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谦从弘煜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来,弘煜与拜夜是有意将她抬举到副帅的位子上,但是对于他自己的能力是否可以胜任,还是存在了一定的疑虑,因此并没有及时回答这个暗示。
弘煜却笑道:“若是成了副帅,将来可是能够见到女公子,说不定能与她并肩作战的。”
少谦果然眼睛都亮了起来,道:“当真?”
弘煜笑得更欢,道:“你还真是十分喜欢李慕雪啊,提到她,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莫非是动了什么其他的心思了?”
少谦连忙否认,红着脸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崇拜她,她是我从军的开始,我想见她,是希望真真切切看她在战场上的英姿,也许我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看着少谦眼睛里的光亮,弘煜知道,这个人,拜夜没有看错。看来,拜夜识人的能力的确是比流照强得多啊。弘煜道:“既然如此,就更该接受拜夜的安排了,很多时候,你站得越高,才能见到你想见的人,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少谦问道:“那王爷现在权倾朝野,也能轻而易举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吗?”
弘煜忽然笑得宛若一丝阳光照进了深渊,这是自然的。正是因为他是摄政王,他才能强势地娶到乐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才没有让她从自己的生命当中溜走。若他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够让路崇将他的宝贝女儿留个他呢?
少谦有些疑惑地看着弘煜的笑容,他还没有看见过一个男人笑起来还能这样好看的,比那些绝色美女笑起来还要惹眼。
弘煜忽然看见了少谦的神色,忙将脸色收了起来,道:“怎么?”
少谦傻笑道:“王爷和传闻当中的不一样,您一点也不可怕,倒是有点……”可爱?这话少谦可不敢这样说出来,否则就真的要看见弘煜“可怕”的一面了。
弘煜说道:“我不可怕?你方才也看见了,方才几千人,瞬间就没有了,他们在那之前也曾经是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我也将他们看做是一钱不值的人。我不可怕吗?传闻未必可信,却也未必不可信,对待敌人我从不手软,也从来都没有怜悯之心。若是有一天你成了我的敌人,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甚至会对你更加的狠心。”
少谦知道弘煜并非在开玩笑,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但是奇怪的是,少谦并不感觉到害怕,反倒是有一种动力,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摄政王不仅没有将他当做是敌人,而且还将他当做了自己人。这样的信任,少谦怎么能辜负呢?
此时,原潢来了,道:“王爷,蓝天带来了,另外南陵有消息传来。”
弘煜看着少谦,说道:“你先回去吧,去拜夜那儿,你若是有什么疑问,便一次性与他问个清楚,他会给你解答的。”
少谦知道弘煜有事情要处理了,便也没有挽留弘煜,只是恭恭敬敬地送弘煜离开,转身便去找拜夜了。
原潢跟着弘煜,弘煜道:“南陵什么情况?”
原潢说道:“女公子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这件事情路丞相也参与了。原本在司徒寇的府上发现了地下室,他们在里头召集了大量的铸剑师,看来是为准备谋反的。丞相的意思是,暂且按兵不动,在女公子与狼卫士里应外合制造混乱时,不仅带走了何礼棠与其妻子小琉,也在司徒寇的秘密地下室里头安排了狼卫士进去,他们会在兵器上动些手脚,到时候一举将司徒寇打得再也爬不起来。”
弘煜道:“如此更好,如今付桀离开二来南陵,司徒寇这颗心怕是要悬着了,说不定加上鳌骞回国后的推波助澜,他的计划会提前。咱们也能提早收网。丞相可还有说什么?宫中事务如何?”
原潢道:“宫中一切都好,最近皇上也并未贪玩,想来是丞相用了狠法子了。不过……”
弘煜刚想笑,却被原潢的转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道:“不过什么?”
原潢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的好,毕竟事情基本上已经解决了,天机城只要解决了流照,总能再从那个阿斌的口中与蓝天的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到时候天机城会清明许多,他们也算不虚此行,那就是未必需要弘煜亲自操心了。那么这个消息也让王爷高兴高兴,不是很好吗?
弘煜道:“你倒是说啊,话说一半,可非君子所为。”
原潢道:“我怕现在告诉您了,您待会可就没有什么心思去审问蓝天与阿斌了。”
弘煜道:“是坏消息?有关天歌的!”
原潢道:“的确是有关王妃的,不过并非坏消息,而是好消息,一个很好很好的消息!之前王妃一直都瞒着您,生怕您为此事分心,我也是不久前血雁告诉我的。正在想着要不要告诉您。”
“什么?”
原潢正襟,弄得十分隆重,道:“王妃怀孕了。如今算起来,已经快有两个月了。”
弘煜第一次被震惊到了,全然说不出话来,原潢有些惊慌,颇有些手足无措,道:“王爷?您没事吧?这不是该高兴的事情吗?您怎么好像被吓到了?”
弘煜的确是被吓到了。也就是说,他们在分别的那一天,天歌就已经怀孕了?那他竟然还在那个时候离开她?这期间她孤身一人在云京,这司徒寇还不知道有什么鬼点子要去暗害天歌呢,她若是应付的过去还好,若是因为肚子里的小家伙而分了心有了顾忌,不就……
弘煜道:“我当初就该了解她的身体状况才走的!”
原潢道:“王妃就是怕您有这个反应才没有告诉您。听血雁说,王妃也是在您走的那天晚上才发现的,因此也就顺势隐瞒了下来。而且,若是这怀孕的消息被传了出去,不定司徒寇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弘煜说道:“说的也是,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怀了孕的人不能操劳的,这府上的事情她是否还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