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失去力气般微弱，变得了个人似的。
“你和卜翌凡是怎么在一起的？”司空聿突然换了话题。
“嗯？”乔悠悠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似乎在里面看到了一丝……嫉妒？
天哪，她不会是真的给他带了绿帽子吧？怎么办，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说才好？
她这些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司空聿的眼睛，他剑眉微蹙，丢开她的胳膊，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沉默，是良久的沉默。
乔悠悠站在那像个在老师办公室罚站的坏学生，扣着手指头，度秒如年，她满脑子都在想那十个亿的去向，还有她为什么会要这十个亿，这么大笔钱怎么没听卜翌凡提起过呢？
司空聿心中郁结不满极了，她的记忆竟然停在了他们认识的那天，也就是说，她完完全全忘了他们是怎么相识相知相爱，又反目成仇的所有经过。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明天先跟我去医院。”
“我今天刚去过……”乔悠悠说着，突然反应过来，问：“你还没告诉我，我奶奶是怎么生病住院的，你为什么要替我奶奶付医药费？她为什么会病危？”
司空聿看着她，犹豫，该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吗？
会不会太过残忍？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记得反而无忧无虑，如果突然得知她奶奶和父母有关的所有悲剧她应该会痛不欲生吧？
那不正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他忽然转身，背对着乔悠悠，“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再说，你先回去吧。”
冷漠的像是打发一条路边的流浪狗。
乔悠悠撇撇嘴，觉得自己白来了一趟，还凭空背上了十个亿的外债，肩膀都被压弯了。
她锤头丧气的坐上公交赶回酒店，小不点和卜翌凡正坐在客厅，面对面，气氛不太对劲儿。
“你们在干嘛？”她走到小宝身旁坐下，揉了揉他圆圆的脑袋，然后看向对面的卜翌凡。
“他私自跑出去找你，被我抓回来了。”卜翌凡的回答简洁明了，语气平和，他早已习惯了小宝各种出格的行为。
小宝扭头抱住乔悠悠，“麻麻，你是不是去找爸爸了？”
“说什么呢，你爸爸不是在这坐着呢？”她指了指卜翌凡。
“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你怎么就那么笨呢！我们长得一点也不像！你看！我已经找到我的亲爸爸了，就是他！”
小宝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旧报纸，上面的商业版图一整面都是在介绍司空聿的。
“我已经上网查过了，这是他小时候的照片，你看，是不是跟我一模一样？”他指着平板电脑上的一张幼儿照片，信誓旦旦的说。
乔悠悠接过平板一看，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她看向卜翌凡，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然后关上平板，对小宝说：“你瞎说什么呢，长得好看的人小时候都长一个样子，你和他小时候也一模一样啊！对吧，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