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让我给你当牛做马赎罪啊？你还不如直接说个数我赔你钱呢！”乔悠悠嫌弃道。
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八成是个变态吧，而且他那么讨厌自己，留下岂不是要天天看他脸
色。
“你觉得我差你那点钱？”司空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该死的帝王气场啊，乔悠悠抬头望着他，有点怂了。
不行，不能怂！
她也跟着站起来，抬起下巴，“该道歉的，该弥补的，我责无旁贷，但我有自己的原则，我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我也不会只听你一面之词去了解自己的过去，如果我能在你的帮助下恢复记忆，那就更好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恢复记忆？”司空聿面无表情的问。
乔悠悠皱眉，“你不是想要我赎罪吗？”
“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叫赎罪吗？”司空聿反问，眸子里的冷意散开来周围的温度跟着下降到零度。
乔悠悠被堵的说不出话，她好像是有点前后矛盾了，想好又想巧，是不是太讨价还价了？
她低头咬着嘴唇，重新组织语言，“呃……好吧，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在遵守法绿规定的前提下，不做违反社会道德的事情，不过，你想让我做什么？”
司空聿走近她，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还债。”
他低沉的嗓音像远古的钟声，在她的脑袋里不断回荡着余音，脸蛋忽然一阵发烫，这个距离近的犯规了。
她往后退了一小步，问：“还，什么债？我还欠你钱？”
“十个亿。”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
乔悠悠吃惊的长大了嘴，还没来得及惊呼，司空聿又补了一句，“美刀。”
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乔悠悠一双乌黑的眼睛瞪的溜圆。
“就是你开幕式那天说的那个十亿？！”她的吞了口受到惊吓的口水，想到那天他说什么十亿不够你花吗什么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司空聿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眼睛里有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泛动，终于不再是这三年间的一潭死水的模样。
他的眼神怎么怪怪的，乔悠悠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干嘛不说话了！”
“你还记得多少？”他抓住乔悠悠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将她看穿。
乔悠悠有一瞬间的失神，思绪突然就跳到了那片海面上，孤零零的飘着，那个浑身沾满了血的男人再次浮现在眼前，与面前的这张脸重合。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意，她皱紧了眉头，转开脸大口呼吸，她不敢问，那个男人是不是他……
司空聿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难以抑制的被牵动，但是很快，理智战胜了心软，这是让他们司空家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罪魁祸首之一，是送他去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他怎么能心软？
乔悠悠很快平复了心情，低眉顺目不敢在看他的眼睛，“我昏迷醒来之后就只记得三年前被追债追到山上的场景，后面的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