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孙庆炎绝对不能扒掉匕首,不然鲜血就会如同喷泉那般喷出,失血而死了,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孙庆炎。
别看孙庆炎气愤,一番慷慨陈词,一心为大明,其实他就是一个伪君子。
“老爷,难道你真的是忠心大明,真的是忠心朝廷吗,你好好想想你做了什么事。”
“我父母之死,包括你如何从一个六品官一步青云成为三省总兵,难道你真的以为这事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吗?”
小妾从袖筒之中在一次掏出一把匕首。
孙庆炎依稀记得他杀这个小妾全家,并且利用手中职权栽赃陷害给土匪之事。
还有就是递上去一封信,给东林党一个大佬,表达忠心,并且献上计策。
如果不是孙庆炎献上勾结蒙古,割地赔款,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我承认是我杀了你全家,可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啊,要不是那老不死的阻止,并且还扬言上京城告状,我也不会杀你全家,杀人灭口。”
“最后…哈哈哈,我还是得到了你了,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小妾,我想要做什么,你就如何伺候我,哈哈哈,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理应报答我。”
“至于朝廷之事,我为什么不能参与,我为什么不能参与啊,别人三年就能够成为一州之尊,而我到现在还是在坐冷板凳。”
既然已经都说开,那么孙庆炎将会毫不犹豫把所有话都说清。
这也是一种自保的手段,相信这个蠢女人一定会和他继续讨论,这样孙庆炎就可以拖延时间了。
在一切没有结束之前,孙庆炎就没有输,根本就没有输,还有翻盘可能。
“老爷,你没有错,你一点都没有错,你唯一错就是直接弄死了你叔父,你叔父可是一直都在栽培你,难道你就非要去投奔东林党吗?”
“你叔父被逼无奈,只能选择投奔首辅大人,不然你迟早要把你叔父给卖了,你叔父最后还是选择原谅你,可是你呢?”
小妾恨不得现在在给孙庆炎一刀。
当初孙庆炎卖主求荣,不仅献出狠毒计策,博得东林党高看一眼,同时还去投靠李中正狗腿子,并且献上孙隆尧贪赃枉法证据。
大明无官不贪,孙隆尧作为一省巡抚,当然也是要为家族捞点好处。
孙隆尧捞了好处,就是要死人。
这三十年来,死在孙隆尧商人不下午三百人,占领土地不下去三十万亩,可以说孙隆尧就是大明大蛀虫之一。
李中正虽然做梦都想弄死宿敌魏忠贤,但是李中正绝对不会损害大明利益。
割地赔款,和平,这是人干の事吗?
现在草原不如大明,大明周边军事都不如大明,大明现在唯一敌人就是天灾,其次才是魏忠贤。
别的权臣才不会管外族入侵,甚至还会给予外族方便,彻底击败政敌。
但是李中正却是半个君子,他就是死也不会和异族勾结。
在摸透李中正性格之后,孙庆炎只能拿孙隆尧罪证去投诚。
若不是因为李中正有原则,孙庆炎当初就不会把割地赔款卖国条约送到东林党手中,而是给李中正。
在得到孙隆尧证据之后,李中正就给孙隆尧下了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没有人知道。
最后孙隆尧又给李中正写了一封信,答应帮李中正对付魏忠贤,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我直接告诉你吧,内阁首辅大人当时把你投诚一事告诉了叔父,并且询问叔父杀不杀你,叔父最后选择忍气吞声,并且选择提拔你一把。”
“这么多年叔父一直在给你铺路,但是你年龄还是太差,而且大明官场就是一个人字形,越到上位置越少,你真的以为你那些政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死亡?”
“那都是因为叔父,而且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叔父控制了我亲弟弟,所以我才忍气吞声嫁给你,一直是你叔父在你身边隐藏的暗棋。”
“在昨天晚上我接到了叔父的飞鸽传书,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叔父死,你必须死,我就可以解放了,我可以投奔魏公,或者带着弟弟隐居在山野之中,做一个山野村夫。”
小妾这才揭开了他真实身份。
孙庆炎在杀小妾全家之时,他都已经猜到了,如果不是孙隆尧救下他弟弟,亲自用弟弟威胁他,他早就以自己为诱饵,在新婚之夜杀了孙庆炎。
现在孙庆炎狼心狗肺竟然杀了亲叔父,这简直就是自毁前程,狼心狗肺到了极致。
开封府被攻破已经成了定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小妾没有必要和孙庆炎一起下地狱,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必须要有选择了。
小妾道:“你是不是在等你的三百亲卫队,你别等了,他们早在刚才就被暗卫屠杀干净了,想必你应该知道暗卫是什么了吧。”
“魏忠贤,怎么又是你,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就像是鬼那样啊,怎么阴魂不散啊。”
“我死的不亏,不亏,你动手吧,给我一个痛快。”
孙庆炎并没有选择磕头求饶,而是选择被杀。
五十个暗卫来到孙庆炎身边,其中一人摘下孙庆炎脑袋。
放进盒子之中,并且用黑布包裹,随后挥手,一个十四岁青年出现在孙庆炎小妾跟前。
“魏公言而有信,答应你的事从来不会食言,你们好自为之,我们走了。”
五十个暗卫纷纷越墙而出,朝着魏忠贤所在位置狂奔。
大约一刻钟,暗卫首领便来到魏忠贤身边,丢下孙庆炎的人头。
看着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白岩松一阵恶心。
“魏公,我真的越来越佩服你了,杀人于无形之间,一眨眼功夫,魏公你竟然诛杀了孙庆炎,佩服,佩服。”
白岩松这一刻是心服口服,彻底相信魏忠贤实力了。
同时白岩松也为白莲教知难而退,选择给魏忠贤赔礼道歉这件事而感到高兴。
惹怒了魏忠贤,看来是真的必死无疑啊。
这是一个可怕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