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温儿的一张小脸此刻早已经被吓得一脸惨白,她带着娇柔的声音道,“王妃您一定是误会妾身了,妾身哪里敢那么做?那可是王爷唯一的骨肉,妾身是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之事的。”
陆玉萱却是冷哼一声,然后看着一旁的慕容澈眉眼当中尽是疏离,“王爷您看您的侧妃可是并不想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呢?这可如何是好?毕竟这件事可是有真凭实据的,王爷难道又想着要将人留下来吗?”
陆玉萱因为失了孩子,对她的打击破大,她也对慕容澈渐渐的就死了心,再也没了当初那种见到他就难掩爱意的模样。
慕容澈听陆玉萱又对自己冷嘲热讽,心中虽然有些不满,可是依旧压着心中的怒火柔声劝道,“既然是她的错,本王自然不会插手,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置就是了。”
阮温儿一听脸色煞白,她上前准备去求慕容澈让他跟陆玉萱说两句好话,可是慕容澈因为心中有愧,再加上武恩侯府跟于府有所勾结,就对她这个本就不甚喜欢的侧妃没了兴趣。
见慕容澈对自己的事已经毫不在乎的模样,阮温儿顿时就有些慌了神,她想要抓住慕容澈的衣袍的一角,却被慕容澈像是躲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
阮温儿哭着道,“王爷,臣妾没有做这件事啊,王爷一定要明察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这时守门的福官家过来禀告道,“王爷,王妃,太子妃过来了。”
陆玉萱听闻是陆玉容,脸上有着说不清的表情,因为她在生产之时,正是因为陆玉容才救了她一命,她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可是她同时也是嫉妒她的,可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当初识人不清,酿成的苦果,只能自己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待陆玉容走了进来,见到陆玉萱一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她内心隐隐叹息一声,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阮温儿就知道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陆玉萱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道,“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万福。”
陆玉容摆了摆手,慕容澈也象征性的给陆玉容轻请安。
陆玉容让众人免礼,然后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陆玉容笑着道,“贤王妃继续审问吧,我今个来可是只是一个旁听之人,不必在意我。”
她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在场的哪里敢有人真的忽视她,陆玉萱看着阮温儿只感觉有些头晕,自己因为生下孩子伤了身子,以至于气血亏空,身子怕是早已经不行了,可是她内心窝着一股气,她不将这个害死自己孩儿的女人给解决掉,她就日日夜夜无法入眠。
阮温儿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十分的矫揉造作,看的陆玉容都有些忍不住想要上前劝慰一番了,可惜了她不是男子没有那样疼惜美人的心情。
阮温儿一双眸子如同水洗过一般,此时正含情脉脉的望着慕容澈,而慕容澈则是根本不去看她,只是一脸烦躁的想要早点离开这前厅。
阮温儿眸中原本燃烧着的希冀之火顿时都消散开来,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陆玉萱看着阮温儿这幅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她冷哼一声,“来人将阮侧妃毒害大周朝皇孙之事进宫禀明给皇上皇后,让皇上及皇后娘娘来定夺。”
阮温儿哭的撕心裂肺她双手捂着脸道,“真不是妾身所做之事,王妃无凭无据就要让妾身顶替别人做的恶事妾身不服,即便是告到皇上和皇后那里,妾身也有理可讲。”
看着阮温儿一看你没有证据又能拿我如何的模样,陆玉容冷笑连连,“呵呵,看来阮侧妃当真是自信的紧啊,只是不知道阮侧妃见到这人该如何想?”
说完陆玉容拍了拍手,紫竹便一身是血的被人带了上来,阮温儿一见到她顿时吓得赶忙往后退去,陆玉容冷笑出声,“怎的?难道是怕她将你的那些底细都抖出来不成?”
阮温儿这时候还强词夺理,“太子妃可莫要污蔑妾身,妾身做了就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
陆玉容也没有急着反驳她的话,而是淡淡的出声道,“既然她这么信任你,你就好好的替阮侧妃澄清事实吧!”
此时紫竹伸出手颤巍巍的指着阮温儿道,“回禀太子妃,这一切之事都是这个阮侧妃做的,婢子也不愿意给王妃下毒,都是这个女人,她说让我尽管去做便是,若是婢子不想做,她便命人将婢子的家人都给害了才肯罢休!”
阮温儿终究是坐不住了。她急吼吼的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这怎么可能是我说出来的话?你莫不是被幕后凶手派出来好污蔑我,让我来做这个替罪羊的吧?”
陆玉容额愉快被她这样虚张声势的模样给哄骗过去了,她笑的一脸温柔,“好啊,如果紫竹的话你不相信,可是有一个人的花你总该相信吧?来人,把人给本宫带上来。”
很快阮萍儿便被人生拉硬拽的从外面带了进来,放阮温儿见到阮萍儿一张脸满是惊讶,“萍儿?你怎的在这里?”
阮萍儿不敢抬头去看阮温儿,只是两只手揉搓着,一副十分怯懦的模样。
陆玉容则是率先替她说出口,“她就是本宫请来指证你的啊!”
一句话让阮温儿登时瞪大了眸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阮萍儿道,“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可是我的亲妹妹,难道也要跟着其他人一样来污蔑我么?”
一想到陆玉容之前叮嘱过她的话,她不得不张口道,“姐姐你就认了吧,你做的那些事我可是都告诉太子妃了,那个云游的郎中恐怕也很快就要被太子妃找到了,你若是早些认了,太子妃没准还会网开一面。”
阮温儿被她的话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萍儿?刚刚那番话是你说的吗?姐姐在你眼里就真的那样蛇蝎心肠嘛?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真的忍心看着我锒铛入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