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安在逢进来,小槐激动的都快哭了。
“太……”刚喊了一声,就看见了进门的景祀稷,小槐赶紧改口。
“太好了,yue公子您可来了,主子不看大夫,如今又高烧不退,奴婢都快被吓死了!”安在逢给了小槐一个眼神,小槐立马闭嘴,然后乖乖的站在床边,正好将挡住了景祀稷看过来的视线。
安瑾背后的伤口红肿步堪,有些地方已经发炎,安在逢没有耽误,直接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来准备给安瑾抹上,结果看见一直站在旁边的景祀稷,眉头就蹙了起来。
小槐见他如此,直接就反应过来,跑到景祀稷的跟前恭敬的说道:“王爷,yue公子要给我家公子上药,人太多了对公子的伤口不利,不如奴婢跟王爷去外面等候片刻吧!”
小槐说完,安在逢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景祀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倒是转身走了出去,这下子小槐好歹松了口气,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把门都关上了。
而且还不放心的站在门口守着,见她如此,景祀稷冷笑一声,直接走出了书房。
安瑾趴在床上,感觉自己好像被放进火炉里烤一样,而且后背上的伤口疼痛难忍,她浑身都好像泡在水里了一样。
忽然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瑾儿,哥哥给你上药,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药膏抹上伤口上有些刺痛,但还有些凉凉的感觉让安瑾好受了很多,所以眉头也终于舒展了开来。
迷迷糊糊中,安瑾还唤了一声:“哥哥!”
听得安在逢心酸的不行,他小心翼翼的上药,深怕弄疼了安瑾,而且见安瑾疼的满头大汗,真是心疼的要死。
终于上完了药,安在逢又化了一颗药丸给安瑾服下,然后又拿着帕子将后背上的汗都抹去,拿出药箱里的干净纱布盖在安瑾的身上,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完事之后,安在逢就开始想着该如何将安瑾带走。
结果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直接遭到了拒绝!
“今朝他伤势严重,不适合随便挪动,这位师兄若是担心,可以随时来看诊,或者住在王府了也无妨!只是贺今朝是在本王府上受的伤,本王得问他负责!”景祀稷说的冠冕堂皇,安在逢则看着他冷笑。
“我的师弟,我自会照顾,你不劳王爷费心了!而且您这王府也不消停,好好的未婚妻都被赶出王府了,却留下今朝住下,怕是时间久了会落下口实!王爷可以不顾自己的名誉,可今朝可不能背上污名!小槐,找辆马车咱们走!”
小槐点头,直接出去找马车去了,对景祀稷的话直接无视。
景祀稷看着安在逢,脸色阴沉的都能滴水了。
“这位师兄,本王是该叫你师兄了,还是该叫你太子殿下?王府被袭,刺客们言之凿凿的要杀了本王为大周国复仇,不知道太子殿下该如何解释此事?”直接点名了身份,安在逢依然一脸的平静。
他能进这荣亲王府,就早已做好了准备!
“是谁想杀荣亲王,王爷心里面自有答案!本公子只有一句话告诉王爷,大周国若是前来复仇,你定然会死在本太子的剑下,蝇营狗苟之事,非本太子所为!”
“是不是你所为,本王需要查明真相,在没有查清楚缘由之前,你不能离开王府半步!”景祀稷也火了,索性就撕破脸了。
二人剑拔弩张的怒视着,大有要打一架的样子,安在逢早就看这厮不顺眼了,景祀稷自然也跟他不对付!
所以等小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家太子殿下,竟然跟荣亲王打起来了,这可把小槐给急坏了!
想要过去劝架,结果却被旁边的火狐给制住了!
“你抓我做什么,快放开我?”
火狐白了小槐一眼,并没有松手!
“放开你你想做什么?上去劝架?就不怕是上去送死么?王爷的脾气我了解,这一架非打不可!”小槐气的不轻,一脚踹在了火狐的小腿上。
火狐疼的松了力道,小槐挣开了束缚,倒是没敢往前凑了!
见她如此,火狐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一瘸一拐的退到了一旁。
安在逢虽然看起来书生气很浓,其实功力深厚,跟景祀稷更是不相上下。
二人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打起来可是毫不留情,很快二人身上都挂了彩,可偏偏却没人敢上去劝架,这下子连火狐都急了!
“我说,你是不是劝劝你家那位师兄,这么打下去,怕是要出事!”小槐狠狠地瞪了火狐一眼,刚才不让劝架的是他,如今又让她劝架,真是欠揍。
“公子,我家主子好像醒了!”小槐直接朝着二人喊了一句,二人瞬间就收了手,然后都往书房里冲去。
火狐都傻眼了,这也太好使了吧?
然后小腿上又是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又被小槐给踢了一脚!
“我说你,怎么……”
“踢你是轻的,下次再敢动我,我就让公子拿些毒药给我,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火狐吓了一跳,为啥这贺今朝的婢女竟然比她的主子还要恶毒,难怪旁人都说最毒妇人心!果不其然!
只是等到景祀稷跟安在逢充进屋内的时候,却看见安瑾趴在床上正在安睡!
知道是小槐撒了谎,可二人却没有继续打斗的兴趣了,两个脸上鼻青脸肿的男人,全都坐在了安瑾的床前,小槐过了一会进来,看见二人的状况还在打怵!
“王爷,yue公子,奴婢准备了午膳,二位要不要用一点?”
“不要!”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小槐抽了抽嘴角。
好歹也是有身份的贵公子,怎会变得这般幼稚?
安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夕阳的余光照在她的脸上,所以安瑾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头晕眼花,直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耳边传来轻声的呼唤,安瑾才看清楚面前人。
因为戴了人皮面具,所以容貌是陌生的,但声音安瑾却记得。
“哥……”
“师弟,你醒了就好!师兄也能放心了!”安在逢抢先说道。
安瑾半天才明白过来安在逢的意思,而且她看到了景祀稷就在旁边,所以幽幽的唤了一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