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和许默擦肩而过,随后就被两个小混混押解出去了,一个小混混是个光头,另一个头发都快要及腰了。
刚刚走到厂子外面,海老就听见许默所在的地方发出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听的海老心中一痛,他知道这是许默的声音,也知道这叫声本应该是自己发出来的,而许默却硬生生的用命把自己给换了出来。
海老又愤怒又感动,怒这群家伙毫无人性,做的都是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全是些亡命之徒。
同时也恨自己无能,好歹自己也是利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外面自己一句话,其他人连个屁都不敢放,更别提把自己给吊起来。
在这里,自己什么都不是,只能任人宰割,牙被打下来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咽。
但海老更是感激许默,两人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许默就救了海老的命,要不是许默自己可能早都已经归西了。
虽然自己也给了他一些帮助,但这些帮助又能算什么,自己从来没想过把许默当亲人,顶多也就是个朋友而已。
可许默,却愿意拿命来救自己,海老觉得他对不起许默,对不起他的情义。
海老虽然是混黑道的,但黑道讲究的是一个“道”字,所谓的道就是情和义,在这一刻海老才真正理解了什么是“黑道”。
那不仅是杀人抢地盘,更多的是“义”字。
“老头,你别把拳头握成那个样子了,生什么气,一会你也要去了。”
光头男拍了拍海老的头,让他老实点,虽然五哥下的命令是送海老回家,但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五哥是要海老死。
而海老当然明白这两个家伙要干什么,“能不能给我十秒钟的时间?”
海老停下脚步,旁边的两个人一看海老那模样,觉得挺可怜的,将死之人就满足他一下。
“行,咱哥俩正好想撒个尿,你最好快一点。”
光头男仔细检查了一下海老的手链和脚链,心想这里都是自己的人,让他跑也跑不到哪去,不如满足他的愿望,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随后光头男和长发男直接就走了,就剩下海老一个人。
海老悄悄的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这部手机并不是他的,而是许默的。
在两个人押送海老的时候,许默特意给海老使了个眼色,海老本来不知道许默要做什么,但看到许默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于是知道许默是要把手机给他。
之后海老故意领着两个人往许默那边靠,就在海老和许默擦肩而过的时候,海老突然爆发骂了许默一顿。
这一骂只不过是吸引那些人的目光,暗地里许默已经把手机交给了海老。
此时海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通讯录,看到了张婉玉,于是给张婉玉发了一条信息,让他赶紧找吴林过来救许默。
不过海老被绑来的时候是被蒙住眼睛的,不知道这是哪里,只好拍了张照片,大概的说了一下地址。
就在短信被发出去的那一刻,光头男回来了,海老立马把手机扔到了一遍的草丛里。
但光头男的余光还是看到了这一幕,立马去草丛里把手机给翻了出来。
“妈的,老不死的敢耍花招,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说完光头男直接掏出枪,顶在海老后脑门上面。
海老知道自己已是将死之人,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许默的模样,这模样好像就是当年年轻的自己。
一腔热血,孤胆向前,从来没有什么畏缩,从来没有什么恐惧。
为了自己的兄弟,宁肯一个人冲到别人的老巢里要人,就算被打的体无完肤,也从来没到下过。
海老两眼一闭,应声倒下。
光头男上去踢了海老两脚,生怕他没死透,随后想都没想直接把手里的手机扔到了一边去。
长发男看到光头把手机给扔了,立马冲上去捡了回来。
“你干嘛,这件事情要赶紧报告给五哥,不然那些人就带人过来救许默了。”
长发男不知道光头是什么意思,干嘛要把手机给扔了。
光头上去一把将手机给拍飞,“你是蠢吗,五哥要是知道这个老东西在最后还把短信给发了出去,你觉得我们两个人还能活命?”
说完直接把杀了海老的枪往长发男那边一丢,自己转身就走了。
长发男看了看手里的枪,又看了看草丛里的手机,犹豫不决。
而这时候,张婉玉已经收到了短信,看到短信的内容,张婉玉慌了。
这一次她真的怕了,怕许默会出事,毕竟他的对手可不是那些小混混,而是地下贩卖人体器。官的头头,那个潜藏在水底的男人。
“去给我找!立马把这个地方给我找到!”
张婉玉二话不说,立马让一旁的手下按照照片上的内容,去找许默被绑的地方。
随后张婉玉立马联系了吴林,“许默被绑架了,海老很可能也出事了,你赶紧带人来我家。”
吴林此时正在挨个地方的寻找海老,自从海老失踪之后他一直在找,但怎么找也找不到。
当接到张婉玉的电话时,吴林立马把所有人手全都召唤了回来,前往张家大宅。
张婉玉说完直接挂掉电话,她没时间了,现在没浪费一秒钟许默很可能就会出事情,许默要是出了事情,她非要把这些人碎尸万段不可。
“让爷爷那些手下全都给我过来,还有那些退役的特种兵,全部都给我叫过来!”
张婉玉冲着管家怒吼一声,吓得管家连忙去照张婉玉的话办事。
管家在张家已经呆了十多年了,从来没看到大小姐对自己家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心想这次肯定是出大事了,立马就去调集人手。
而工厂的小屋子里面,许默此时已经进入了迷离的状态,他眼神涣散,看什么都有着重影。
那一声惨叫就是许默发出来的,当五哥把那你真扎下去的时候,许默没感觉到什么痛苦,但随着针管里液体的注入。
许默的头感觉是要裂开了一样,针管每推进一点,许默就感觉脑袋里注入了大量的水,撑的整个脑子要炸了一样。
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得叫出声来。
现在许默已经不痛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痛觉,意识里感受不到痛苦。
五哥看着这个模样的许默,嘴角邪笑起来。
“刀疤,这个药什么时候会起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