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吗？”
他的嗓音嘶哑。
许棉的别开头，脸颊绯红。“还好。”
赫连祭压抑住心里的情愫，对许棉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
许棉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向霸道的赫连祭什么时候变得竟然有些人情味了……
赫连祭狭长的凤眸里染着宠溺。“我不会强迫你，不代表如果你一直这样勾引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许棉赶紧低下头，趴在他的怀里。
赫连祭轻抚她的长发。
想到三天后自己要离开北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许棉的鼻子有些酸。“祭，陪我去个地方吧。”
“好。”赫连祭答应道。
许棉拉起床上的赫连祭，小跑出了房间。
“想去哪里。”赫连祭问道。
“月老庙。”许棉幽幽的开口。
“好。”赫连祭什么都不问，只要许棉想要的，他都会尽量满足，从他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这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习惯。
北城有个很灵验的月老庙，不知道什么年间盖的，许棉也从来没有去过，听说是很灵很灵。
月老庙在距离北城五百公里的一个小镇上，那里山路崎岖，路很难走，可是即便是这样，每天去月老庙许愿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赫连祭开车带着许棉，开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到，许棉歪着脑袋看着赫连祭，“祭，还没到吗？”
赫连祭弯了弯唇，“你睡一下，醒来就该到了。”
许棉点了下头，闭上眼睛，蓦地，又睁了眼。
“怎么不睡了？”赫连祭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想睡。”她想陪着他，一个人开车应该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那你唱歌给我听吧。”他记得她唱歌很好听。
“好。”许棉想了想，哼起一首歌。“小池塘清露踏涟漪，一圈一圈泛起，那眷恋依旧被微风凋零，翻阅相濡以沫的梦，长不过天地间。每一篇，如青涩般浮现，落雨声，滴答滴滴，回荡着轻声细语，犹如你唯美叹息，那么动听。城外，湿呀沥沥，满地的呢喃细语，我发现身边的你，漠然回避。绝唱一段芊芊，爱无非看谁成茧，和你对弈输赢都回不去……”
许棉的声音经过六年，依旧如高中女生一样清澈空灵，赫连祭又开了一段时间，忽然把车子停在路边。
许棉看着赫连祭，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祭，你怎么了？”
赫连祭扫视四周，他们已经离北城很远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下去买点东西，你要吃什么，我一起带回来。”
“什么都行。”她是真的有点饿了。
她一时兴起想要去月老庙求个签，没想到月老庙竟然这么远，可是赫连祭什么都没说，还是开车带她来了。许棉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赫连祭很快就回来了，左手拎着满满当当的两个大塑料袋，上了车，把其中一袋子递给许棉。“吃点东西睡一下，还有一段距离。”
许棉咋舌，“很远吗？”
“嗯，北城距离月老庙大概有五百公里，大概需要四个小时的路程。”赫连祭一边解释，一边抓着方向盘，重新发动引擎。
许棉有些抱歉，“要不我们不去了吧。”
“你不是想去吗？”
“可是我不知道这么远，我不想耽误你的事情。”他每天都那么忙，现在还要开车带她去一个她只是一时兴起说要去的地方。
“无碍，明天周末，全当旅行了，我们似乎还从来没有一起旅行过。”赫连祭若有所思。
“好啊。”许棉的眼睛里流光溢彩。
“那你乖乖吃点东西，月老庙在小镇上，没有餐厅。”
“嗯。”许棉打开一袋饼干，放进嘴巴里，又拿了一块放到赫连祭的唇边，动作自然，一点也不像跟秦迹重逢之后的尴尬。
路边的风景比北城要漂亮许多，这个季节的山里，总是有太多不知名的野花争相开放，夹在在或黄或绿的大树间，偶尔有小鸟盘旋在车子的上方，让许棉想起香樟镇。
大概又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车子终于停在了一家民宿的门口，许棉诧异的看着赫连祭。“不去月老庙吗？”
“这个时间去的话太晚了，月老庙要徒步走上四十分钟，回来的话天都黑了，今晚暂时住在这里，明天我们早上再过去。”赫连祭总是把一切都想的那么周详。
“嗯。”许棉跟着赫连祭下车，看着他把装满零食的口袋拎了下去。
民宿是很古朴的木质小楼，看样子已经有些年代了，但是依旧很结实，老板是一个脸有些黑的中年男人，说话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浮现淳朴的笑意，是个很地道的农民。
“给我一个房间。”赫连祭的声音清清冷冷，跟外面的冷风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季节没什么人，你们自己上楼挑，看上哪个房间就用哪个房间，我这里的门都不上锁。”老板笑着说道。
赫连祭带着许棉上了楼，木质的楼梯，踩上去有些响声，让人安心。
赫连祭推开其中一间房间走了进去，房间很大，也很干净，蓝白色的格子床品，配上原色的木床，一对木质椅子，一个茶几，就构成一个房间，像是秦迹大学时代的宿舍。
许棉走到床前，整个人扑了上去，“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