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行至南平,到了南平境内,按照梁晟睿的想法就是不想让陆正元坐在马车里,而是将马车放在南平县府衙内,穿着粗布衣衫去找南平知府。
陆正元因为养尊处优的似乎并不喜欢穿的衣衫褴褛的像个乞丐一样,所以并没有听取梁晟睿的意见,所以就穿着来时候的衣服正在街上走。
不想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波流民,流民见到陆正元一身华服,那些流民就朝着陆正元蜂拥而至,陆正元顿时傻立在当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恐怖。
他正准备跟梁晟睿求救,梁晟睿却一幅看好戏的模样看着他被那些流民包围住,很快他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被那些流民洗劫一空,就连身上的华服也被那些流民给扒了下来。
待流民离开,陆正元就傻愣愣的坐在地上,梁晟睿看到这番情景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同情他。
梁晟睿上前扶着他起身,两个人这才朝着南平知府的府衙走去,等到了府衙门口处被门口的衙役拦下。
“你们是哪里来的流民,去去去,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刀剑不长眼伤及无辜。”府衙满脸的冷意,似乎是这样驱逐流民已经习惯了。
梁晟睿从怀里取出来朝廷派遣他过来南平的通牒,衙役看了一眼顿时眼睛惊的睁大了三分,然后很识时务的道,“两位爷快请进,你们现在前厅休息片刻,属下这就去请老爷出来。”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何其中一个老爷只留有亵裤。
衙役将他们二人带进去之后就转身去请南平知府,很快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见到梁晟睿跟一个穿着亵裤的男人惊讶的呆愣了几秒,然后笑着迎上来道,“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梁晟睿将通牒拿出来交给南平知府看,南平知府这才惊觉这两位定然是朝廷派来的重要官员,于是急忙吩咐丫鬟通知厨房给她们二人接风洗尘。
梁晟睿当下拒绝道,“大人不必客气,我们二人前来最重要的是想知道南平如今灾情情况如何了!”
那知府脸上有着一抹惆怅道,“不瞒二位,如今南平的灾情十分的严峻,不仅灾情肆虐而且还有瘟疫产生。”
梁晟睿跟陆正元的脸色皆是一变,他们以为只是灾情,待他们调查清楚然后再命人拨出赈灾的银两,却不想居然还有瘟疫。
南平知府见到陆正元狼狈的模样犹豫的开口道,“不知道这位老爷是何原因?竟然穿的这般?”
陆正元的老脸一红道,“本官在来南平知府的路上遇到了流民,被那些流民洗劫一空,实在是让知府大人看笑话了。”
知府也是久浸官场之人,于是急忙道,“哪里哪里,来人快给这味老爷拿一套新的衣衫过来。”
陆正元急忙阻止道,“不必了,只管给本官一套粗布衣衫便可。”他是实在是害怕那些流民了,险些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知府大人似乎也明白了陆正元的用意,急忙命人送来一套粗布衣衫。
陆正元很快就进去换好衣衫聪里面出来,这时三个人才一起商议事情。
梁晟睿最为关心的还是南平的灾情,知府说灾情导致的流民越来越多,很多人食不果腹,竟然有的地方产生了易子而食得情况,让人心痛不已。
梁晟睿的提议是当务之急就是给朝廷飞鸽传书让朝廷赶紧送来粮食,否则百姓食不果腹的情况会愈发的严重。
陆正元的意思是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有多少灾民,而且还有瘟疫,这种情况就该让朝廷派来大夫过来给那些受瘟疫的地方诊治,而感染瘟疫而死的那些与已经感染的隔离起来自是不必说,还要与那些未受到感染的人隔离起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若是想要实施起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当天梁晟睿就飞鸽传书给朝廷,慕容迟接到信件后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陆玉容正端着一碗熬好了的汤药送了过来,见到他愁眉不展的模样心中猜到了个大概,急忙询问道,“怎的了?是否是南平的灾情不容乐观?”
慕容迟将信交给了陆玉容,看着上面传过来的消息,陆玉容心想果然如同前世一般不差,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南平因为发了洪水受灾后爆发了瘟疫,而上一世的那个时候皇上派了几名御医过去,结果对南平的瘟疫束手无策,后来还是一名京都的药堂的一名叫温言的大夫根据传闻中那些南平得了瘟疫的那些灾民的病症给出了一个药方,机缘巧合的被当时一名被派往南平赈灾的御医知道了,用给了那些灾民,居然真的就阻止了瘟疫的蔓延。
后来皇上龙心大悦,然后直接将那名在药堂坐诊的温言封为御医。
这件事后来还成了京中的一段佳话,被当时的那些百姓津津乐道。
陆玉容想了想道,“太子殿下莫要急切,妾身听闻坊间有一名大夫专治疑难杂症,而且对于传染病这类病情很是擅长,太子殿下不妨找人去寻这人,这人叫温言。”
慕容迟有些不信,宫中里的那些御医不信却去信一个民间的普通的药堂大夫,这传出去估计会被御史弹劾的。
看出了慕容迟的犹豫,陆玉容接着道,“殿下,妾身还有一个法子,既然朝廷是派大夫过去,请太医院的那些御医过去再多带上几名擅长治疗传染病得大夫,也许会有奇效。”
听着陆玉容的话,慕容迟虽然觉得有些荒诞,可是自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还是第一时间选择相信她。
“那好,既然太子妃这般极力的举荐这个温言,那本太子就派他前去南平,若是他真的能救得了那些穷苦百姓,本太子会直接让父皇封他为御医。”慕容迟看着陆玉容一双水眸认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