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五叔如此惊慌狼狈地模样,刘浪倚在圆沙发椅里说:
“五叔,您老人家果然还是老当益壮啊,我真没看错!”
五叔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听刘浪这么一说,更是跌坐在地上,一时间目瞪口呆,连裤子都忘了提。
刘浪则继续稳稳地坐在那里,并和五叔身后的欧阳惠对视了一眼,随后才又说:
“您不是说要帮我劝和嘛,原来就是这么劝的啊,我真是学到了!”
“海狗,你、你听我解释,其实我刚才没、没干……”
五叔慌忙开口想要辩解,可自己这副模样实在难以自圆其说,最后只能又慌又怕地把头低了下去,豆大地汗珠也往下滴着。
直到这时,欧阳惠才坐了起来,一边整理好衣衫一边说:
“海狗,其实也不能都怪干爹,我也有责任……”
听到这话,五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点头,并且还充满感激地转头看向欧阳惠。
欧阳惠忍着内心地厌恶瞄了五叔一眼,又继续佯装要求情,可刘浪马上怒道:
“你给我闭嘴,等我先把这老家伙剥了皮,你的账晚些再算!”
“别、别啊!”
五叔连连摆手道,脸都变白了,因为在他看来刘浪完全会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可不管他怎么求饶,刘浪还是像凶神恶煞一样地站起身缓步走近,同时真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剔骨尖刀来。
看着寒光夺目地尖刀,五叔差点儿尖叫起来,却被吓得连往后躲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刘浪伸手给拎了起来。
紧接着,他就感觉双腿间一凉,低头一看,原来是底裤毫无察觉地被刘浪用手里的刀直接划成了两半。
“你说你也一把年纪了,为什么就管不住下面的家伙,总想动我的女人呢?”这时,刘浪也把脸贴近到五叔面前咬着牙说。
说话间,五叔的外衣也被割开了,他能清楚感觉到冰凉地刀尖正抵在了肚脐下头,并开始有微微地刺痛。
“海狗,你可千万不能杀我,杀了我,你怎么向金公子交代啊!”
真以为刘浪会剥自己的皮,五叔惊慌失措地嚷起来。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金公子会为你这条老狗的命跟我翻脸吗?”刘浪轻蔑地说。
事到如今,五叔也管不了太多了,急忙说:
“少爷是我从小带大的,我几乎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更何况我忠心耿耿听命他这么多年,杀了我就等于让他失去了左膀右臂,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原来是这样啊。”
刘浪点了点头说,方才知道原来五叔和金公子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也难怪金公子会如此信任这个五叔低等过气保镖,甚至还委以重任,做自己在黑暗罪恶世界里的代言人。
不过,这倒是更合了刘浪的心意,所以他继续说:
“那又怎么样?你在我赌场开业的日子,不但哄骗我,还要睡我的女人,我杀你也是理所应当,就是金公子也说不出什么来!”
“另外,你违背你主子金公子的命令,偷偷录像给钻石,这难道还叫忠心耿耿?”
“你、你说什么!”五叔一听更加面无血色了,不由得长大了嘴巴。
刘浪则笑了笑说:
“不用不承认,我在这里装了监控,刚才的事情全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话,五叔看了看四周,然后再次看向了欧阳惠。
欧阳惠立马做出十分诧异地样子,好像对此完全一无所知似地说:
“这个我真不知道,干爹,你要相信我啊!”
五叔心里苦笑,信不信现在有什么意义呢,圈套也好,倒霉也罢,反正自己是被这个野人完全抓住了把柄。
正想着,刘浪将刀尖也又稍微往深捅了下去。
浑身吓得像死人一样冰冷的五叔,能感觉到血流淌时的热度,瞬间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海狗,你看在我一把年纪,又是小惠干爹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欧阳惠也走过来,佯装小心翼翼地说:
“海狗,你就当给我个面子,饶干爹一命吧!”
刘浪瞪了瞪五叔,又看看欧阳惠,仿佛像是在做思索,最后一把将衣衫不整地五叔重重推倒在了后面的沙发上。
五叔强忍着腰背被撞地疼痛也不敢揉,只是继续注视着刘浪,等待他对自己命运的决定。
而刘浪在欧阳惠的求情下,气哼哼地好一阵子才说:
“让我放过这老东西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他是不是真想活命了!”
“干爹,你倒是说话啊!”欧阳惠一副替五叔着急地样子唤道。
五叔怔了下,回过神马上连声说:
“我当然想活,当然想活!”
“好,既然你真想活,那你就替我做些事情吧。”刘浪这才像是压住火气似地说。
“做什么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五叔脱口而出,为保命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我要你做我的眼线,给我盯着金公子!”刘浪直视着五叔说。
一听这话,五叔立刻用力晃了晃脑袋说: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艹,他这态度叫想活?”
刘浪恼怒地对欧阳惠说,并又一次举起了尖刀要过去。
欧阳惠急忙拦住了他,并说:
“你别急,毕竟干爹对金公子向来忠诚,对他像对亲儿子一样,你让干爹背叛他,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你他妈还替他说话!”刘浪指着欧阳惠的鼻子骂道,然后作势要推开欧阳惠。
五叔吓得都快缩成了团,但还是战战兢兢地说:
“海狗,我真的不能背叛金公子,其他的我什么都能可以做!”
“你已经背叛了,录像的事儿就是证据!”
刘浪高声怒道,使得五叔也是一时语塞,因为这对金公子来说确实是弥天大罪。
欧阳惠见状趁机说:
“我想,海狗也没有让干爹您背叛金公子的意思,他只是想为自己上份保险!对吗?”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会指望这老废物杀了金公子?再说,也没这个必要啊!”
刘浪立马没好气地说,但却也间接承认了欧阳惠的话。
这让高度紧张和十分排斥地五叔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忙问道:
“那你究竟都想让我干些什么啊?”
刘浪没直接回答,而是当着五叔的面小声对欧阳惠耳语一番,然后就走到了一旁。
在五叔期待地注视下,欧阳惠再次笑盈盈走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还亲手帮他穿好了裤子和衣服。
不过,由于刘浪在场,五叔一点儿都不敢再胡思乱想,对欧阳惠前所未有地规矩。
欧阳惠心里偷笑,表面上还对五叔这幅惨相挺心疼,把五叔弄得好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地孩子,完全将她当成了眼下的全部依仗。
而在好言安抚一番后,欧阳惠就说:
“干爹,其实海狗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防备金公子兔死狗烹,不想落个和信鸽组织一样的下场,所以需要您及时通报金公子那边的动向和意图,至少可以保命。”
“真是就只是这样?”五叔不太放心地问。
欧阳惠则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
“其实,海狗也知道,自己平时说话做事儿不受待见,金公子生气是肯定的。”
“既然知道,干嘛还要那么混不吝地呢!”
五叔忍不住抱怨了声,却见刘浪再次瞪了过来,不禁往欧阳惠身后躲了躲。
而刘浪这时也再次开口道:
“总之,你保我没事儿,我就保你留条命,否则,我倒霉,你一定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