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路天歌,也许光从她本身下手,是有些难如登天了,但是若是从她在意的人下手,那就是十分容易的了。比如远在天涯的皇甫楚,和李慕雪二人。
天歌此时并不知道付桀的打算,因为她正安心坐在家中养胎,闲来就与夕颜她们说说话,现在又多了一件事情可以听,那便是自从风信前去帮助子衿之后,竟然也不曾传出半分信息,这倒是让天歌十分的惊奇。若非了解风信的为人,怕是真的要认为风信要叛变了呢。
鸢尾整理着天歌孕期的衣衫,道:“风信定是因为这铃儿是个棘手的,所以腾不出时间来给您消息呢。”
天歌道:“你当她是什么人?还搞不定一个黄毛丫头不成?我看啊,她是因为二姐的缘故,所以不好总是给我传消息。”
鸢尾道:“你知道还总是惦记她?铃儿横竖都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危险?”
天歌说道:“我不怕铃儿有什么危险,我有危险程度的是乔安啊。”
鸢尾说道:“这恐怕就是要让二小姐自己去伤神了。”
天歌一想也是,她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总也不能让子衿真的成长起来,许是子衿自己还不忍心这样的一个丈夫而被人利用丢了这样的荣华富贵呢。总而言之,她现在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好歹也是在北城,她的眼线也不少。
此时夕颜也进来了,说道:“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九公主如今已经与天逸会合了,平安无事。”
天歌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了,道:“可有给皇上与太后送去消息?”
夕颜笑道:“你放心吧,早就送去消息了,只是其中被偷龙转凤的事情还没有禀明,恐怕是要王爷亲自去解释了。”
天歌道:“那就交给弘煜去伤神吧,左右这件事情若是不告诉他们,恐怕和亲的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对了,慕雪那边可还有消息?”
鸢尾上前,道:“有,听过芳洲要举行重新选出武林第一人的盛宴,到时候武林中有分量的人都会前去。齐公子与李小姐恐怕会借着这样的机会,有所动静。”
夕颜又说道:“天逸也已经带着九公主前去了,到时候不仅会配合慕雪,而且也会防着付桀的势力从中作梗。”
天歌说道:“看来的确是不需要我担心了,你们都把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夕颜说道:“本来就不用你担心这么多,安心在家里就好,剩下的事情都有我们呢。只是王爷说的九凤园的东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寻?光靠欧阳神医,也不一定能找到吧?何况之前付桀就已经找过了。”
天歌说道:“弘煜会找个时间去与云尚安谈话的,所以我们也不必太过着急了。”
夕颜说道:“我有什么可着急的?我只是提醒你们,宛丘少帝札让不是容人之辈,也向来不按照常理出牌,我担心他的出手会打乱了付桀的计划,间接地打乱了你们的计划。”
天歌又问道:“姐姐,你对这个札让了解多少?”
夕颜说道:“我对宛丘知道的也不过是比你们多了一些罢了。这个札让,倒是有些声名远播,不过传闻中的他是否与他本人分毫不差,我可不敢保证了。你且听着,若是觉得有用之处,便记下来。”天歌应下来,夕颜这才说道:“他是现任帝主最为看重的儿子,也是公认的未来帝主的人选。如今帝主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自然这位少帝就越发准备登上宝座。只是传闻他似乎与付家不是很合得来,常常在暗中给付家使绊子。”
天歌道:“付桀也当真能够容忍?”
夕颜笑道:“你觉得呢?付桀与札让似乎没有起过什么正面的冲突,但是付家到现在都还是屹立不倒。可见其中付桀花了不少的心思。听说这个札让十分的排外,因此对付家难免有些意见。这一次付桀打头阵,你觉得札让对他的信任有几分?”
天歌道:“这倒是有意思,我原以为宛丘上下一心,原来也是个易碎的瓷器。”
夕颜说道:“宛丘的确是上下一心,但是付桀始终不是宛丘的一份子。说得难听些,他付桀不过是在宛丘借住避难的外乡人。纵然与之关系好的有的是,但是总归不是一条心。再说了,这么多年了,宛丘的人就算没有把付家的本事全部学会,也已经学会了七七八八了,札让自然不会再让宛丘被其他污染了。”
天歌说道:“若是没有付桀,他们宛丘也别想朕的踏足我东傲半步。”
夕颜又道:“所以现在宛丘依旧容得下付桀,付桀也还没有背叛宛丘的意思。但是凭借付桀的聪明,他不会不为付家的未来做打算。”
天歌说道:“不知道这一次弘煜与付桀的谈话怎么样了。”
夕颜道:“你就那么确定他是去见付桀了?若是他忍不住去找姑娘了呢?”
天歌说道:“我给他胆子他敢用吗?再说了,哪个姑娘这么不开眼,喜欢他?全天下也只有我而已。”
夕颜看着天歌颇为自豪的模样,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嫁的不情不愿的,听说你们二人的洞房花烛夜,就在院子里下了一整夜的棋?哪有夫妻是你们这样浪费春宵的?”
天歌笑道:“我并不觉得那一夜浪费了,若不是那一夜,我恐怕也不能了解他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啊,恐怕早就算准了我的脾气了,故意的!”
“谁是故意的?”
弘煜回来看见这深夜了竟然还是灯火通明了,便赶紧回来了,看见三个女人都在说话谈天,道:“怎么还不休息?”
天歌说道:“我睡不着,让她们陪我聊聊天,这样我才不闷嘛。”
夕颜起身说道:“她啊,非要等你回来了,我们先走了。”
鸢尾也很是识相离开了,反正只要有弘煜在的时候,她从来都不用守夜,一切事情都是弘煜亲力亲为的。她也乐得清静自在。
“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