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只是我曾经的一个病人,那时候她情殇,抑郁症闹自杀,我接到电话去救她,谁知道她硬是朝我扑。后来第二天她自己跑了,没想到现在又突然抱了个孩子说是我的,你说我冤不冤?”
白子鸢说的一脸无辜,那邪佞的嘴角勾着,仿佛还盛满了无奈。
云薇薇却是一懵,“白医生你在说什么……”
“就是,你自己犯了错还喊冤了?”白母一脸嗔怪,“一个女人再怎么样,如果不是你乘人之危能成?你平时怎么玩我也就不说了,但你现在玩出孩子,是不是也该收收心了?”
白母说完,又笑嘻嘻看向云薇薇,柔和道,“小姐你别怕,我知道我儿子有很多缺点,他花心又不恭,可能真的称不上什么好男人,但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对他严加管教,还有这孩子我们也一定会认,再找个时间,我就让子鸢娶你,可好?”
云薇薇这下是完全乱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刚想解释,白子鸢又来了一句,“母亲,她结过婚了,你要我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二婚怎么了,你自己多少过往自己不清楚?”
白母一句话怼过去,又对着云薇薇和煦道,“小姐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歧视,因为我曾经也结过婚,前夫花着我的钱养女人还对我家暴,我起诉离婚他竟然还ps了我的不雅照散布到我公司,那时候我心灰意冷,就想着跳楼自杀,那时,是我现在的丈夫救了我。”
白母说到这里,眼眶微微泛红,然后就是转身看向朝着自己走来的丈夫。
白父身材高大,典型的美国人,五官深邃英朗,上前环住白母的胳膊有力,眉眼更是宠溺柔和。
白母对其一笑,然后再次看向云薇薇,真切道,“你和我的经历很相似,所以我更相信,一个经历过情殇的女人会更懂得珍惜她所能拥有的幸福,子鸢亦像他父亲,Robert年轻时也很花心,但他后来对我很好,他说我就是他的真命天女,所以他愿意收心,子鸢身上流着Robert的血,所以我相信婚后子鸢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们全家也都会像迎接新成员一样欢喜你,所以请你给子鸢一次机会,好不好?”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第一感觉很重要。
就像此刻,白母看着云薇薇那双忧郁却又澄澈的黑瞳,就能立刻猜出,这是个正饱受着伤痛,却又努力想要坚强的女人。
她对待感情一定认真,而玩世不恭的儿子就是需要这样一个女人来陪伴。
或许她和儿子之间现在还没有任何的爱情,但爱是可以在婚后培养的,而好女人,一旦错过就没了。
尤其白母直觉,自己的儿子应该也是有点喜欢云薇薇的。
要知道儿子虽然花心,但之前处的都是些一晚情的女人,像云薇薇这种一看就会在感情上惹麻烦的女人,儿子该是避之不及的,但那时儿子明明能推开,但还是将就着被扑了,不就是代表了其实,心里头也有那么点喜欢吗?
总之白母这会儿是越想越肯定,越看云薇薇越欢喜,不禁就又笑着说,“对了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应该刚生完孩子,要不就先在这里住下?还有你父母那边,要不我让子鸢先去提个亲?”
这都说到提亲了。
云薇薇懵懵的,又急又乱的看向白子鸢,“白医生,你快和你母亲解释一下,我……”
“母亲,她叫云薇薇,她的父母早就离异,其母亲则在美国养病。”
白子鸢一句话接过去,然后上前两步,捏起云薇薇的下颔,似笑非笑地轻佻了一句,“料定了我母亲会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我娶你?但我可说好了,娶了你,我照样在外面玩女人,你确定要嫁给我?”
邪佞的一句话,让云薇薇在瞬间明白了,白子鸢所谓的让她在家里做客,所谓的帮忙,就是让为了让她配合他演一场戏给他的父母看。
她其实并不想做骗人这种事,但,念及自己欠白子鸢一个人情,她隐忍着没有说话。
而白母以为云薇薇是受了委屈不敢吭声,而看这样子,应该也是挺喜欢自己儿子的?
面上一喜,白母立即朝着白子鸢眼一瞪,然后对着云薇薇柔和道,“云小姐,你放心,我儿子虽然花心,但只要结了婚,那一定是会收心的,他要是敢不收心,我替你打断他的腿。”
白母一片慈爱,想到什么又说,“对了,你母亲在国外养病,是什么病?子鸢在国外其实挺有名的,让他给你介绍几个权威的医生,还有你母亲现在也不在你身边,那你就更要住在这里了,女人坐月子是件大事,我虽然上班无法照顾你,但我会替你请两个保姆,我会把你当亲女儿疼,也希望你多多宽容子鸢,我相信他一定会慢慢学着做一个好丈夫的。”
白母真切的话语,让云薇薇的眼眶莫名一红。
她莫名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和邱夫人,都是这般知性优雅的女子,就像一道和风,因为经历过坎坷,所以看待人事的态度亦愈发的宽容和通透。
“好了母亲,您是否忘了谁才是你儿子?”白子鸢嘴角邪肆,却是勾着无奈,很显然,这个家中,是母亲大人说了算。
“既然嫁进了一家门,自然要当自己女儿来疼。”
白母说着抱了抱云薇薇,然后慈爱地看着云薇薇怀里的男婴,那双正好奇眨巴的眼睛多漂亮,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
“没想到我突然间就有了个孙子,子鸢之前一直说自己是不婚族,差点没愁死我。”
白母一脸感怀,碰了碰男婴的小手,然后对着白子鸢叮嘱,“我先和你爸回去整理下客厅,记得十分钟后带云小姐来吃饭。”
白母挽着白父,一笑一回头地回了对门。
云薇薇能感受得出白母对自己的欢喜,或者说,是等到了一个天上掉下个媳妇孙子的欢喜。
像白子鸢这样说着自己永不婚的儿子,恐怕没让白母少操碎心。
可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