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是皇上派来调查城里的活死人事件!”她扯着嗓子回答他们,“现在这些活死人还不能烧。”
说完就跑进活死人堆里去,她拿出几根银针在他们的手臂上扎了扎,看到了他们身体中的蛊虫踪迹。
“夏原,你过来看!”白湘浅抬起头,对着夏原招招手,百姓们好奇地围过来看热闹。
“是蛊虫,这背后肯定有蹊跷,还是需要把活死人带回去研究。”白湘浅试探性地想看看夏原的意见,他仔细翻看了一番,最后点点头赞成。
“你们两人别在这里添乱,我们正赶着烧尸体呢!”几个官兵忍不住说了几句,还作势要拿起火把把尸体给点了。
“不行,他们身上有蛊虫,要把他们绑起来继续观察。”夏原冰冰冷冷地说出口,一步走到白湘浅的身前,把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来人,把这些尸体都关起来。”夏原亮出皇上给的令牌,眼神坚定地看向几个官兵,像是在命令他们不能不从。
官兵认出令牌,面面相觑,只能听从他的吩咐。
人群中突然有人说了一句,“要是不把这些活死人烧掉,他们每天都会出来害人,那我们的安危怎么办?”
周围的人听着他的话不无道理,纷纷举起手来扬言要烧尸,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围着夏原和白湘浅。
抵不过百姓,他们只好让步,烧了活死人。
下午时分,紫东洵一袭紫衣出现在他们面前,惹得白湘浅一阵激动。
“既然东洵到了,那我们今晚就去捉拿活死人吧!”白湘浅在客栈上拍案而起,惹得吃客的眼光齐刷刷地聚过来。
“你怎么还是这么咋呼?”紫东洵温柔地拉着她坐下,还冲着食客淡淡一笑缓解气氛。
“哎抱歉!”白湘浅讪讪地笑了一声,端着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才冷静下来。
夏原可冷静不了,眼睛直勾勾地往紫东洵搭在她衣袖上的手,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
“那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回房里,天黑马上进城。”夏原脸色阴沉,拿起放在桌边的佩剑就要上楼。
夜幕降临,白湘浅跟在两个大男人的身后,穿着夜行衣小心翼翼地从客栈的窗户溜出来,白湘浅一个不留神,脚底打滑。
还好夏原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责怪又心疼地骂了她一句,“能不能别让我操心?”
他温柔体贴地把她放下来,还主动拿过她的小药箱,一言不发地走在前头。
今天夏原真是奇怪。
紫东洵抿嘴一笑,目光瞄向四周寻找路口。
他们从一条小巷里边穿出来,就看见一排的步伐整齐的活死人在街上游荡,靠着空气中的气息在摸索方向。
白湘浅等人屏住鼻息,猫着腰在一堆活死人后面前行。
突然,在队伍最后边的活死人一转身,把白湘浅吓得惊呼一声:“啊!”
夏原立马冲到她的前面,把活死人击晕后丢进小巷子,紫东洵见状迅速地点中后边几个活死人的穴位,尽最大可能减少声响。
“你没事吧?”夏原压低声音,双手紧紧地抠住白湘浅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好几次,确定她没受伤后才松开双手。
“我没事,我们快去检查一下。”因为自己的失误,不由得红了脸颊,她蹑手蹑脚地钻进小巷子里。
“你快看,这里有蛊虫啃咬过的痕迹!”白湘浅掀开一个活死人的衣领,发现脖颈处有一个肿起的伤口,皮肤下面有东西在蠕动。
紫东洵抿紧嘴唇,仔细的检查了活死人,说道:“这人刚死不久,一死透就被人下了蛊虫,这样子蛊虫可以在他的体内生存更久,所以势头也更猖狂。”
“那你可以解这种蛊毒吗?”她自知自己的能力相比于紫东洵的而言,还是低了一截。
紫东洵沉吟了一下,在活死人的太阳穴上点了几下,活死人身体一颤,好像有股气消散开了。
白湘浅吃惊地看着他的表情,开口道:“怎么样了?”
“我已经解除了蛊毒,不过还是要尽快找到幕后黑手。”
白湘浅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的尸体,突然瞄到一个绣花图腾,急忙撕开,拿给紫东洵看。
“这不就是苗族人常见的绣花工艺嘛!可白天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中原人……”
夏原听着白湘浅的分析,又联想起这里是南疆和平原的交接处,要是对方是苗人,专门挑中原人下手还说得过去,可是还对苗人下手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夏原,白湘浅和紫东洵都想不清楚这个问题,对手在暗他们在明,三人陷入了迷茫之中。
“要不然这样,那我们就乔装打扮成苗族人,趁机进入南疆,去看看那边有没有活死人出现。”夏原提出一个值得试试的法子。
“恐怕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紫东洵缓缓起身,看了她一眼。
她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这段路程我来得匆忙,其实还有其他关于活死人的事要处理,不如我教你,自己去南疆,自求多福吧。”
紫东洵像是疲惫了,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自顾自地回到客栈里。
这个紫东洵脾气真是古怪,还说什么自求多福,要是真出事可怎么办?
回到客栈后,紫东洵关在厢房里没有再出来,第二天小二来报备说:“那位穿着紫衣的客官已经离开去了,还说让二位结下未来一个月的房钱。”
“哦吼,还真不客气!”白湘浅向来爱财,看到紫东洵明明不缺钱还摆自己一道,气得牙痒痒多吃了几个包子。
而夏原好似松了一口气一样,有钱难买我高兴,紫东洵不跟他们同行也省得心里舒坦。自愿地掏出房钱,还不忘给了小二一点打赏。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南疆?”白湘浅消灭完最后一个包子,拿着手帕擦擦嘴,温婉地看着他。
“现在。”夏原直接上楼,换了一身干爽的苗疆布衣,整个人变得质朴却又分外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