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将军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像之前在桖国皇宫之中听到过,薄将军有些狐疑,就在这时,官兵再次开口说道。
“薄将军,这人不知来头,也不知道其身份,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将这人……”
薄将军见花隽凌一副坦荡荡的样子,略做沉思之后便开口说道。
“不知公子能否将面具摘下?”
此话一出,不止那位官兵有些征愣,就连这花隽凌也有些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有人叫他摘下面具的。
在花隽凌有些踌躇之际,那官兵再次不解的开口说道。
“薄将军!”
薄将军只是举起手来,阻止了那官兵继续说下去,他自己心里自有定夺,不过这定夺都是在眼前这人将面具摘下来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花隽凌见薄将军执意要看他的面貌,倒也不好推迟,只是开口说道。
“在下脸上有些伤痕,还望将军莫要见怪。”
薄将军听了之后,倒是并不在意,毕竟这世上的人,正常人是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带着面具,除非这人有些难言之隐……
再说了,他做为一个将军,保护疆土,征战沙场,身上难免会有些伤口,这些对于薄将军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耽搁片刻之后,花隽凌还是决定摘下面具,万一……如果万一自己就可以进城了呢?花隽凌在万众瞩目下摘下了面具,众人只见面具下是一道道布满疤痕的面容。
之前波古纳也给花隽凌说过,新伤易好,但他这旧伤可就不一定了。更何况花隽凌这脸上有些旧伤,被再次用刀划过,这加剧了旧伤的程度,变得更加不好医治了。
站在一旁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
“这人该不会是被通缉,所以才跑到我们桖国吧?”
“这话可不一定,这人脸上只有几道伤口比较明显,其他的离远了瞧,这也看不见啊………”
“对对对,再说了这人面容白净,身上更有些说不出的温文尔雅,我觉得这人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
“诶,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这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这才见着这人一面,就敢这么肯定?”
“就是就是,你们未免下的决定也太快了。”
“诶你这话,若是这个公子真的是你们口中那十恶不赦的人,那他为何现在还站在原地,还不赶紧走?”
“………”
花隽凌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说心里没有波澜,那是不可能的事,这可是当着他的面在讨论他啊,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有些难过和恼意,可花隽凌现在也只能忍住,他现在一心只想进城。
薄将军看见花隽凌面具下的脸,熟悉感扑面而来,这,难不成见过?薄将军在脑海当中开始搜寻花隽凌的身影,哦,对了!
薄将军手握拳拍在自己的手掌上,他想起来了,而在这时,花隽凌也已经将面具重新给带了起来,他不想在因为自己的面容被旁人给议论了。
“花大人!你是花大人,快请进,你愣在这干嘛,快让开啊!”
薄将军一边做出了请的手势,眼角瞥见那个官兵还站在原地,一时间气不打一出来,他现在挡着路了!
官兵和周围的人见这个的反转,一时间都有些迷茫,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薄将军一下子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这么好?难不成这人真是薄将军口中的花大人?
花隽凌此时自己也是一脸的迷茫,花大人?花大人?这个又是谁?这个将军,为何和这人如此熟悉?这将军为何又叫我花大人?
相比较花隽凌的不知所措,薄将军像是自来熟一般,将花隽凌带进了城中。徒留身后众人一脸的不解,更惨的应该是那个将花隽凌拦下的官兵,原本的他以为薄将军会赞赏他的做法,可他没想到的是,薄将军认识这人…………
“看吧,我都说了,这公子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你们还一口咬定这人是被通缉逃到此处的!”
一旁的众人见有人说这话,一时间禁了声,行呗,就你厉害………一时间便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有序的一个一个的往前挪一小步。
说话的人见众人如此,便也不自讨没趣,安心的排起队来。
这边花隽凌被薄将军一路“拉”进了城中,薄将军一直在自说自话。
“花大人,你怎么不早说呢,那你就不需要什么通关文牒就可以进城了啊………花大人,你可是桖国的重臣,属下多有怠慢,还希望花大人莫要见怪…………”
花隽凌有些疑惑的看着自说自话的薄将军,他口中的花大人这么位高权重?还是他们空中桖国的大功臣,可是他………他只是一个不知身份,不知来历的外人啊………
花隽凌想说话却又被薄将军给挡了回来,花隽凌现在有些无奈,又有些欲哭无泪,他这到底何时才能说话啊?
“花大人就先在在下这里先好生住着,属下现在就写信禀告皇上,花大人在属下这里,花大人一路劳累了吧,先回去早些休息吧。”
花隽凌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被薄将军安排了自己的一切,花隽凌没有丝毫拒绝的权利………花隽凌就这样被薄将军安排到一个干净的厢房里面,薄将军将花隽凌带到房间之后,便开口说道。
“花大人,你就先好生歇着吧,花大人有何需求都可以提出来,那属下就不打扰花大人休息了,属下就先下去了。”
薄将军说完之后,双手抱拳,薄将军垂下头后,干净利落的将房门关上之后,便退了出去。花隽凌手伸在半空中,一时间有些尴尬,花隽凌看着那禁闭的房门,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花隽凌收回停在空中的手,无奈的摇摇头,便寻了个地方将自己身上的行囊放了下来。
还是找一个时机像将军解释清楚吧,要是日后多了一些事,这也是对他不利的一个缘由。
薄将军退出房门之后,便快步的走回了自己的书房,提笔写了书信之后,便交给手下的人,要求他快速将手中的信交给阿布,万事小心。
薄将军的人领命退下之后,便快速的到与阿布交接的点,吹了一声骨哨之后,阿布的身影便闪了出来。
阿布将汪可儿的事交给手下之后,便马不停蹄的从皇宫中赶到边境来之后,他便一直待在这,等着最新的消息,可以带回去给秦敛。
眼下哨声吹响,阿布便知道有了新消息。
“劳烦大人将这封书信尽快送到皇上那。”
阿布接过封好的信封,点点头便离开了,说了一句“辛苦了”之后,阿布便离开了。
那人见阿布离开之后,回到薄将军那去复命去了,薄将军见自己的收下已经将信交给阿布之后,便挥手让这人退下了。
薄将军待那人退下之后,便负手站在了窗前,他这可是为了皇上又做了一件可以立功的事啊,薄将军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他那在宫中,被娇生惯养的嫡女汪可儿,多谋一些生路,好让皇上多记挂一些自己做的功劳,在汪可儿做错事时,可以网开一面。
汪可儿什么性子,这薄将军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汪可儿从小就不让她的双亲省心,汪可儿更是闹着要进宫,行吧,薄将军也只好随了汪可儿的愿。
但这薄将军也不是对此表示反对,对于汪可儿进宫这件事,对汪家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尽管薄将军为了汪可儿做了再多,这些都还是要看汪可儿自己怎么做了。
这边境小城布洛与桖国首都一般,被素白的雪覆盖着,可这安详宁静的下面,却不知隐藏着什么破涛汹涌的那一面。
另一旁的皇宫中,秦敛就只休息了一会便回到养心殿正殿中,继续批阅起了奏折。秦敛瞧着这折子上,尽是让他抓紧立后的折子,不由得觉得心中有些烦闷。
秦敛觉得现在或许是该到宣布那个的时刻了,秦敛默默的算了下时辰,这安静下面的后涌,或许就快浮出水面了。
此时地下钱庄的后房中,阿孤正在向卢血愁禀告着一些事情。
“你说的这些当真?”
卢血愁觉得他现在的机会来了,卢血愁得到线人的线报,告诉他说有一个被薄将军恭敬对待的人进到布洛城里,可是线人见那人有些呆傻,或许身份有些问题。
“很好,很好,看来我这安插在各个地方的人,现在有些作用了。阿孤,传我令下去,一定要弄清那个人的身份,如果那人真不是他们口中的花大人,那就将他带到我的面前来,我来还他们一个“花大人”。”
“是。”
阿孤说着便退了下去,卢血愁一人坐在原处开心的不能自已,很好,这也没有白费他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是有些苦尽甘来的意思。
秦敛,我卢血愁一定会拿到你的项上人头,你就在宫里面,好生的等着我吧,我会让你真真正正的见识到,尘国人的实力。
卢血愁想到此处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双眼赤红,整个人因为兴奋,有些许癫狂,卢血愁再也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