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的煤炭资源,是吸引外来资本的主要原因。
喜来登酒店,就是吸引外来资本的最好见证。
而这家星级酒店,两年前就已经在修建中了,如今才落成,也营业不久。
佳佳突然提出要去喜来登,这叫陈冲吃了一惊。
你才多大啊?不好好上学,每天都在乱想什么?
再说了,那是犯法的,我可不能那个啥。
不管是出于对佳佳的保护,或者是还有一个周洁在等他的缘故,陈冲都不想带佳佳去酒店。
“好了佳佳,你不能这样,我送你回学校吧,晚上你们宿舍该查寝了,迟了老师要骂了!”
“我都说了去酒店,我就问你去不去?”
佳佳一脸的娇羞,也带着几分愤怒。
她似乎非要献身于陈冲不可。
陈冲便问,“那我要是不带你去呢?”
路灯下的佳佳脸色越发难看,她突然从口袋拿出那张银行卡,扔在了地上,气呼呼说,“还给你,你一分钱我都不要——”
说着,佳佳扭身就走,再不搭理陈冲。
陈冲哪里见过佳佳这样发脾气,他连忙追上,堵在佳佳面前,开始说好话。
“好了佳佳,别生气了,我去,我带你去总行了吧?”
听了这话,佳佳这才笑逐颜开。
随后陈冲开车,去了新开的那家喜来登。
作为国际知名大型连锁酒店,喜来登自然有着它的独到之处,不单单是外表看上去奢侈而已。
车子停在车库,就有接待员过来接待,问陈冲有没有行李拿。
陈冲倒是没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但佳佳第一次住酒店,而且是这样高档的酒店,她害羞的头也不敢抬,生怕别人瞧出她的囧态来。
她主动提出住酒店,已经是佳佳所有的勇气了。
没人能体谅佳佳内心的挣扎,以及她无能掩饰的羞赧。
包括陈冲,也难以理解佳佳为何要这样做。
她只觉得这女孩太任性了,脾气也有点大。
在接待员的指引下,两人到大厅办理入住,不料营业员看到佳佳的年纪还不到十六岁,这叫营业员本能地以为,陈冲是个拐卖,或者诱骗小女孩的骗子。
营业员不动声色,办了入住手续,看着两人上楼后,又紧急报了警。
好在陈冲并不知道这一切,要不然他指定发怒。
乘坐电梯上楼后,陈冲到卫生间撒个尿。
他出来坐到沙发,问佳佳,“佳佳,你晚上不回学校,就不怕老师跟你爸爸打电话,你爸来学校找你吗?”
佳佳才十六岁,哪怕鼓足勇气提出住酒店,但她终究难以放开。
这时的佳佳头都不敢抬,小声回答说,“我不管,我就这样——”
再多说一个字,佳佳都觉得过于害羞。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有人敲门。
“开门,查房——开门!”
陈冲心下诧异,怎么喜来登也有人查房?这也太奇怪了吧?
除非有人报警,要不然绝不会有人查房。
佳佳却吓的不轻,她连忙站起来,打算往厕所躲。
陈冲看了,便问说,“你要干嘛?坐下啊?没事的!”
佳佳战战兢兢,看看陈冲,又看看门口,她第一次来酒店,想不到就遇上查房,万一被抓了,那还了得?
被爸妈知道了,那不得打断佳佳的腿?
因此佳佳内心的恐惧与惊慌,远比她脸上的紧张还要强烈太多。
陈冲见多了世面,这种场面,他倒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他走过去,开了门,看到几个穿着制服的敬察站在门口。
带头的,是孙队长。
孙队长看到陈冲,同样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疑似诱骗女孩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陈冲!
这着实有点匪夷所思,因为以陈冲的地位,断不至于诱骗谁,整个吕梁城的姑娘,都巴不得主动钻到陈冲床上来。
短暂的惊愕过后,孙队长连忙低下了头,道歉说,“陈先生啊,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你了,我们走!”
“难得你们出警,就进来看看吧——”
陈冲往旁边让了让,示意孙队长进来。
孙队长哪敢进去,只眺目往里面看了看。
这间高档客房的客厅,的确坐着一个看上去尚未成年的女孩。
按照规矩,的确可以将陈冲带回去审讯,但也要看清形势才行。
“误会一场,陈先生早点休息,我们撤了!”
“来都来了,而且我清誉在外,不能给我抹黑,我陈冲可是清白的,进来——”
在孙队长看来,你陈冲就是个嫌疑人,居然还这么有理了?当我们吃干饭的啊?
再说了,你陈冲有清誉吗?还给你抹黑?你已经够黑了,也黑不到哪里去了。
可是就算心里叫屈,孙队长终究不敢进去。
陈冲冷笑一声,张口便说,“她是我妹妹,叫唐佳佳,的确未成年,她在上学,天黑后学校宿舍关门,回不去学校,我带妹妹住酒店,这没错吧?”
“没错——没错。”
孙队长一个劲的应和道。
陈冲继续说,“你回去后可以查查,我跟佳佳到底是不是兄妹关系,千万别散播谣言,说我诱骗女孩来酒店。酒店报警,你们出警过来查看,这也没什么,该说的我也说了,就是这样!”
“我明白,我明白,陈先生休息,我们撤队了——”
大晚上的,孙队长赶来出警,想不到没能找点事做,反而被一顿臭骂。
孙队长感到憋屈的同时,也将这一切的责任,全都算到了酒店头上。
难道你们酒店就不认识陈冲吗?
槽!
孙队长唯唯诺诺,再不敢停留,直接带人离开。
到了楼下大厅,孙队长又将在陈冲那里受的气,全都撒到了酒店工作人员身上。
而吧台的营业员也不开窍,这时凑上来问说,“孙队长,楼上什么情况?”
“还问什么情况?你眼瞎吗?不认识别人也就算了,你还不认识陈冲啊?还跟我说有人诱骗女孩,陈冲用得着诱骗吗?以后报警看清楚了再打电话,明白吗?”
孙队长气不打一出来,在营业员身上撒了气,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