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萍儿没有回答阮温儿的话,而是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不敢看阮温儿的神情,只是一个劲的想要往后退缩,陆玉容轻咳一声,她才停下不敢再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阮温儿看着周围其他人根本没有人上前替自己解围的时候,顿时有些觉得可笑,她自嘲一笑然后道,“太子妃当真是好手段,不错,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惯王妃那样好的命,凭什么她怀的是大周第一皇孙,而我却自从以后不能再有孩子,这一切也是陆玉萱给我下毒在前!”
她这话一出让众人都变了脸色,原本以为不过是侧妃怕王妃站稳脚跟才设计给陆玉萱下毒,原来这其中还有其他众人都不知道的事。
陆玉萱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她呵斥阮温儿道,“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说本王妃给你下毒,让你无法有身孕,你可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所说的?”
阮温儿笑的颇为凄凉,“自然是没有的,妾身没有你那么好命,有人给你撑腰给你找证据,妾身只是知道那些药都是怎么进了妾身的肚子,妾身被太医诊断自此以后不能生育,妾身就知道是王妃您做的事,你让妾身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王妃也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条生命,可是妾身以后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王妃又该如何说?”
陆玉萱此时一张脸涨得一阵红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最后将狡辩的话都咽了下去,陆玉容也知道这件事陆玉萱是有些理亏的,这下可真就有些难办了,毕竟是她先下的手,这样就真的不能让阮温儿的命了。
她也有些懒得理她们之间的烂摊子,于是道,“好了,今个时辰不早了,我也要早些回宫了,贤王妃便处理家事吧,本宫先行回宫。”
待陆玉容带着侍从回了宫之后,刚踏入东宫门内就见到慕容迟正站在门外的回廊上,正一脸翘首以盼,陆玉容看着他那副模样有些想要笑。
往常都是说望夫,盼夫归家,可是看这样子明显就是在等着她回宫呢!
见到陆玉容回来,慕容迟一张冷峻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他上前握住陆玉容的手刚想说话,就感觉她的手一片冰凉,他疑惑的道,“怎的也不多穿一些,你看看如今这手怕不是比这冬日里的风都还要凉上三分。”
陆玉容撇了撇嘴道,“哪里就像你说的那般可怕了?我不过是走的时候有些急,便就只带了这件披风罢了,好了好了以后我注意一些就是了。”
慕容迟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他揉了揉陆玉容的头发,然后带着她进了东宫,东宫屋内此时一片暖意融融,因为屋内已经摆了好几个炭盆,炭盆内正有烧红的碳火将整个屋子都熏得温热的。
陆玉容刚进了屋子便感觉一阵困意上涌,似是看出了她的疲惫之色,慕容迟伸手给她揉着肩膀道,“这几日一直都是太子妃在帮着本太子忙碌这些事,本太子着实是过意不去,如今又抓到了武恩侯府的一处把柄,到时候只要将于传生私自招兵买马一事还有暗中跟武恩侯府勾结一事告知给父皇,这些人想必都会被一网打尽的。”
陆玉容坐在圆桌旁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然后喘上一口气道,“哪里就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如今怕是又出了个岔子,陆玉萱的孩子被阮温儿下毒一事另有蹊跷,是陆玉萱给阮温儿下绝子汤在先的。”
陆玉容这么一说让慕容澈皱了皱眉,这个陆玉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若不是因为她先招惹人家的,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慕容迟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没有关系,不过就是为了让武恩侯府跟于府倒台罢了,本太子岂能被这点点小事难住,只不过等处理了于传生等人的事之后,我们可能就要去寻宝藏。”
陆玉容一听一双大眼睛顿时染上两抹希冀,“真的吗?那太子殿下可是要带我一同前往?”
慕容迟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原本是想让你自己好好的待在这宫中的,毕竟那样远的路途,若是你出现个什么状况我也是无法顾及得到你的,可是一想到要与你分别许久,我这心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将你带在我的身边。”
听着他情意绵绵的话。陆玉容只感觉自己脸颊微红,她伸手捂住脸颊,有些娇嗔的瞪了慕容迟一眼,“你一天竟是会胡说,你爷不看看周围的丫鬟婆子可是都在呢,若是被人听到臣妾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慕容迟知道她面皮薄,伸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然后下颚抵在她的发心道,“你呀,怎的就是这样古灵精怪的,让我对你无法割舍开。”
陆玉容刚想要挣扎开,却被慕容迟紧紧的揽在怀里,头顶传来十分沉闷的声音,“莫要再动了,让我好生歇一歇,明日里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陆玉容知道他所说的这场硬仗应该是指于传生私自招兵买马一事。
不知不觉间头顶传来慕容迟均匀的呼吸声,应该是真的累坏了,她心疼的环住他的腰身,将自己头轻轻靠进慕容迟的怀里。
第二天就有一件消息传来,说是贤王府的侧妃娘娘因为给贤王妃下毒一事,而自知理亏要求贤王给与她休书一封。
自此阮温儿就成了下堂妃,慕容迟则是带上宫中御前侍卫将正在训练自己那些士兵的于传生逮了个正着。
于传生顿时是百口莫辩,只不过在抓捕于传生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周折,于传生被抓捕后一直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冤枉的,这一些兵马不过事军营当中的一些士兵。
可是既然是军营当中的士兵,那些军营当中的士兵却告知慕容迟他们从未见到过这些人。
最后于传生见自己的事情败露,索性就什么也不说,只是低垂着头做个闷葫芦,不再告诉慕容迟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