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雪莉这幅样子,刘浪也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等待起结果。
可是,突然间雪莉朝刘浪做了个鬼脸,并得意地笑道:
“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谁让你明明人就在省城也不来找我,看你以后还敢躲着我!”
“原来还真的是你……”刘浪一听不禁皱起眉头说。
其实,他也早就怀疑到了雪莉头上,毕竟组织里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寥寥无几。
“对,就是我!”雪莉摇晃着手中刘浪的手机“要是不这么做,怎么能逼你现身呢,看来这招儿还真挺管用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组织给你这样的权限,是让你这么胡闹的吗?”
刘浪走上前沉声问,并一把夺回了手机。
见刘浪真的有些不高兴,雪莉也收起了笑容,急忙解释说:
“我听说你已经完成任务了,以为你最近应该没什么事情,所以才和你开个玩笑……”
“有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吗?会死人的!”刘浪十分严肃地说。
雪莉还从没见刘浪跟自己这样说过话,意识到可能真的闯了祸,可嘴上还是不服气地说: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是没出事儿嘛……”
“等真出事儿的时候就晚了,更不用说,不管什么情况下,你都不应该滥用职权,这只能说明你配不上做一个合格的组织成员!”
见雪莉不愿认错还振振有词,刘浪几乎已经瞪起了眼睛责备道。
被刘浪这么一说,雪莉彻底受不了了,泪水也夺眶而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好一边小声抽泣一边拿出手机,用最快地速度解除了对刘浪的权限限制。
刘浪见状也收了些火气,缓和着态度说:
“以后千万别再这样闹着玩了……还有,我最近可能心情不太好,刚才态度有些过激,你别在意……”
听到这话,雪莉更委屈了,带着哭腔说:
“人家就是想见你,可又找不到你!再说,你都陪洪雪燕那么久了,也该陪陪我了吧……”
刘浪一听,觉得这都是哪儿跟哪儿,但同时在听见洪雪燕的名字时,内心还是不自觉地有种异样地感觉。
不过,面对哭得梨花带雨地雪莉,他最后也只好说:
“好啦,别哭了,耽误我的事情,你还挺委屈!这样吧,你在省城的这几天,大不了我多跟你见见面就是了!”
“真的?不骗我?”
雪莉这才破涕为笑地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刘浪反问。
“那可多了,记得有一次你说陪我玩捉迷藏,结果,我找了你三天,你倒好,招呼都不打利用这三天就去执行任务了!”雪莉马上说。
刘浪不禁苦笑道:“这都是哪辈子的事情了,你还记着呢!”
“女人都是很记仇的,尤其是被人丢下不顾这种事儿,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雪莉煞有介事地说,却不知道这话又触动到了刘浪的内心,让他不自觉地联系到了自己之前对洪雪燕所做的事情。
见刘浪似乎是若有所思,雪莉轻唤了声问:“浪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刘浪摇摇头,但却始终眉头不展,这也让从小就认识他的雪莉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随后,雪莉想了想说:“浪哥哥,我觉得你这次回来之后好像有些变得不一样了,是什么事儿或是什么人让你这样的吗?”
“你在说什么呢,我这完全是被你气的!”刘浪掩饰道。
可心直口快地雪莉却摇摇头说:“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尤其还是一个优秀地女保镖,在你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少在这儿胡扯了,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刘浪伸手按了按雪莉的头说。
雪莉推开刘浪地说刚想争辩,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转头一看原来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爸,你怎么来了?”雪莉忙问,并退到了一边。
黄长老没答言,只是走到近前,朝向自己致意地刘浪也点点头作为回应,看起来仿佛早就料到刘浪会出现在这里了。
“雪莉,我和刘浪有话要说,去忙你的吧。”这时,黄长老开口吩咐道。
雪莉只好点头答应,又不舍地朝刘浪挥挥手,就几步一回头地走开了,心里则忍不住在猜测着父亲究竟私下要和刘浪说什么。
难不成是之前在里面时和自己说的那件事儿?这种胡思乱想让雪莉不禁脸又红了起来,但却又有些小期待。
而等雪莉走开后,黄长老和刘浪对视一番才说道:
“你终于还是来了……”
“直说吧,利用雪莉的胡闹引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早就看破其中玄机地刘浪沉声问。
对此,黄长老也没有否认,只是说:
“你应该已经去找过洪长老了吧?看来,跟我相比,你果然还是最信任他……”
“当然!”刘浪很直接地回答,并直视着黄长老的眼睛说“至于原因,你应该清楚!”
黄长老也只得略显无奈地点点头说:
“都怪我,当初作为你父亲最好的朋友,却在他出事儿之后没有站出来帮他说话,而且也没有太多照顾你,那本该是我这个朋友的责任……”
“你怎么对我,我其实都无所谓,也从来没怪过你!可对我的父亲,你绝不是没有帮他说话那么简单!”
刘浪沉声说着,一双眼睛也紧紧盯着面前这个自己父亲的昔日生死之交。
“很多事情,我们也是身不由己,人终究都是自私的,总要先为自己考虑!毕竟,那时候我还正在等着晋升管理层……”
黄长老道出了自己的苦衷,眼里也流露出了些许地愧疚之情。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惨死的朋友被泼脏水、并被剥夺一切荣誉!”刘浪眉头紧锁着说“你说人都是自私的,可你却忘了我父亲是为什么而战死!”
“不要拿我和你父亲作比较,那是对他的侮辱。”
黄长老发自内心地说,毫不掩饰这件事儿上他对自己的深深鄙夷。
接着他又满怀深情地说:
“你父亲是个无私地理想主义者,别人的性命永远高于他自己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像他那种人!”
“所以他死了,而你们还都活着!”刘浪咬了咬牙说。
“但他证明了他的伟大,还有我们的卑微。”黄长老动容地说。
可刘浪却轻蔑一笑道:“但他毕竟是死了,无论多么伟大光荣,都没了任何意义!”
“刘浪……”黄长老一听马上想说什么,但最后却只是摇摇头。
而刘浪也不愿再多说,继续盯着黄长老问:
“你对那件事儿究竟了解多少,那天到底又都发生了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除非……”
黄长老说着就解开了外套,眼神也一下变得犀利起来。
“你引我来,就是为了要这么做吗?”刘浪冷冷地问。
黄长老则摇摇头说:“本来我是不想的,可当我刚才第一眼看见你的眼神时,我就知道,恐怕非这样不可了!”
说话间,黄长老已经晃动身形,如疾风一般来到刘浪近前,并一掌正中刘浪的胸口。
刘浪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神情也冷峻起来,握紧拳头的双臂在胸前猛地向后交叉了一下,抑制住了胸口的疼痛。
“我前半辈子拍了不少戏,但我觉得这出应该才是最精彩的!”
说着话,黄长老的双掌和双脚都划出了一个圆形轨迹,在刘浪眼中上下各自形成一道无形地八卦图。
刘浪见状,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黄长老就有些惊诧地看见他亮出了相同地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