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煜奇道:“你莫非知道我今晚去了何处?”
天歌笑道:“我是你妻子,也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能不知道你心中想些什么?快些说罢,究竟与他说了些什么?”
弘煜坐下道:“不过与他说了我们之前的提案。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很是犹豫,不知道究竟是对宛丘信任了些呢,还是对我们太过不信任了些。”
天歌道:“这本就无可厚非,我们与付桀在这一年当中不过数面之缘,想让他放下了这么多年来的准备而轻易相信我们,这恐怕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只是,他仅仅是犹豫而并非明确回绝,也就代表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喽?”
弘煜说道:“的确,不过橄榄枝我已经抛出去了,接与不接,全看他自己了。对了,他似乎有意要向你下手来威胁我牵制路家,所以你今 日定要格外小心,即便是足不出户,也须得留心留意。”
天歌说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只是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弘煜说道:“该是因为洛城九凤园的东西,付桀看得很重,他最近没有在那边,欧阳的出现该是让他有些失了掌控了。他怕我也过去相助欧阳,所以他开始害怕了,宁可冒险让你出事情,也要将我拴在这云京城。”
天歌说道:“你找个时间去云尚安那里问个清楚吧,总好过我们在这里瞎猜。云穆辰近日也已经启程回归了,他们夫妇二人也并无可担心的事情了。”
弘煜说道:“明日我便去找寻他问个清楚明白。”
次日,弘煜果然已经在天歌醒来之前便出门了,天歌没有太当回事情,只因她知道弘煜做事情很有分寸,不必她太过担心。只是风信却急匆匆回来了,看上去似乎很是急切,鸢尾进来通报的时候,天歌还在床上坐着呢,未曾起身呢。
鸢尾道:“王妃,风信回来了,说是有要事情禀告。”
天歌皱眉,知道风信若不是当真有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回来的。因此说道:“让她进来吧,我这身子起来恐怕得费许多功夫。”
风信哪里需要鸢尾请,在外面一直徘徊这,生怕扰了天歌的休息,如今在外面听见了天歌的话语,便赶紧自己进来了。鸢尾则是多给天歌垫了几个枕头,让天歌靠着舒服一些。
天歌瞧见风信便问道:“什么事情让你这般的急切?这一大早上就回来了?”
风信说道:“是二小姐让我回来的。乔安果然有些猫腻。”
按照风信所说,昨儿个晚上,本事在按照规矩教导铃儿,二人的活动范围亦是在子衿所居住的院子当中,并不曾在外面。因此也就看见乔安晚饭过后在子衿处安歇。夜深之后,她们自然是各自散了的。原本乔安都已经来到了子衿的住所,准备歇息的,可是谁知道深夜竟然就离开了住所,这让子衿大为不解,因此唤来了容容和风信。
子衿道:“方才他似乎是在确认我是否睡着了,之后便迅速披了衣服出去了,我若是没有猜错,他该是又去书房去了。”
容容说道:“方才我听见了微妙的声音,似乎是叶子吹出来的乐曲,很短暂,也很细微,若不是听力一场敏锐的习武之人,恐怕很难觉察。莫非与这个有关?”
风信忽然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忙趴在窗口看,看见铃儿也悄悄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子衿瞧见了,道:“他们之间莫非有什么勾当不成?”一想到此处,子衿心中便有十分的气愤,然而此时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时机。
风信当机立断说道:“也许他们二人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容容你身手比我要得多,且去悄悄跟着他们,我趁着现在,去一趟乔安的书房看看。”
风信并不认为乔安是去书房了,去书房不必要这样偷偷摸摸的还与铃儿如此巧合。他们肯定是见什么人去了。风信虽然有身手却是不足容容体态轻盈如猫,只能如此安排了。
容容不多言,便赶紧去了。风信又道:“二小姐,您先歇下吧,我去去就回来。”
子衿只能放手让风信前去,毕竟风信来此处,这便是已经派上用场了。而且她也不能再有什么其他的举动了,毕竟若是乔安先他们一步回来,瞧见子衿不在房中也是会起疑心的。
风信在暗中势力的掩护下,很是轻松的便来到了乔安的书房,推开门进去又迅速合上了门。乔安的书房很是简单,却也很是漆黑。只能借着外面的光亮看清屋子里的摆设的轮廓。风信在书房当中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任何一个地方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可是乔安如此宝贝的地方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
最终风信将目光落在了书案上的摆在正中央的整齐的黄纸上。这叠黄纸很是整齐,并且其他地方都已经有了些灰尘,唯独这上面并没有什么灰尘,相对于其他方面来说很是干净。一个连书桌都可以忽略干净与否的人,竟然会让这些纸张保持得这样的干净整洁吗?
风信自然是不信的,因此便将这些纸张拿了起来,谁知道,拿起来后,别的反应倒是没有,这些纸也的确是普通的白纸,但是在之下,却是暗藏玄机的。
风信看见了纸底下有一个奇怪之处,便用手轻轻去抚摸书案上那被纸张压着的地方,果然感觉到这地方与其他桌案的地方不尽相似,好像这里有一些凸出来似的。风信又敲了敲,发觉这里头另有玄机。风信原本是想用手去掰的,但是却怎么也掰不动,只能在桌子上找寻机关。
搜寻了半晌,才最后在桌子对应的底下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按钮。风信一按,原本被纸张压着的地方,果然自动打开了,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凹陷处,里头藏了一个用黄布包着的东西。风信很是奇怪,便拿出来一瞧,原来是一个小盒子,里头藏着一颗丹药,不知道是用于什么的,但是另外的,便是一封已经折了许多折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