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佛古址,让整个小羊岗内的修炼之人,都感觉到一股撼动灵魂的震撼力。按照小二传出的消息,此古址之中,甚至于会有上古神佛留下智慧结晶,古经佛法、大道神力,这些都对那些修炼人士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大街小巷之中,都可以听见那些人在窃窃私语这件事,就连那些没有修为的凡人,也把它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论资本,说的是绘声绘色。神佛古址,演变到最后,居然说小羊岗是曾经神人佛三界轮转之地。
虽说,在修炼一界中确有这样的传言,说人神佛分割三地之时,曾经大战一场,不论神还是佛,都想占据人间福地,至于为什么,却无人知晓,只知道,最后某个上古先民,施展禁忌古术,直接将盘踞人间的神佛灭杀掉,场面极其震惊,故此神佛都盘踞各地,再无占据的想法。
而那场人神佛大战之地,便是此时的小羊岗。至于神佛古址,便是曾经的战场。虽然这则消息的来源无从知晓,可众多修炼之人,对此却深表怀疑,空穴来风,便有其因。所以越来越多的修为强大人士千里迢迢赶来。
而这几天,韩家还在搜索着凌峰和欣悦,那种不死不休的姿势让凌峰感到不爽,走在大街之上,还要被那些恶言恶语的家丁搜查。有时候,为了息事宁人便惹着了事,而这次,他再也认不住了。
“各位大爷,你们说我这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婆是那个欺负你们家少爷的女子,这可能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个老太都已经佝偻着身躯,满脸皱纹,面色憔悴枯黄,像是枯死的柳树,干瘪松弛。
“死老太!我说你是,你就是。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女子啊?也许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先前只是你乔装打扮的。”那个家丁恶狠狠地盯着老太太,然后抢过她的包袱,就开始盘查起来。
穷人家的老太太,材质粗糙的布料,简单的裹着几件缝补若干次的衣服,还有几个干硬戈嘴的馒头。至于家丁希望看到的银两,却是分文未见。于是嘟囔了几声,将包袱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些狗娘养的。居然这样贬低老娘,说这个老太太是我乔装打扮的也就算了,居然说此时才是我的真面貌。瞎了狗眼了,看我不挖了他们的眼睛。”欣悦捋袖提衣,摩拳擦掌,气势汹汹的。
“就是!这些狗奴才,真是没眼光!居然说我身边一直跟着个老太太。那我还要不要吃饭过日子啊?这等启齿大辱,让我如何能忍的住。气煞我也。你能忍么?”凌峰转头盯着欣悦。
“我要是能忍,我就不是无月谷的大小姐欣悦。这么肆无忌惮地诬蔑本小姐,我看他们一个个都不想活了。不管怎样,先扇几巴掌再说。”欣悦将蒙蒙月辉凝聚在手掌,霎时间,原本柔软似水的手掌,变成了可劈断木柴的“斧头”。
“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巴掌之声,六个凶神恶煞的家丁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吼叫,火辣辣的疼痛从左脸颊处传遍全身,像是脸颊直接被抽裂开了一般,剧痛无比,每一个人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不仅仅如此,头脑之中,顿时晕晕乎乎,满眼看到的不是人,而是旋转扭曲的世界,甚至于看到了灿灿繁星。那个老人家看到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来不及整理出来,抱着衣服便快速离开了。至于,其他的村民,也都好奇的站在远处,紧张地看着场中八人。
待晕乎的头脑恢复正常之时,六人看到凌峰和欣悦就站在眼前,一个瘦弱无骨,一个娇小女子,顿时眼冒怒火,几天来,所有的闷气全部爆发出来了,瞪大了双眼,呲牙咧嘴地看着凌峰和欣悦。
“刚刚就是你打的我们?”很显然,这个家丁是这几人的头头,也许穿着的衣服不一样,至少颜色不同,他是白色的,而其他的人却是深沉的蓝色。
“这方圆十米之内,就剩下我们了。不是我们打的,难道还是那些人打的么?”凌峰说着随意指着远处的人,而被无意指到的人,都面色难看的快速逃遁,生怕无妄之灾降临到自己身上。
“错。刚刚不是他打的,是我打的!居然把我比成老太婆?你们眼睛都瞎了吗?还是习惯了以狗眼看人?姑奶奶我,今天非挖了你们的眼睛不可。”欣悦越想越生气,自己尚是美貌如花的姑娘,却被这些没眼睛的狗奴才,硬生生地说成老太太。
“我何时说你是老太太了?姑娘,你不分青红皂白,不辨是非曲直,上来便是一人一巴掌,是何道理?”白衣家丁,眼光之中,怒火更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子肆无忌惮的扇了巴掌,脸面无光。
“姑奶奶我,想扇谁就扇谁,何须道理?怪只怪你们这些长了狗眼的奴才,不识人物,得罪了姑奶奶。”欣悦双手插着腰,实在有违淑女的风范。
“长官,看看他们的情况,是不是和二兄弟说的很像?说不定,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其中一个蓝衣家丁悄悄地凑到白衣家丁的面前,在耳边低声说道。
“不错。我们便是你们韩家苦苦搜寻了四天的人,可惜,我整天在街上走来走去,你们这些长了狗眼的人,却始终没有注意!真是悲哀啊。”凌峰摆出一副无奈悲哀的表情,着实让那些家丁面色难看。
“来人,给我上,抓住他们,老爷重重有赏。以后,我们在其他人的面前也可抬头做人。”白衣家丁号召着,也不管脸颊传来的疼痛,眼放神光,似乎看到了未来高高在上的生活。
“那个什么,长官,据说,他们是修炼之人,可我们……我们只是个普通人。难道让我们就这样去抓?这不等若以卵击石嘛!”有个家丁犹豫不决,在白衣家丁的耳边,嘟声说道。
白衣家丁顿时傻了眼,一脸畏惧之色,如果不是刚刚有人提醒,自己贸然冲过去,下场可想而知,如果像少爷那般凄惨的话……白衣家丁想到这里,便觉得一股阴寒从脚底升起,慢慢漫过头顶。
“既然知道我们是修炼之人,就不应该得罪我们。基于你们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就略施小惩,希望你们下次把招子放亮一些,别那么不知好歹,欺软怕硬的。”欣悦把衣袖理好,漫不经心地说着。
闻此轻松之言,却对那些家丁有着莫大冲击,可谓心惊胆寒的,到最后干脆就瑟瑟发抖了,特别是那个白衣家丁,带着颤音道:“大大大娘,啊不,是大姐。你到底准备如……如何小惩我们……呢?”
欣悦听到这话,刚刚和缓的脸色“刷”的一下变沉了下去,继而身影缥缈不定,月光如水,流散周围,挥洒着宁静与安详。迷迷蒙蒙的四周,欣悦的身影宛如月神,那样的洒脱出尘。
“啊——”;“啊——”;“啊——”;“啊——”;“啊——”;“啊——”;六声凄惨的嚎叫,刺破了整个街道,响彻在空中,让远处的人都冷汗淋淋。待欣悦身形定住之时,那六个人早已瘫在地上,一滩鲜血从每个人的右腿流出来,而那只腿早已经扭曲断裂。
“别怪我下手这么狠,怪只怪,你们口中的长官太不会说话。惹恼了本姑娘,原本是挖你们的眼睛,现在生气了,直接弄断你们的腿。”欣悦拍了拍手,就此准备离开。
事后,凌峰对于欣悦的话语,汗的无语,而那些家丁非但没有怪罪白衣家丁,反而都感谢他。眼睛和右腿相比,毫无疑问是眼睛重要些。
韩家家丁再度被那两人打断了腿,这种血淋淋的侮辱让韩家上下都抬不起头,特别是韩志更是满脸黑线,阴沉的不行。所有的人都不敢和他顶撞,否则后果就是被无情灭杀,甚至于尸骨无存。
“老太爷有消息了吗?”韩志坐在太师椅上,一股气势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满地的瓷杯碎片,至今为止,他已经摔碎了几十个上百个瓷杯了,他夫人可心疼不已,却又不敢劝说。
“属下已用老爷教导的方式联系了老太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单膝跪在地上的是为武者,也是韩志最欣赏的一名武将,叫渡风,示意双脚踏风,动若迅风。
“不能再等老太爷回来了。这两个畜生明显是欺我韩家无人。来人,放出话去,如果明日那两个畜生不在午时之前到到小羊岗的牌楼之前,便杀掉所有被抓来的人。”韩志阴沉着脸,放出狠话。
一时间,整个小羊岗都沸腾了,没有想到堂堂韩家,被两个小小修炼之人折磨成这样。不过很快,这则消息便在大街小巷传播开来,而此刻正在吃着臭豆腐的凌峰和欣悦也听到了。
“居然用如此卑鄙手段,逼我就范。哼——得罪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以为有个修炼之人,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吗?今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凌峰将一块刚出油锅的臭豆腐扔进了嘴里,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
“烫——”凌峰赶紧将臭豆腐吐在地上,然后使劲地扇着嘴巴,可惜,舌头依然烫出一个水泡。
欣悦无语地看着凌峰,就差额头流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