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五叔这老家伙也只好点头答应道:
“我照你的意思做就是了……不过,提前说好,我绝对不做叛徒!”
“放心,当叛徒也轮不着你!”
刘浪说道,心里则暗笑老家伙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五叔随即就要仓皇离开,可刚走到门口,刘浪却又叫住了他。
“还有件事儿!”刘浪十分严肃地说“照看好那个孩子,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没、没问题!”又被吓出一头冷汗地五叔马上说。
刘浪这才点点头放他离开了,然后走到了欧阳惠身边。
此时,欧阳惠已经再次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细细观看着那段自己孩子的视频,内心也是百感交集。
就这样好一会儿,欧阳惠才意识到刘浪一直静静地站在身边,便带着歉意笑了笑,还将手机递给他看。
哪知道刘浪看了看却说:
“老东西骗了你,这根本不是他录的!”
“什么,难道这视频还有假不成?”欧阳惠不敢相信地提高了声音。
刘浪则示意她别激动并说:
“视频是真的,我相信你儿子现在也肯定好好的,但根据视频里的设施、光照还有植被等环境来看,这里显然离我们这个地区较远,理论上老家伙根本不可能亲自到场录下视频,又这么快返回来把视频交给你。”
“那我儿子究竟在哪里啊?”欧阳惠一听忙问。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把视频传给我吗?或许,通过一些办法能够查出大概位置。”刘浪想了想说。
“行,当然可以!”
欧阳惠立马答应,并赶紧将视频向刘浪的手机传送过去。
但与此同时,欧阳惠也目光深邃地看向了刘浪,忽然说道:
“我真的一直都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见刘浪始终低头看着手机没回答,她又接着说:
“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除了没上过床以外,可以说对彼此已经了如指掌,我也越来越不相信你真的只是个从海上来的野人海盗……”
“我是谁,真的很重要吗?”刘浪这才抬起头直视欧阳惠的目光轻笑着说。
欧阳惠闻听,怔了一下,旋即也莞尔一笑道:
“是啊,这重要吗?不重要了!只要你能帮我,能帮我儿子,我根本不必在乎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就是我的野东西、小狗狗!”
“如果你真的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刘浪应道,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的甜言蜜语。
这让欧阳惠多少有点儿不太适应,但随即她也恢复了常态问刘浪:
“你觉得,五叔那老家伙会真的为我们做事儿吗?”
刘浪当即回答说:“让那个老狐狸背叛金公子当然没这么容易,保不齐他回去就会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金公子以表忠心,甚至会说给你这段视频是为趁机继续分化我俩,”
“既然这样,那你还那么做?”欧阳惠有些疑惑起来,不太明白刘浪设这个局的真正意义。
但马上,她就见刘浪轻笑道:
“让金公子以为知道了我们的底牌,从而误导他,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原来如此!”欧阳惠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一旦金公子得知,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地设计威胁五叔,只是让他当眼线防备自己翻脸随时无情,而非为图谋于他,便会在一定程度上将他们对自己的威胁性降低,从而也放松警惕。
不过,刘浪这样的做法也让欧阳惠确定,针对金公子他还有着更大的意图。
虽然她从来都觉得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现在,她还是下定决心,要尽全力配合刘浪达成最终的目的。
而这不光是因为无法想象的巨大利益以及她的野心,还包含着另一层不可言喻地因素:
那便是,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自己可能都不清楚是什么人的男人,而且平生第一次到了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地步。
因此,她有些情不自禁地望着刘浪说:
“反正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那就放手干吧,说不定这世界真的是属于我们的呢!”
说话间,欧阳惠还搂住了刘浪的脖子,并主动将香唇贴近了过去。
刘浪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迎合,更像是一种礼节性的回应才接纳了这记香吻。
而欧阳惠在松开手退回去后淡然一笑,像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再多说。
不多时后,俩人走出了房间来到前面,虽然已经是午夜,但赌场里却热闹非凡,往来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刘浪和欧阳惠亲密地挽着胳膊站在高台之上,在众多敬畏地目光注视下,一同俯视着属于他们的这片天地,却又都各自怀着心事……
等转过天,刘浪就在同欧阳惠照常出海游玩休息时给答应当“眼线”地五叔打去了电话。
起初,五叔好久都没接听,直到后来才给刘浪打了回来。
一接通,电话里的五叔就紧张兮兮地说:
“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要干什么……”
“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外人,打电话谈事情也正常嘛。”刘浪慢悠悠地说“怎么,难不成昨天你答应的事儿想反悔?”
“当然没有了!”五叔忙说“只是有时候我不太方便……”
“我劝您老人家还是放聪明些。”刘浪警告道,然后问“金公子在干什么呢?”
“他还在审信鸽的那些杀手,毕竟要做样子给别人看嘛!”
电话那边,五叔回答说,同时看了眼就坐在一旁的金公子。
“很好!”刘浪听上去颇为满意地说“你看,这有什么难的,不过就是让你汇报他的行踪和动向而已嘛,难不成我还能冲进你们什么破盾盟去杀他!”
“您开玩笑了……”五叔赔笑着说。
“行,那就先这样,总之今后你必须随传随到,不然,小心你的老命!”刘浪又威胁了一遍就挂断了电话。
五叔放下电话,不禁擦了擦冷汗,然后把刚才的通话内容又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了金公子。
金公子听后,微微皱着眉头问:“真就这么简单?”
“真的就只是这样……”五叔回答,然后忙说“少爷,您可得相信我啊,我说的全都千真万确,绝对没有一点儿欺瞒!”
金公子沉思片刻,才点点头说:
“好啦,我知道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野人也不过如此,我倒是可以多利用他一阵子!”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刘浪也对身边正在晒日光浴地欧阳惠说:
“我敢肯定,老家伙正和金公子在一起,不过他装得倒是还挺像,也好,至少金公子短时间内不会有找新搭档的想法了。”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戴着太阳镜地欧阳惠,舒展玲珑身姿望着天问。
“把理事会牢牢掌握在手里,彻底变成我们自己的,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刘浪一边说一边拿过杯酒递给欧阳惠。
欧阳惠这时也坐了起来,接过酒想了想说:
“我倒是有个想法,只不过有些冒险,甚至可以说是在作死!”
“你觉得,我是会怕冒险,还会怕死呢?”刘浪一听笑着说。
欧阳惠闻听,把一只手放在刘浪的胸膛上说:
“你当然什么不怕,可我不一样,如果没有我儿子的话,我或许也会像你什么都不在乎。”
刘浪当然明白,尽管欧阳惠已经愿意全身心配合自己,但她那个被挟持为人质的儿子仍然还是她最大的后顾之忧。
而刘浪也绝不会轻易拿一个孩子来冒险,哪怕是为了剿灭金公子及其背后的强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