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朝廷就派遣了一批御医加上一些民间的大夫前去南平,那些御医本不想去的,可是无奈南平的灾情过后就产生了瘟疫,瘟疫现在已经导致很多人丧生,朝廷不得不重视起来。
皇上也因为瘟疫而头疼不已,整日里都是阴沉着一张脸,弄得那些文武百官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太岁。
梁晟睿这几日也不曾闲着,整日里出府衙去查探灾情,因为那些灾民食不果腹,南平府衙的库房存粮不多,只好等着朝廷将赈灾的粮食送过来。
很快那些御医连同那些赈灾的粮食一同送到了南平,送到的第二日南平知府的门前就开始开仓放粮,知府那些女眷也连夜熬了粥布施给灾民。
梁晟睿带着官兵将那些感染瘟疫死去的那些人聚集起来准备焚烧,那些死去的亲人家属都拼命的阻拦,准备让自己的亲人土葬。
很快那些人就引起了燥乱,梁晟睿不得不带着官兵强行镇压,然后将所有感染瘟疫的那些死者焚烧,又将那些已经感染的人隔离起来。
太医院的御医经过检查那些感染瘟疫的那些灾民,觉得那些高热不退,而且剧烈咳嗽不止的症状只不过是简单的病症处置,可是没想到却越来越加剧那些症状,治疗了没几日那些已经感染过的人竟然死了一大批。
这让那些感染瘟疫者的家人更是愤愤不平,认为朝廷派来的是一群庸医,反而将人给治死了,否围堵着知府的衙门口闹事。
这几天那些御医面如土色基本都躲在府衙里不敢出去,这时一位叫温言的京都药堂大夫站出来道,“知府大人,梁将军,陆大人,草民这里有良方可以一试。”
知府大人挥了挥手,“你一个民间大夫的方子又怎么能治得好瘟疫这样的病?就连御医都治不好,你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陆正元看着那自告奋勇站出来的大夫心中冷哼,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无非就是想出个风头,若是治的好了就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若是治不好就将这责任推到了御医们的头上,他们也不必受罚。
温言却道,“草民知道三位大人不信草民的方子,可是治病救人乃是大夫的职责,若是草民的方子治不好这些感染瘟疫之人,草民愿意不再参与这救人之事,主动返回京都。”
看着他一脸笃定的模样,梁晟睿只觉着这大夫的神色似乎是与自家妹妹那般自信,虽说是说不出是哪种相像,可是就是这般的让人觉着相信他所说。
“好,我会带你去灾区,若是你所言非虚我定当在皇上面前提你一句,可是若是你无法治好那些百姓,那你就依照自己所说的,直接回京。”梁晟睿决定给他一次机会试一试。
温言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可不想一旁的那些御医跟陆正元皆是不同意的,陆正元还好说一些,毕竟只是不同意他的这个决定罢了,而且他也没有与他这个朝廷派来的官员商议就擅自做主有些不高兴。
那些御医则是认为这梁副将不是明晃晃的在打他们这些御医的脸么?可是他们也着实是拿不出什么比较好的办法来,只能是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梁晟睿。
梁晟睿则是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看法,将温言带到了那些感染瘟疫之人的地方给那些认治病。
温言将药方↑的药抓好,然后熬好了给一个老婆婆喝下,老婆婆一头白发,似乎已经是年过半百,她身旁跟着一个小女娃实在是惹人注意,因为看着小女娃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祖母,她似乎是没有一丁点感染的迹象。
正当梁晟睿诧异的时候,一旁的府衙的衙役解释道,“将军,这祖孙两个原本我们是想着将她们分开的,可是这老婆子几乎已经是无法站起来行走了,而且若是留下这小姑娘一个人跟着那些受灾的灾民,恐怕是凶多吉少。”
梁晟睿一下子就明白了衙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些灾民受灾严重,早已经食不果腹多时,还有些人直接易子而食,更何况一个丝毫没有血亲的小女娃,落到灾民手中可想而知。
梁晟睿叹息一声拍了拍衙役的肩头,“你做的不错。”说完蹲下来看着小女娃,小女娃有些怕生的躲在祖母的身后一脸怯生生的看着梁晟睿。
那个老婆婆睁开眸子道,“娟儿啊,莫要怕生,快去官爷那。”老婆婆的用意是,若是她真的没了,这个小女娃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若是被这个官爷看中了,做个丫鬟也能混口饭吃,不至于挨饿至死。
梁晟睿冲小女娃招了招手,五岁的小孩子正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如今却落得这样的田地,梁晟睿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他早晨从知府衙门带出来的一个馒头,是用来饿的时候充饥的。
小女娃见到馒头眼睛都亮了,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饥饿让她大着胆子朝着梁晟睿走过去,然后一把伸出脏的有些发黑的小手抓住馒头就咬了一口,随即又想到她祖母,又撕开一半放到她祖母的手里。
小女娃五岁,头发枯黄干燥的乱糟糟的顶在头顶,一张小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模样,看着如此懂事的小孩梁晟睿心头有些钝痛,他伸手揉了揉小女娃的头发,小女娃起初有些惧怕,后来见这人温和的很也就放大了胆子。
她吃一口馒头看一眼梁晟睿,一旁的衙役也不由得心酸的道,“这孩子真是懂事的紧啊,属下家中的小丫头整日里还不知愁的天天疯跑着玩呢,这孩子已经没了父母双亲,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祖母了。”
老婆子用浑浊的眸子看着梁晟睿道,“官爷,你行行好将我们家娟儿带走吧,我怕是不中用了,这孩子你带走给她口饭吃就行,就当我这个老婆子求你了,您就行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