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他会治好我母亲吗?”凤雪笙眼眸中带着些许的迷茫,如今她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老大夫身上。
“会的吧,这位老大夫可是宫里退下来的老御医,他定然会帮助你把母亲治好的,你不要太过于担心了。”谢澜泽看着这副模样的凤雪笙,心里着实有些不忍。
“谢谢你,又一次帮助了我。”凤雪笙闻言阖了阖眼眸,长长的眼睫毛,遮挡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这次若不是他助她,她哪里会遇得到什么御医呢?每一次,他总是在她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
“你还是想一想该怎么把你母亲带出来吧。”谢澜泽听到她的道谢,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复杂,却并未说些什么,只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
他的心里暗自想着,他帮助她,都是应该的,那一夜本就是他对不起她,如今只是尽他力所能及的来帮助她而已,只是真的是这样吗?他忍不住扪心自问,真的仅仅是因为那一夜吗?
说到这,凤雪笙不禁有些烦躁了起来,她该怎样找一个合理的机会将母亲从恩平侯府带回来呢?这可真是个困难的问题。
当下凤雪笙便皱着眉头细细的思索了起来,全然忘记了身边的临王殿下,被忽视的临王殿下,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低着眸子打量着身边的小女人,看着她黛眉微蹙的样子倒是也别有一番风情。
不知不觉,两个人便走到了恩平侯府的门前,谢澜泽眉眼含笑的将忧心忡忡的凤雪笙送回了恩平侯府,看着她安然进府的身影,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继而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凤雪笙进了府门因着心里惦记着母亲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的向着母亲的院子走了过去。
“母亲,今日好些了吗?”凤雪笙轻轻的推开房门,便看到母亲一脸柔和的看着小旺仔的样子,甚至苍白的脸色都带着些许的笑容,可是想到母亲久病缠身的病痛,她的心不自觉的紧紧揪了起来,此时此刻她的心情颇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
“雪笙,快过来坐,母亲今天好多了,看着小旺仔啊,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你,也是这般的懂事听话,真快啊,你和玉翔都长大了,我也老了。”
大夫人听到自家女儿的声音,眉眼间不禁立刻绽放出激动的笑容,忙着招手让女儿快些过来,原本落在小旺仔身上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了女儿,忆起孩童时候的女儿,她的眼里不禁泛着晶莹的泪光,颇有些感慨的说着。
“母亲,你还年轻着呢,不要说老这个字。”凤雪笙被这略微有些伤感的气氛逐渐的感染了,再加上想到老大夫的话,她眼角也不禁泛出些许的泪珠。
“别哭,别哭啊雪笙,生老病死这件事,母亲在床上生病了这么些年,早就已经看开了。”大夫人看着女儿的泪水,心下不禁感到些许的难过,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袖子为女儿轻轻的拭着泪花,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她真的看开了,可是即便是看开了,却仍旧有着些许的不舍。
“不,母亲,你知道吗?母亲这些年生病都是被有心人下毒害得!”凤雪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对着母亲说了出来。
“什么,下毒?”大夫人闻言心头猛的一跳,她卧床多年,只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郁结于心,忧思成疾,却从未想到过下毒这件事,闻言她脸色不禁大变,一脸诧异的看着女儿。
“我将母亲每日喝的中药药渣带给大夫看,大夫发现药渣里面含有一种带毒性的药材,这中药在中和之下本身毒性不强,但长年累月服用却可以对身体造成巨大伤害,母亲如今的身体病痛都是因为每日喝的慢性毒药而造成的。”
凤雪笙略微思索了片刻,她不想让母亲被蒙在鼓里,她更希望的是母亲能够清楚这事实的真相如何,所以她选择将事情的真相还原出来。
“到底是谁竟然害我到这般地步?”大夫人闻言颇有些不敢置信的感觉,可是这件事情是女儿亲口告诉她的,她可以不信任何人,却唯独相信自己的女儿。
“我怀疑是刘月兰,在这恩平侯府,也只有她有这种阴损的手段了!”凤雪笙略微沉思了些许,说到底她私心里总感觉凤雪筝和刘月兰这两人心狠手辣的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除了刘月兰,她也想不出其他的人选了。
“刘月兰,我真是看错了人,怪不得我原本小小的伤寒竟然被拖到了这般严重,那大夫可都是她找来的,想来这一切与她定然脱不了干系!只是如今我这残败的身躯,却从此没有了和她争斗的能力了。”
大夫人心里虽然痛恨的不行,可是心知自己仿佛一个废人一般躺在床上,还不知道过了今日有没有明日呢,这般想着,她不禁颇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母亲,听老大夫的意思,也并不是没有救治的可能,只是需要母亲亲自上门,老大夫诊断了病情才可以做出判断。”凤雪笙看着母亲这般颓丧失落的模样,眉头不自觉的微微拧紧了,当下便开口安慰着说道,果不其然她这话一出口,母亲的颓败的眼眸中散发出了一丝带有生机勃勃的亮光。
“亲自上门?”大夫人闻言眼眸眯了眯,略带着些期望的说道,说实话,若是能够换回这生命,她着实有些心动,毕竟如今女儿回来了,她奢望的不知不觉也愈发多了起来。
“对,母亲,我们必须要想个法子,悄悄地出去,而不引起任何人的察觉,尤其是刘月兰,更不能打草惊蛇!”凤雪笙想到这里,心里不禁紧紧的揪了起来,想个什么办法呢?如何才能将母亲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去呢?