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潢也十分无措,道:“这……,王爷,我又没有怀孕过,也不在王妃的身边,哪里知道王妃如今的状况?您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弘煜十分嫌弃地看着原潢,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我问血雁。”
原潢拦住弘煜,道:“王爷,那儿还有两个人等着您呢,您还是处理这件事情吧,我替您去问血雁就行了,再说了,处理好了,咱们也能早点回去看王妃啊。”
弘煜倒是差点将那两个人给忘了,道:“我差点忘了,你却联系血雁吧,顺便将我回程的事情也安排一下,越快越好,之后再让拜夜和乔安来见我。”
“是!”
蓝天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养,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上的模样也比之前好得多了。只是弘煜封住了她的武功,她使不出半分武功来。心中虽然暗恨,更多得却是无奈。她曾经想要过逃跑,原以为原潢与弘煜都不在,便能轻而易举逃跑,然而却忽视了能让弘煜看重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个瞎了眼的老头,也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至于为何会心甘情愿的替弘煜在这个鬼地方管着这样的一秘密军队,蓝天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听说弘煜将付桀手下的几千精兵都给杀了,心中恐慌与憎恨交加,但是又无能为力,看着阿斌被带上的时候的模样,蓝天又急又气,二人在弘煜还没有来之前就已经吵了一会了,蓝天抱怨阿斌太过不小心,导致几千人白白丧命,阿斌也回说蓝天太过冲动,自己也成了阶下囚。
蓝天道:“你敢如此说我?你不过就是他的一颗棋子,如今任务失败,你的下场可想而知了吧?”
阿斌自然是知道的,若不是原潢之前一直封住了他的穴道,他早便以死谢罪了。然而心中到底有几分骨气,看着蓝天如此瞧不上自己,现在身为阶下囚的她竟然还敢这样理直气壮的来羞辱自己,心中便将亲眼见证几千人死亡的愤怒全都给了蓝天,道:“我的下场如何,不必你来提醒我,我左右都是一个人,生死都是无人在意的。你呢?你就算是有人给你撑腰又如何?这是在东傲,你以为皇甫弘煜会对你怜香惜玉吗?还是以为付桀会不顾一切的来营救你?若是你成了被双方都利用的棋子,你以为你的活路又有多久?”
蓝天只当她是危言耸听,道:“你不必威胁恐吓我,我爷爷是陀鲁家族的族长,付桀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还会费劲心思的救我出去。”
阿斌冷笑,道:“当真?”
阿斌见过付桀,他不说了解付桀七七八八,却也知道这个人很冷,这种冷是装不出来的,与皇甫弘煜对待敌人的绝情不同,他的绝情是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这些人不分敌我,只要挡了他的路,他就能将对方划分到敌人的范围当中去。如今阿斌已经成为了一颗弃子,不算是敌人,却也绝对不能再算是自己人。且,付桀不会再用第二次一颗“弃子”。
蓝天的自信也不知是谁给她的,他所认为了解的付桀,不过是付桀希望她去了解的。此时,阿斌忽然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女人了,她心中的心思怕是永远都不能实现。出了宛丘,离开亲人的身边,这会是她这一声最错误的决定。
二人不打算再争论下去了,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且弘煜也进来了。
弘煜一进来便感觉到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坐在了主座上,当:“怎么?自己人倒是吵起来了?可能让我听一听?”
蓝天不想与弘煜多说话,甚至连眼睛不想看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弘煜看穿了心思,因此眼神都为在弘煜的身上停留。阿斌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隐瞒的,他的一切都已经被拜夜调查得清清楚楚,自然弘煜也是知道的,因此他无所谓,道:“你若是想处置我,只管杀了我便是。莫非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不成?”
弘煜道:“你觉得我留着你做什么?”
阿斌道:“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你以为还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二便是想利用我做什么对公子不利的事情。这两件事情你都不会得逞的,因为我会死咬牙关,绝不让你得到半分消息。”
弘煜笑道:“的确是条汉子。付桀救了你一次,你便这样将命给了他!”
阿斌道:“本来这命也不值几个钱!”
弘煜却说道:“你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强。”
阿斌说道:“你当真以为我的价值还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我了解我们公子,你是他最为重视的敌人,也该对他了解几分才是。”
弘煜笑道;“我不需要了解他,因为他还会来找我的。至于你是否还有价值,这件事情,我的判断,也是他的心思,你看不透他!但是我可以。”
表面上看上去,阿斌的确是毫无用处了,对于付桀而言,阿斌几乎等同于被放弃、被抛弃了。然而依照付桀的性子,想要将蓝天救走,阿斌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也许他会不管阿斌的死活,却会在意蓝天的死活。
当弘煜将目光放在蓝天的身上时,阿斌似乎有些懂了,道:“你想以她为饵,以我为钩,去钓公子这条鱼?”
一向不参与他们之间对话的蓝天此刻也有些紧张起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弘煜只是笑却也不说话。阿斌却冷声道:“我不会配合你的,纵使我自尽,也断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来的。”
弘煜冷笑,道:“你已经背叛了。流照待你不薄,你却亲手将他送进了地狱。原以为你跟在流照身边这样长久,对他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的,却不想还是这样的背叛。你果真是很忠义啊,为了一个主子,葬送了另外一个主子。”
阿斌的确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然而对于流照,却是有愧疚的。流照除了没有给他一个正当的职位,对他几乎像是一个兄弟一样。而那职位也是他花言巧语说不要,只是为了要夺得他更多的信任。但是,这本身就是他的任务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