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悠悠整个人快散架了，这个男人看着风度翩翩气质彬彬，怎么对女人那么粗鲁，怪不得公司里一个女人都没有，该不会是……姓别歧视吧？
她努力平复下心情，花了两三分钟的时间组织语言，“首先还是要先跟你道歉，虽然我并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对，我失忆了。”
她停顿下来，看着司空聿，他的眼睛似乎有一丝丝波动，抿着嘴唇但是没有说话，仿佛在等她继续说。
“但是不管我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那都是过去式了，日子还要往前看不是吗？你需要什么补偿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弥补，不过我看你也不缺什么…… ”
乔悠悠心虚的绕着手指，突然一拍大腿，“哎，话说回来，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想问你我奶奶的事情……”
“呵呵呵……失忆……”司空聿突然笑起来，双肘撑在大腿上，俯身低头，看着自己合掌交叉的双手，用力掐虎口。
他并非完全不信她这个说辞，她从展览上见到他第一面到现在，所有的表现，如果不是演技过人，就是真的失忆了，这一切终于解释的通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失忆？她凭什么可以失忆？！
凭什么要让他一个受害者承受那些痛苦的记忆，而她这个无情的，伤他最深的女人，却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堂而皇之的活着？
“你以为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就可以一了百了吗？凭什么你忘了我却得记着？”司空聿抬起头望着她，眼底是暗黑不见底的深渊。
你知道我是捱过这些日子的吗？司空聿攥紧了拳头，没有问出口。
那些商场里的冷眼嘲笑，那些一闭眼就会想起她的夜晚，都是比伤他的那把刀更残忍。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啊，你以为没有记忆很好过吗？我连奶奶是怎么过世的都不知道，连儿子是怎么生的都不知道，连跟你结婚是怎么结的都不知道，这种感觉也很难受好不好……”
她蹙着眉，怅然若失，她明白，那段记忆可能不太美好，但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要不然你都告诉我吧，我们是怎么结婚的，我奶奶她发生了什么，还有……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让你这么恨我，统统都告诉我吧！”
她坚定清澈的眼神让司空聿有一瞬间的心软，但很快又被恨意取代，那些对他而言痛苦的回忆对乔悠悠来说根本不是痛苦，是她为了利益背叛了他！
“你想知道吗？”他语气冷的听不出情绪。
乔悠悠点头，“嗯，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去问谁了。”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司空聿看着她，心底被掩埋的依赖蠢蠢欲动，他忽然惊觉，顿住了。
“什么意思，让我给你当牛做马赎罪啊？你还不如直接说个数我赔你钱呢！”乔悠悠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