取吸取优势,还在这胡说八道。这里要是有鬼,我马上摔个大马趴!”
范荣华刚说完,余光往人群中一扫,突然脸色就变了,赶紧退了两步,没想到地下有块圆石头,这一踩不要紧,“噗通”就是一个大马趴!这下展平和冯焕都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搀扶:“大哥!”
范荣华呢,拽住展平和冯焕的袖子,没起来,反而小声说:“别动!就这样待着!”
冯焕一听,明白,我们大哥肯定看见什么了,刚想回头看看,范荣华一拧他的大腿:“别回头!小心!”
冯焕疼得一龇牙,没敢动。这会儿,范荣华站起来,揪住两人的衣服,侧向移动。俩人不明白,只能随着走。就这样,移动到了粥棚侧面,范荣华把俩兄弟转过来,用手往前一指:“兄弟,你们看那是谁!”
冯焕这家伙眼尖,一看就蹦起来了:“唔呀大哥!这不是范事吗?别看穿得挺破,又贴了两撇胡子,但错不了!化成灰我认得他的骨头!”
展平反应比较慢,看了半天:“大哥,这家伙,胖乎乎的,就给咱个背影,体型倒是有点像,但我也不能确定。”
冯焕当时给了展平一巴掌:“唔呀呆着吧你!我不是说了吗?认人这事,我和大哥说了就算!大哥,你说怎么办吧?要不要我过去把他逮过来?顺便问问他把那些屠夫带哪儿去了,老小子要再不听话,我再给他刻两只乌龟!”
范荣华看看:“别急别急,范事出现在这,恐怕还有别的事,咱们先等等!”
“哎!”
再看范事,在这晃荡晃荡,走了。仨人也没动声色,蹑手蹑脚,就在远处悄悄地跟着。再看这个范事,离开粥棚这边,往西边的官道便走,走着走着,哎,转到了一条小道,那是越走越偏,范荣华他们就悄悄跟着,等翻过一座山,眼前赫然是一个小村,不过这个小村静的可怕,俨然是一座鬼村!
再看范事,到了这个鬼村,熟门熟路,直接进了里面最大的一处院落,这处院落还真不小,跟其他的房子一比,显得鹤立鸡群,可见当初也是一户殷实人家。不过如今,院墙败落,似乎没人居住。范荣华他们看着范事进去了,也转到门口一看,门上挂着匾额——周家老宅。
这会儿冯焕可等不及了,看看院墙不高,直接撺掇范荣华:“唔呀大哥,咱进去吧!直接把范事逮出来,我还得给他刻乌龟!”
而这个时候,范荣华和展平倒是非常冷静:“等等!冯焕啊,先别着急,范事在这,他跑不了!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个镇子那么奇怪呢?”
“是啊大哥,我也这么看,这个镇子蹊跷至极,您发现没有?自咱们进镇,除了范事之外,没发现任何一个活物,咱们还是探查清楚,小心被包围!”
冯焕一看,没脾气了,一琢磨也对,那先查查看吧!就这样,三个人转向,先在周围的房子探查了一番,这一看,都到抽一口冷气!原来,村里二十几户房子,早已倒塌过半,而且铺着一层层的黄土,里面隐约还能看见没人收拾的尸体,可见也是遭过水灾的地方。再找找吧!哎,等三人又进了一座没倒的房子,突然听见屋内有动静!展平冯焕一听,不敢怠慢,赶紧拔出武器,往里观看,再一看,好么!床上有个老头,大约五六十岁,正挣扎着要掀窗户逃跑呢!不过这家伙动作相当慢,使了半天劲也没掀开。范荣华他们一看,哟!难得一见的活人啊!赶紧得跟他问问!
展平率先出手,几步窜到床前,直接把这人的脖子掐住了:“别动!”
“啊!大爷!我不动!别杀我!别杀我!”
范荣华一看,赶紧过来:“哎,老伯,别害怕,我们是过路的。一不留神,错过宿头,误入此地。”
还别说,范荣华这些年的地保没白当,论起对普通人的亲和力,比展平和冯焕强得多,躺床上这位老伯看看,也觉出来了,范荣华没恶意,于是叹了口气:“哎哟!我说几位,你们可千万别吓唬我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禁不住吓唬!”
“对不起对不起!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啊?”
老头先没说话,直抽鼻子,然后一个劲的往范荣华他们的腰上看,口水四溢。范荣华他们吓了一跳,好么!这还要吃人不成?再仔细看看,明白了,自己身上带着干粮呢,估计这老伯是饿了。于是范荣华掏出两个馒头,这老伯瞬间干掉一个,然后拿着另一个,侃侃而谈:“客官,我们这叫周家庄,属胙县管辖。”
冯焕一听,当时吃了一惊:“唔呀!我们刚才还在白马县,怎么还跑出去了?”
“这不奇怪,我们这周家庄,和白马县就是一山之隔。就庄子里最大的房子看见没?那就是我们的庄主周老爷,这周老爷以前当过官,后来致仕还乡,定居我们这个周家庄。因为我们这地方比较偏,所以县令跟周老爷达成了默契,这地方就由周老爷治理,县里一般不过问。”
“哦!那周老爷还在家吗?我们想找个地方借宿一晚。”
“哎哟你们可别跟这住!这周老爷一听说白马县发大水,就举家搬迁了!可他有钱有消息,能跑,我们跑不了啊!结果一场大水下来,村里的人死了不少,剩下的全逃荒去了,就剩了我们几个跑不动的,在这等死。这周老爷走了之后,他的老宅就被一伙儿强人占据了!我们敢靠近,当场就杀啊!这都死了好几个人了!你们赶紧走吧!”
范荣华听完,相当惊讶啊!好么!之前看范事,那是个连宰鸡都费劲的家伙,怎么还当上强人了?看来这家伙隐藏的挺深,我们还走什么?把他逮住再说吧!
于是范荣华他们不敢怠慢,又给老汉撂下俩馒头,三个人走出屋子,直奔周家老宅。不过仨人还挺谨慎,进去之前,知道隐藏行迹,所以仨人把黑布拿出来蒙上脸,打算翻墙进入。这院墙不高,即便是冯焕的轻功,也是绰绰有余,俩人再一帮忙,范荣华也翻进院子,再看这院子中,一大堆一大堆的砖头,堆得跟山一样,展平拿起一块仔细看看,这上面还打着官印呢!范荣华也看见了,他不明白啊,赶紧问展平:“展兄弟,这砖头上还刻着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展平倒是有点经验:“这个,听我爷爷说过,似乎是朝廷干工程的时候,专门使用的砖,上面打着印,这就说明了,是谁造的,哪个官员监制的,到时候出了问题,好追责。”
“哦!原来如此!不过这砖头怎么还湿漉漉的?”,范荣华再看看旁边,还堆着不少的稻草,“那这堆稻草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
他们这聊着,冯焕在旁边不干了:“唔呀!我说二位,别看砖头了,赶紧看看范事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对!这是正事!于是三个人蹑手蹑脚,四处听听,哎,正房里有声音!于是三个人凑过去,用手蘸着吐沫,点破窗棂纸,往里观看。只见正房之内,有一个年轻女孩,衣衫整洁,长得还挺漂亮,就是被捆着手脚,狼狈不堪。再看另一边,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白胖子,别看他穿的破衣烂衫的,左手上带着个大玉扳指,真是范事!只见范事趾高气昂的坐在这女孩对面:“怎么着?小姑娘,你还是不肯说是是谁吗?没关系,我们的组织在汴梁,可不是吃干饭的,你的事情,我们早就调查好了!曹姑娘,说说你自己吧,放着汴梁的好日子不过,非得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图什么啊?本来嘛,按我们的计划,你若是在汴梁,有可能只是让你破个财,就算最惨,也就是给你来个痛快的,什么痛苦也没有。可你呢,非得来这便宜了我们,还带着那么多钱。我们再客气,岂不是太煞风景了?等明天,你的尸体就会被丢在街上,记住啊,这都是包大人干的!”
这姑娘一听,当时不干了:“不可能!包大人绝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
“嘿嘿!当然了,包大人的手下肯定办不了这缺德事!不过呢,这么说,对大家都有好处。你也不要试着想什么鬼主意了,就算你能把矛头引到顶大人身上,对我们的计划也没什么影响!行了!你知道的太多了,咱们快活快活吧!等快活完了,送你上路!”
说到这,范事就过来,要撕姑娘的衣服。姑娘想反抗,毕竟捆着,只能勉强折腾折腾,眼看要倒霉,咱们说窗外还仨人呢,范荣华他们一看,不能眼瞧着女孩子倒霉啊!于是三人对视一眼,一起抬脚,“咣!”,就把正门踹塌了,紧接着,三个人就闯进屋里!
咱们说范事这家伙呢,根本没想到外头有人,当时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仨蒙面人站在身前。咱们说,范荣华、展平、冯焕这仨人,别管坏不坏,正义感挺强,而且恨范事恨得牙根痒痒,能跟他客气嘛?所以不由分说,展平直接过来一撅,范事当时疼得跪地下学上猪叫。这阵,范荣华和冯焕过来,赶紧给姑娘把绳索解开了。这姑娘还有点发蒙呢,范荣华赶紧就说:“姑娘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唔呀没错!小姑娘千万别怕啊!”
把姑娘这边处理完了,范荣华和冯焕来到了范事跟前,范荣华气坏了:“妈的!范事!想当初你在我家,我待你不薄啊!想不到你贪污我的钱不说,还在这欺负民女,今天我们就要替天行道,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